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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臉,“這可是四季如春的彩云之南,我可不陪你關(guān)在屋里,辜負(fù)這大好春光,聽說明天是大理一年一度的茶花節(jié),我是要去的,你去不去隨你!”“哦?我還倒真忘了,大理的風(fēng)花雪月是聞名已久的,尤其茶花享譽(yù)天下,沒想到還真來到了這世外桃源,當(dāng)然要出去好好玩玩?!狈暌瞾砹伺d趣,想想自登上帝位,竟沒有開心地過一日,這一年多失明后更是處處不便,坐困斗室,終得自由,心頭竟也是從未有過的期待。沐浴完,符陵讓楚翔等著,他去做飯。楚翔餓得兩眼發(fā)花的時候,符陵總算弄了晚飯出來,他這一輩子從未下過廚房,但自尊心起,又不許楚翔進(jìn)去幫忙。手忙腳亂地?fù)v鼓了半天,弄得一頭鍋灰,只煮了一鍋米飯,把昨日的剩菜熱了出來。楚翔沒想到這復(fù)明的第一餐飯,竟是他親自動手做給自己吃的,只覺得那夾生的米飯也分外地香甜,就著剩菜吃了滿滿兩大碗。飯后,洗涮了鍋碗。兩人便又上床躺著。符陵忽問:“翔兒,我們就在這里住一輩子,可好?”楚翔沉吟一刻。道:“好當(dāng)然是好,但每日都得應(yīng)付柴米油鹽的瑣事。日子一長,我倒是沒什么,就怕你習(xí)慣了指點(diǎn)江山,過不來平常日子?!?/br>符陵笑道:“你想四處去游玩就直說,不必套到我頭上。到哪兒我自然都陪著你。天南海北。寄情山水,也是神仙日子。翔兒,你想去哪里?”“去哪里?”楚翔打了個哈欠,睡意上來,迷迷糊糊中想不起答案,“明日再說吧,不急在一時?!?/br>第二日一早,兩人先同去謝過了杜子月,便去看那茶花會。原來大理本地多白族人。這茶花會便是辦在族中首領(lǐng)的莊園中,進(jìn)去賞花地都是當(dāng)?shù)氐念^面人物。符陵和楚翔雖穿的便裝,仍是俊逸非凡。一路惹人回頭,交頭接耳地議論這一對天人是從何處來地?到了莊園門口。已遙望見園內(nèi)的姹紫嫣紅。守門地家丁倒也不敢盤查,正要請兩位進(jìn)去。符陵卻將楚翔一拉,退了出來。楚翔不解:“怎么不進(jìn)去了?”符陵道:“這種場合,我早就膩了,要看奇花異草,皇宮里進(jìn)貢的還少了么?我看這外頭更熱鬧,不如我們就在外面逛逛?!?/br>楚翔暗笑他架子不改,本來王侯將相,遠(yuǎn)蕃近夷,見了他都是三跪九叩的份,自不屑去與區(qū)區(qū)部族頭領(lǐng)打交道。因?yàn)槊磕赀@日已成為當(dāng)?shù)氐囊淮蠊?jié)日,莊園熱鬧得外如趕廟會一般,姑娘小伙都身著盛裝,賣特產(chǎn)的、賽歌地、賽馬的、各種雜耍表演,人聲鼎沸。符陵似乎對賽馬很有興趣,站著看了半天不走。楚翔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那邊有個白族姑娘盯著你很久了,你要不要露一手給她瞧瞧?”符陵摔開他的手,一面走開一面道:“當(dāng)我什么人?是輕易讓人瞧的么?”轉(zhuǎn)頭又對楚翔笑笑:“我也就在一個人面前顯過本事,可惜人家不領(lǐng)情?!?/br>楚翔嘻嘻一笑,心里充溢著滿滿的溫暖,緊跟上他道:“那你還看得這么入神,這些矮腳馬一百匹也當(dāng)不了墨云一條腿,不如我們到湖上去玩?!?/br>旁邊正是洱海,兩人乘興要了一只小船游湖。楚翔又去買了小吃點(diǎn)心和白族自釀的米酒,對符陵道:“今日該好好醉上一場,慶賀你重見光明!”梢公撐開船,行于琉璃般的水面上。