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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的那股狠勁兒,比死士的訓(xùn)練還要嚴(yán)酷!這不是瘋子,又是什么。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天,漸漸亮了。誅殺完最后一名刺客,秦子臻傲然立在雨中,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屬于上位者掌控一切的威勢,他的目光嚴(yán)厲地掃視眾人。張啟上前半步:“稟世子,八人重傷,十五人輕傷?!?/br>秦子臻面色略緩,深沉的語調(diào)不疾不徐,令人莫名產(chǎn)生一種臣服的懼意:“養(yǎng)好傷訓(xùn)練加倍。”“是!”張啟沉聲應(yīng)道。“世子爺,您的傷......”青霜一臉關(guān)切,她的臉色仍有一些發(fā)白,恐懼令她指尖都在顫抖。秦子臻面無表情,淡淡瞥了她一眼,對于從未見過廝殺的侍女而言,青霜的表現(xiàn)很不錯:“無礙,去把車廂里的檀木匣子取來。”“是!”青霜強(qiáng)自鎮(zhèn)定,恭敬的退下。秦子臻眼中閃過一道暗芒,他本以為,第一次刺殺他的會是太后一脈,誰知......平西王確實狠心,不愧為一代梟雄,自己在京城所作所為想必已經(jīng)傳到西北,平西王怕他再捅亂子,所以干脆一殺了之。試想,如果平西王世子死在京城,不管皇帝怎樣忌憚,天下人的眼睛都看著,皇帝一定要給平西王一個說法。此乃一箭雙雕之計。既可以緩解皇上疑心,又可以得到時間緩沖。平西王世子就算死了,也是白死。任誰也不會懷疑到平西王的頭上,畢竟,他可是一位溺愛兒子的好父王。秦子臻眉梢一挑,唇邊噙著一抹淺笑,淡淡的,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承恩侯既然知道此事,并且預(yù)見自己得意不了多久,可見他和平西王的關(guān)系很好。既然如此!他決定了,先拿承恩侯府開刀。刺客是死士,身上肯定查不出任何東西,但這并不包括栽贓嫁禍。他就是要讓承恩侯有苦說不出!至于平西王———來日方長!一個深得父王寵愛的兒子,和一個棄子相比,地位天差地別。他現(xiàn)在根基未穩(wěn),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往后有的是機(jī)會收拾他。青霜很快把東西取來,匣子里裝滿令牌,秦子臻吩咐侍衛(wèi),把令牌放在刺客身上,然后傳召京兆尹。世子遇刺這樣的大事,自然要交給官府查辦。承恩侯府確實養(yǎng)了不少暗衛(wèi),就看他這次如何洗清嫌疑。皇上容得下他貪贓枉法,容得下他私建密室,就不知,能不能容得下他眷養(yǎng)死士。秦子臻冷笑,絕不給敵人任何翻身的機(jī)會。寺廟里吵鬧開了。衙門官差很快到來,平西王世子遇刺一事,當(dāng)天就傳到皇上御案。皇帝有些頭痛,就他事情多,細(xì)數(shù)平西王世子來京,究竟惹了多少事。只不過,當(dāng)他看見刻有林家暗號的令牌,皇上的表情沉寂下來,一雙波瀾不興的眸子深不見底,瞧不出半分深淺。一旨傳召,叫了承恩侯入宮。太后壽宴的風(fēng)頭尚未過去,承恩侯府再一次被皇上清洗,今天眷養(yǎng)死士,明天是不是就可以眷養(yǎng)私兵。皇帝怒不可遏!心頭的一股邪火席卷朝堂。文武大臣巍巍顫顫,一個個夾緊尾巴做人,家中養(yǎng)了死士的功勛貴族,趕緊收拾得一干二凈。承恩侯連連喊冤,他覺得,這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太后以絕食威脅皇上,寬限了承恩侯半個月時間。此事牽扯藩王世子,總得給秦子臻一個交代,刺客令牌證據(jù)確鑿,承恩侯既然喊冤,就得查出真相,否則這個黑鍋他背定了。可是,真相誰會相信?承恩侯心里泛苦,只怕拿出平西王謀害世子的證據(jù),也會被人當(dāng)成栽贓陷害。他就想不明白,自家死士的令牌,為何會跑到刺客身上?難道......平西王有什么陰謀不成?只是,這也說不通呀,承恩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卻把平西王給恨上了。說的好聽賠禮道歉,以秦子臻的性命做為誠意,誰料......明明是平西王派出的刺客,身上唯一的證據(jù)卻是屬于承恩侯府,無論最后查出的結(jié)果如何,皇帝起了疑心,這對承恩侯府現(xiàn)在的形勢只會雪上加霜。密室的事情剛過,又來一出刺客,難道真的是流年不利?一想起家中密室,承恩侯心頭凜然,這樣的秘密平西王都能得知,那么,弄幾塊令牌,似乎也不是難事。承恩侯心頭大怒,心念瞬間急轉(zhuǎn),自以為想明白真相,迅速著手開始了他的報復(fù)!平西王休想好過!秦子臻并不知道因為自己一時舉動,造成了他們狗咬狗。他這會兒正在莊子上養(yǎng)傷。那一刀正好刺穿他的腋下,皇上特意派了太醫(yī)前來診治,就不知是為了幫他治傷,還是為了驗證傷口真?zhèn)巍?/br>秦子臻安逸得很,收到謝九思送來的補(bǔ)品,他心里很有成就感,很享受這種談戀愛的滋味。洋洋灑灑寫了封信傳過去。大意是,本世子英勇無敵,刺客盡數(shù)殲滅,勿念,回來我就來看你。謝九思心神恍惚,夜不能寐。哪怕收到秦子臻的來信,他心里仍然不能平靜,頭一次這樣痛恨自己的無力,出不了這一座困住他的府邸。秦子臻傷的重不重?得知他遇刺的那一刻,謝九思幾乎以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所有思緒全部被擔(dān)憂占滿,心里曾經(jīng)的糾結(jié),在他受傷的消息面前,顯得那么微不足道。他想見到他,很想,很想,他想得知秦子臻是否安好。謝九思一邊擔(dān)憂秦子臻的傷勢,一邊惱恨秦子臻居然離得那樣遠(yuǎn),同時他更恨上了承恩侯府,不管刺客是不是承恩侯府所為,謝九思心里遷怒了。承恩侯府確實倒霉,如果刺客當(dāng)真是他所為,他肯定不會拿出這樣明晃晃的證據(jù)。只可惜,證據(jù)就是證據(jù),在沒有推翻這個證據(jù)之前,他就是罪魁禍?zhǔn)住?/br>謝九思這一遷怒,思維運轉(zhuǎn)越發(fā)清晰。他很冷靜地吩咐下去。隔了沒幾日,承恩侯府爆出一樁大事,林興盛被五皇子給廢了。說來也巧,那一日五皇子心情正好,總算在下人的勸說下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