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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臻微微皺眉,今日精神力消耗太大,異能尚未恢復,不能用精神力掃描進行查探,要不然哪里用得著如此麻煩。侍衛(wèi)交出一塊令牌:“這是刺客身上搜到的?!?/br>秦子臻神情淡漠,掃了令牌一眼,上面的圖形了然于心,曾經(jīng)他確實見過,然而正是因為他見過,所以才不敢肯定這是不是一樁栽贓嫁禍。刺客不外乎來自三個地方,平西王府,承恩侯府,還有皇宮,其中平西王府可以排除,只要平西王不是傻的,沒有探清他的底細之前,平西王不會再次動手。至于承恩侯府,他們之間盡管有大恩怨,但是承恩侯府自顧不暇,要想動手早動手了,何必等到此時,更重要的是,近日他對承恩侯府盯得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剩下的只有皇宮了,原本,他以為會是太子,胖子提醒過他,太子對謝九思的選擇很不滿。故而近日他對太子盯得緊,這枚令牌的圖形,他在太子東宮見過。就連太子的行程,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不信,在他的眼皮底下,太子還能抽出親衛(wèi)行刺。☆、第061章謝九思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醒來的。第一次同床共枕,他蒼白的臉色泛起了絲絲紅暈,秦子臻的睡顏很好看,五官分明,眉毛濃密,緊閉的眼睛睫毛長翹,薄薄的嘴唇透著說不出的感性。他伸出手指,劃過秦子臻的臉頰。床上的人,倏然睜開雙眼,黑亮的眼睛隱隱藏著一抹笑意,戲虐道:“看傻了?”謝九思白他一眼,猛然想起自己還在他懷里,羞得他急忙就想起身。“別動。”秦子臻攬住他的腰:“你還有傷,先躺著?!?/br>謝九思瞳孔一縮,想起昨夜的那場刺殺,連忙問道:“澈兒呢,他有沒有事?”秦子臻摟住他,沒好氣地說:“那小子好得很,有事的是你,若不是昨夜傳喚了太醫(yī),你打算隱瞞到幾時?”謝九思心中一緊,大腦一片空白,血色迅速從臉上褪去,一顆心就像被什么東西緊緊拽住一樣,難受得喘不過氣,他知道了。秦子臻嘆息了一聲,看見他的模樣,再大的怒火也消了:“別怕,有夫君在,你會長命百歲?!?/br>謝九思苦澀地一笑,只以為他是安慰自己,不愿給他潑涼水,輕輕點頭:“我信你?!?/br>秦子臻目光鄙視,撒謊也不打草稿,糊弄他呢,不過,看在他明知自己命不久矣,還要安慰自己的份上,秦子臻大度的決定原諒,笑著說:“別擔心,我心里有數(shù),你的毒雖然麻煩,但也不是沒法醫(yī)治,我會為你尋盡名醫(yī)?!?/br>謝九思眼眸一暗,幽幽嘆道:“其實,你又何必呢?!本退憬舛玖?,他的身子骨也壞了,根本活不了幾年,他的身體,他自己一清二楚。秦子臻瞪著他:“你小看我。”謝九思失笑,心里暖意融融,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柔和起來,余生能有他陪伴,他覺得此生足矣!轉(zhuǎn)而問道:“昨日的刺客,可有頭緒?”秦子臻蹙眉,起身穿好衣裳,拿出令牌遞給他:“除了它,別無線索?!敝皇?,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頭緒,昨夜行刺主使之人,定是他近些日子忽略的人,否則他不會沒有任何線索,太子、五皇子、靖安侯、承恩侯府,還有平西王府都可以排除懷疑。這個幾個地方,除了平西王府以外,他都盯著,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謝九思眼神微閃,目光緊緊盯住令牌。秦子臻道:“你認識?”謝九思似悲似喜,表情極其復雜:“我在東宮見過?!?/br>秦子臻道:“不是太子。”謝九思聞言一愣,很快陷入了深思,既然他這樣肯定,那么不是太子又是誰?倏然,他的臉色一變,緊緊握住令牌的手,印出深深的痕跡,像是要把令牌捏碎了一般。“快松開?!鼻刈诱椴粣?,急忙把令牌從他手中取出來,心里有些氣惱,小九太不知愛惜自己。謝九思看著前方渺然出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去把我的輪椅推來?!?/br>秦子臻不贊同:“你的身子還沒好,不宜下床走動?!?/br>謝九思頗為無奈,使勁推了他一下:“一點擦傷而已,我又不是紙糊的,快去?!?/br>秦子臻撇了撇嘴,可不就是紙糊的嗎?當然,這話他只能埋在心里,他見小九堅持,轉(zhuǎn)頭吩咐了一聲,然后笑嘻嘻的上前:“我來給你穿衣裳?!?/br>謝九思一臉黑線,穿衣裳就穿衣裳,干嘛動手動腳。拗不過他,只能依著他,謝九思有些頭痛,他心里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預感,此生再無出頭之日......下人很快把輪椅推過來,謝九思瞥了秦子臻一眼,伸出雙手:“抱我上去?!?/br>秦子臻勾唇淺笑,他對這活計很樂意,彎腰把愛人抱起來。謝九思坐在輪椅上,將手探入扶手下方,輕輕撥弄了幾下,“嚓咔”一聲,夾層里掉出一塊東西。一塊黑漆漆的牌子,印刻著一個暗字,給人一種神秘肅殺之感。“這是......”秦子臻眉梢一挑,原本懶散的感覺一掃而空,他的心情頗為愉悅,這塊令牌應當就是鎮(zhèn)國將軍留給小九的東西。秦子臻心里蕩漾了,小九能將這樣的秘密告訴自己,可見他愛自己極深。謝九思露出懷念之色,手指輕輕撫摸令牌,緩緩道:“外祖父麾下八十萬大軍,手握大昭一半兵權,皇上忌憚他,卻又不敢殺了他,外祖父在民間威望極高,高到功高震主......”“可是......”謝九思娓娓道來,一點一滴訴說曾經(jīng)的往事!原本,鎮(zhèn)國將軍府勢大,根本不會敗得那么快。鎮(zhèn)國將軍看人的眼光雖然不好,卻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如果不聰明,他也不會成為大昭的一尊殺神———戰(zhàn)無不勝。先皇在世的時候,鎮(zhèn)國將軍明白自己功高震主,但是他更明白,只要他上繳兵權,他這一脈,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然而不交兵權也不行,一頂謀反的帽子扣上來,他也同樣討不了好。當時他就在思考,兵權肯定要交,但是怎么個交法,卻得由他說了算,至少他得給旗下將士,安排一條出路。他知道,皇上絕對不會重用他的人。杯酒釋兵權,這是一出君臣相得的好戲,一切都往好的放向發(fā)展。只是,他千算萬算,怎么也沒有想到,唯一他只算漏了自己的女兒。閔婉柔愛慕太子,消減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