這高原湖泊的景色又是不同,天是那樣碧藍(lán)那樣空曠,水是那樣深邃那樣純澈,環(huán)繞地群山山頭是皚皚的白雪,變幻的云霧繚繞如仙子地面紗。近處的湖岸有無數(shù)白色或褐色地水鳥在掠過五彩斑斕地花叢。幾只小船上盛裝的年輕女子正在和后生們對歌。楚翔為符陵斟滿了酒,兩人碰碰杯,相視一笑,一飲而盡。符陵笑道:“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看哪里及得上這里?”忽見楚翔地笑容凝住了,符陵也沒了言語,半晌道:“景由心生,或許日后若有機(jī)會再下江南,又是別樣的感覺了?!?/br>楚翔淡淡地嗯了一聲。符陵換開話題,“蒼山雪,洱海月,我們該晚上再來呢!”楚翔也恢復(fù)了常態(tài),微笑道:“那現(xiàn)在回去,晚上再來好了!”符陵壓低聲音:“晚上我就在船上抱你可好?一定很……”楚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未說話,忽然聽不遠(yuǎn)處有人高聲呼救:“救命??!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兩人慌忙轉(zhuǎn)過頭去一看,原來是有兩只對歌的小船撞在了一起,船上人多擁擠,互相踩踏,竟把一艘船翻到了湖里,好幾個姑娘落入水中,正在驚慌失措地拼命掙扎,另一只小船也是左搖右晃,船上的女子皆是花容失色,嚇得驚呼不止。楚翔見狀,不及多想,忙脫了外衣,撲通跳入水中,朝那邊游去。符陵也跟著跳下了水。楚翔水中的功夫甚是了得,很快游到出事之處,潛入水中,一手一個撈起兩名女子,符陵也來了,先把水里的船翻過來,楚翔將那兩名姑娘一一放在船上。這時岸上跳下來的幾名白族小伙也救起了另兩名女子。楚翔和符陵將船推到岸邊,幸虧他二人來得及時,落水的女子大多只是嗆了幾口水,救上岸后已無大礙。只有一位女子仍昏迷不醒。尾聲都付笑談中救人要緊,楚翔抱起將她放在草地上,解開她濕透的外衣,那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年輕白族姑娘,鵝蛋臉,柳葉眉,五官十分秀美,這會酥胸半露躺在楚翔懷中,楚翔倒是心無旁騖,俯下身嘴對嘴地吹氣,右手抵住她的丹田,將一股真氣度了進(jìn)去。少時,那女子睜開了眼睛,水波盈盈地看著楚翔,臉上騰地飛起一朵紅暈:“是你……救了我?”楚翔點(diǎn)點(diǎn)頭:“姑娘,沒事了吧?”那女子還未答話,遠(yuǎn)遠(yuǎn)奔過來幾個家丁打扮的人:“小姐!小姐!你怎么偷跑出來了?老爺?shù)教幷夷?!”符陵輕咳了一聲,拉住楚翔的手,楚翔只好將女子放下,符陵道:“走吧!”不由分說,拉著楚翔便往回走。楚翔不放心,不住回頭去看那女子。“還看什么?等著人家以身相許???”符陵薄怒道。“你不講理,連這也吃醋?”楚翔想掙開他。符陵拉緊他的手:“走吧!你這衣服都濕透了,還不回去換換?”待回了屋,符陵一把將楚翔推倒在床上,幫他脫去了里外的濕衣,扔在地上,用浴巾擦干了他身上的水漬,卻不急著拿衣服去換,低頭含住了楚翔的柔唇,笑道:“你剛才那樣親別人,我可要十倍地親回來?!背枧又^想擺脫他,卻被壓住了動彈不得,只能任其為所欲為,符陵正要進(jìn)一步動作,忽聽外面?zhèn)鱽砬瞄T聲。符陵只好悻悻地停下手,將干凈衣服扔給楚翔,自己略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門。院子外敲門聲不斷。符陵打開門,見外面站著一管家模樣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