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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齊的聲音里充滿著驚恐,一聲一聲像在泣血。“我在,一直都在,不會走!爸爸在呢,寶貝,別怕!”周驥摟著林小齊聲音都哽咽了,此時他的世界里別的一切都是虛無,只有懷里的人才是真實實在的。林小齊好一會兒才完全恢復(fù)過來,緊緊抓著周驥胸前的衣服不放,臉上卻依然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周驥本要把他放到床上去躺著,林小齊死也不讓,他一離開周驥的懷抱便開始哭鬧,周驥沒有辦法,只能把他抱著哄著,就像林小齊四五歲上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整日整夜地將他抱在懷里。譚允文到待客廳里坐著喝茶,剛才的情景一遍遍沖入他的腦中,他覺得像是明白了一些東西。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另外一個男人同自己一樣,擁有那樣的愛情,然后也受著那般的痛苦,當(dāng)然,更多的是幸福與快樂,他覺得,松了口氣。第十八章譚允文的辭行下面的很多事情都是華梁安排好去做的,周驥將幾乎全部精力都放在林小齊身上了。有譚家的幫助,周驥的復(fù)仇計劃進(jìn)行地很順利。對付那兩家,只要前期工作好好做了,后面不用擔(dān)心,這兩個家族自然會有墻倒眾人推的下場,很多和這兩家有世仇或是有利益沖突的,在后來都會成為他的助力。只是,這件事雖然處理了,但是,所欠的譚家的人情卻太大了,這是他始料未及。譚家一直是個以和為貴的家族,別人不去招惹,他們幾乎不會主動招惹是非。因為這樣,他們才在這里的地位這么高,并且被承認(rèn)成中國古代貴族一般的家族。因為這次的事情,譚家的聲望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損傷。周驥原來沒有想過譚允文會為幫他做到這種程度,并且,他也不明白,譚允文何以就愿意這樣幫他了,明明是沒有多少利益的事情。其實,譚允文自己也有些不明白,這一點早超出了他一向的原則,即使周延和周杉都握有他的把柄,他也不用這般的。但是,在看到周驥那樣一個威嚴(yán)高大的大男人,為了那個脆弱的小孩兒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投入了所有的愛,展露出脆弱。譚允文能夠明確地感受到,周驥對那個叫他爸爸的孩子的感情絕對超過了父子之情的界限,那是愛人愛到極限才有的行為神色與姿態(tài)。他想到了周杉給他說過的,是在去年譚詩思被綁架之前,周驥的一個特別喜愛的私生子出車禍去世了,周驥從此消沉了很多,甚至因為不愿意睹物思人而轉(zhuǎn)到美國來重點發(fā)展,他當(dāng)時為周驥對私生子的這般的父子情感覺奇怪極了,畢竟,在他心里,周驥并不是那樣情深情長的一個人。那時,周杉似乎提過,那個去世的孩子就叫林小齊來著,而這里的這個孩子,大家都知道他叫小齊。事情太過巧合了,譚允文因為自己有經(jīng)歷,所以,知道那種愛上親子的感覺是什么,所以,也會將事情往這方面想,他幾乎是很短的時間,就想通了事情的關(guān)鍵,他覺得這個小少年很可能就是周驥宣布死去的那個孩子,而周驥之后又將這個孩子帶到美國來了,只是要避開國內(nèi)人眾人的耳目和口舌,和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在這件事情上,譚允文對周驥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因為,他知道,有另一個人有過和他曾經(jīng)一樣的感受,并且,現(xiàn)在依然在經(jīng)歷,而且還在煎熬,他為有這樣的同伴覺得自己能夠松口氣,仿佛心中的罪惡感可以減輕一般。所以,他才愿意花了大力氣,幾乎是將周驥的事情當(dāng)成是自己的事情來做。也許,幫助周驥,也就是在幫助他自已,不愿意看到周驥的那個孩子受到如此傷害,就像是不想他的寶貝衛(wèi)溪受到別人的傷害一樣。譚允文并沒有在這里待多久,準(zhǔn)備回中國的時候,他要求見一見周驥那位最重要的寶貝。周驥對譚允文本就抱有感激之情,加上譚允文為人平時很低調(diào),人也給人和煦的感覺,林小齊看到他估計不會受刺激。加上周驥覺得,譚允文可能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秘密,因為,譚允文有時候看他時,神情非常通透。所以,周驥不可能不答應(yīng),于是,就帶著譚允文上樓了。林小齊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精神上的傷卻不是說好就能好的。和幾個月前的開朗明媚相比,此時,他的整個人都發(fā)生了變化,像是被一層濃重的憂郁籠罩上了,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沒有笑容,原來大大的黑黑亮亮的勾魂奪魄般的桃花眼里,現(xiàn)在沒有了以往的神采,顯得黯淡,讓人看到他,仿佛就能夠?qū)λ谋瘋统林馗型硎芤粯?,同樣被卷入那重悲傷里?/br>周驥開了門,原來臉上還是沉重的帶著悲傷的神情,進(jìn)屋之后,就帶上了笑容,譚允文看得出來,周驥臉上的笑容其實有些勉強(qiáng),他一定是想用笑容來感染這個憂傷的孩子,譚允文對周驥抱有很大的同情。譚允文又看到了那天那個在床上掙扎后來伏在周驥懷里叫‘爸爸’的孩子,他今天穿著一身天藍(lán)中帶著深藍(lán)和白色圖案的睡衣,坐在窗戶邊上的躺椅上,手上拿著書,不過看得出來,他的注意力并沒有在書上,他看著窗外的天空,眼里乍看沒有神采,不過仔細(xì)分辨,能夠感受到里面深深地是一層散不開的哀傷。窗戶沒有關(guān),風(fēng)吹進(jìn)來,他的頭發(fā)有些長了,柔軟地覆蓋住了耳朵,有些還散到了肩膀上,他的頭發(fā)就像衛(wèi)溪的那般軟,譚允文看著,覺得很有親切感,對這個孩子多了憐愛。這個孩子這次的臉色比上次看到時仿佛還要白一些,只是,沒有上次那樣的憔悴和恐慌之色了,所以,看起來比上一次還要漂亮,眉眼如畫,卻是那種精描細(xì)畫的略顯濃重艷麗的畫,不像衛(wèi)溪的眉眼來得細(xì)膩清淡,這雙眼睛在有神采的時候估計是很勾人的。唇色因為他身體的原因而顯得很淡,整個人很脆弱,所以,他此時看起來,并不是一個漂亮到勾人的樣子,而是那種細(xì)膩柔美到讓人憐惜到骨子里的小小孩子。他把臉轉(zhuǎn)過來,在看到周驥的時候,嘴唇輕輕翕動了一下,但沒有發(fā)出聲音,目光很明顯的閃了閃,之后又回復(fù)了原來的平靜,在看到譚允文的時候,他身體動了一下,突然顯得很緊張。譚允文現(xiàn)在差不多算是知道了這個孩子受到的傷害是指什么,那兩個失蹤的Stam和Hughes家的少年,以前就有過玩死了漂亮小男孩兒的案底,不過,被兩家將事情給壓下去了,所以,譚允文很容易就猜到估計這個孩子是被性侵犯虐待過,于是,在見到陌生男人的時候,心里才有了陰影,顯出緊張和排斥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在了解了事情后,周驥的憤怒譚允文完全能夠理解,他想,要是別人敢對他的寶貝這樣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