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自發(fā)來一張圖片。下意識以為這是對方裸照的楊堅手腕一抖,險些把手機蓋在自己臉上。但等他看清屏幕后,才發(fā)現(xiàn)照片里的嚴禮之坐在花園里,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鏡頭,衣著整齊,哪是剛剛洗完澡的模樣。猜到自己也被嚴禮之耍了一通,楊堅摸摸鼻尖,想到自己方才還有些期待就很不好意思。嚴禮之似乎猜到他的心思,打趣道:“難道你真的想看?”楊堅簡直拿他沒辦法,干脆回復:“回來再看!”“還有三百二十六天?!眹蓝Y之忽然認真地提醒他。看到這個數(shù)字,楊堅的呼吸也是一滯,沒有人會比他們更清楚這個數(shù)字的意義。盡管兩人之間沒有說過任何關于我想你這三個字的話題,但楊堅每次睡前都會數(shù)過一遍日期才能入睡。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觸碰過嚴禮之,連牽個手都是在夢里,就算現(xiàn)在他可以聽到這個人的聲音,看到這個人的照片,但楊堅仍不滿足。這種的維續(xù)感情的方式就像吸食鴉片,他吞進去得越多,癮頭就越大。這種空洞的欲望日復一日地疊加,最后強烈得讓楊堅覺得假如嚴禮之就在自己面前,他可以一口把這個人連皮帶骨地吞到肚子里去。“嗯?!睏顖宰詈笾话l(fā)過去一個字。嚴禮之道:“我下午還有一個會要開,你乖乖去睡覺,不要忙到太晚?!?/br>楊堅嘴角微微勾起,和嚴禮之道別之后看了看時間,恰好是零點。他打開記事簿,把上面的數(shù)字熟練地改成三百二十五。……剩下的一年也很快過去,楊堅記事簿里的數(shù)字越來越小,逐漸變成了個位數(shù)。他連續(xù)一個星期興奮得睡不好覺,精神倒是十分地足,連帶著手底下的員工也明顯發(fā)現(xiàn)這幾天老板心情不錯,時不時竟還會對他們笑一笑,驚嚇到不少人。還剩下五天的時候,楊堅意外地接到嚴禮之的一個電話。發(fā)現(xiàn)來電人是嚴禮之時,楊堅心頭無端一緊。由于兩人之間隔著一片海洋,兩人甚少用電話聯(lián)系,現(xiàn)在對方突然換這種聯(lián)系方式,肯定是有要緊事。“有個不好的消息,”那頭嚴禮之的聲音怏怏不樂,“我大概要推遲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楊堅眉頭一皺:“怎么回事?”嚴禮之道:“我手下有人捅了個大簍子,必須由我出面解決。”他的情緒罕見的差,楊堅聽到那頭有人用英文怯怯在嚴禮之身邊說了幾句,立馬被嚴禮之語調(diào)嚴厲地教訓一通。盡管楊堅聽不懂他們交談的內(nèi)容,但從那人之后就再也沒敢出過聲的情況推斷,嚴禮之這次發(fā)了不小的火。楊堅倒沒心思責怪他,又問:“很嚴重的問題?”“不用擔心,我可以應付?!眹蓝Y之的聲音緩和稍許,但仍有小小的沮喪冒出來:“抱歉,我也很想早點見到你?!?/br>他這反應頗為孩子氣,讓楊堅霎時失笑:“需要多久?”嚴禮之嘆了口氣:“最短三個月?!?/br>楊堅足足等了三年,怎會和對方計較這幾天,難得溫和地說:“知道了?!?/br>嚴禮之掛掉電話,又看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立在身邊的助理,不禁又是一陣頭疼。公司近來有個數(shù)額巨大的項目,卻有個員工無意泄露了方案內(nèi)容,直接導致整個企劃案都要打翻重做。嚴禮之一邊要指導新的項目流程,還要想方設法同這個項目的合作對象商議,使盡一切手段去拖延時間,每天幾乎只能休息四個小時。不過忙一點他倒無所謂,真正讓嚴禮之介意的是如此一來,自己就無法在第一時間回國。他好不容易捱過三年,馬上就能再見到楊堅,現(xiàn)在計劃被打亂,自然氣得不輕。嚴禮之猜得半點也不差,待到三個月過去之后,收尾工作才堪堪完成。在開車回住處的途中,嚴禮之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這段時間他忙得幾乎沒有空閑與楊堅聊天,而楊堅也反常的沒有聯(lián)系過自己,雖說對方主動打招呼的時候不多,但也不至于幾個月一條消息都沒有,除非他也像自己一樣忙。他給楊堅打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難道是在睡覺?嚴禮之抬手看表,下午三點,楊堅還真有可能沒起床。嚴禮之無端有些郁悶,他降下車窗,冷風瞬間灌進車廂里,夾雜著點點冰涼撲在他的臉上。此時的西雅圖正值冬季,還難得下了點雪,嚴禮之前方的道路兩側(cè)均被一層薄而干凈的白色所覆蓋??煲郊視r,他習慣性地往路邊的松林掃了一眼。下一刻,嚴禮之心跳都嚇得險些停住,他猛地踩下剎車,突兀地停在路邊。打開車門時,嚴禮之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緩緩朝那個地方走去,腳步放得極輕,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響就會把自己驚醒。在他正前方不遠處,有個穿著黑色皮衣的高大男人站在一株松樹下,他低著頭,正在專心致志地捏手里的一團雪,絲毫沒有察覺到嚴禮之的靠近。待到兩人的距離不到一米時,那人像是終于聽到腳步聲,倏地抬起頭來。雪片靜謐而輕柔地落下,沾在那人的短發(fā)與雙眉眼睫上,他有一雙深邃而干凈眼睛,映著雪光與嚴禮之時,仿佛是世界上唯一溫暖的冰。兩人四目相對,楊堅一把扔掉手里的雪球,幾步?jīng)_到嚴禮之身前,竟是直接將嚴禮之抱了起來。他的呼吸溫暖而急促,一次重過一次地拍在嚴禮之頸窩里。嚴禮之本還有些措手不及,現(xiàn)在兩人肌膚相觸,他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憑著本能扯住楊堅的發(fā)絲,顫抖著低下頭堵住對方的嘴唇。楊堅在外面站得太久,嘴唇一片冰涼,卻很快被嚴禮之咬得guntang發(fā)熱。他們分別的時間太久,以致現(xiàn)在像是兩頭野獸,把一切技巧都拋到腦后,只顧著急切地舔舐啃咬對方。紛紛揚揚的碎雪落在兩人交疊的嘴唇間,在眨眼間即被灼熱的呼吸融化。楊堅緊緊環(huán)住對方的身體,無比貪婪地索取他的氣息與津液,像是只有這樣才能真切體會到嚴禮之如今就在自己身邊。待到兩人均是氣息不穩(wěn),不能再繼續(xù)時,楊堅仍不肯離開對方。他抵著嚴禮之的額頭,調(diào)整了許久的呼吸,才聽到嚴禮之啞著嗓子問:“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問你二哥?!睏顖匀滩蛔∮譁愡^去吻他,聲音變得含糊不清:“他給了我所有的路線?!?/br>兩人再次吻在一起,嚴禮之像是記起什么,貼著楊堅的嘴唇抱怨:“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br>楊堅耳根微紅,起初不愿說話,最后被嚴禮之磨蹭幾下,窘迫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