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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風(fēng)雖不大,卻透著一絲血氣。這讓兩人瞬間繃緊了神經(jīng)。胡悅停下腳步,此事不再是河畔,比之前靠水之地更為的荒涼,亂石叢生,遠處能看到山影。玄冥子也凝神以待。風(fēng)正面而來,吹得突然,此處已無樹木,所以一時間飛沙走石。讓人睜不開眼。吹了好一會,霎時風(fēng)停,胡悅和玄冥子這才看清四周,四周的石頭全都移了位置。似有意安排成這番模樣。玄冥子瞟了一眼說:“呵,又是奇門遁甲?看這架勢還有八卦之?dāng)?shù)?!?/br>胡悅卻并不輕松。他說:“不,這不是簡單的陣法,不可大意。我方以東南入,但這四周之勢,卻并非如此簡單??此齐S意天成,卻暗含妙理。一步一法啊”玄冥子那還需要胡悅的提點,他蹲下身體,準(zhǔn)備撿起腳邊的石塊,但是無論怎么都掰不開,胡悅拿出龜板,果真出現(xiàn)了一絲明顯的裂痕,與原先的交叉。玄冥子說:“這是何意?”胡悅環(huán)視一周,一步都不動,他對玄冥子說:“這雖然不能直接要了我們的命,但是卻阻礙了我們的去路,讓我們寸步難進?!?/br>玄冥子不信,想要抬步,但是正如胡悅所言,他的腳底就像是生了根一般,無法動彈。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就在兩人無法移動寸步,有一陣勁風(fēng)呼嘯而來,與此同時,迎面吹來的不再只是風(fēng),還有許許多多的石塊。大大小小的石塊朝著胡悅兩人就猛然砸來,石頭多有鋒利的口子,胡悅與玄冥子雖然盡量閃避,依然被劃得到處都是傷口,血流不止。雖然兩人皆避開致命之處,但是這般耗下去,早晚也會失血而亡,玄冥子看這里一眼身邊的胡悅,心中閃出一絲惡念,胡悅豈能不知他想要犧牲自己,保全他玄冥子。胡悅一邊閃避飛石,一邊對玄冥子說:“道兄你可以要想清楚,雖然你也看了地圖,但是到了那里沒我,你未必能看得出此中玄機?!?/br>玄冥子悻然說:“哪里的話,怎可如此看待我,我只是在想老狐貍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脫身之法?!?/br>胡悅唉聲嘆氣說:“我也沒辦法,只能先把你的雙腿截斷,然后拿你當(dāng)作擋石板。也許時間長了我就能想出辦法了?!?/br>玄冥子心中驚恐,那么陰狠的法子原來不止他一人想到……他連忙說:“你!別忘了……”胡悅氣定神閑地打斷玄冥子的接下去的威脅:“耶,我怎么會那么做呢,我是開玩笑的,我在這兒當(dāng)了那么久的靶子,不就是為了想辦法嘛。”玄冥子氣的都說不出話來,胡悅不急不緩,隨后用手彈開了幾顆巨大的石頭,而方向卻是在地上那些無法動彈的石頭,那些原本無法動彈的石頭,卻被這些因為胡悅改變方向的飛石所撞得移動了方向。玄冥子此時這才明白了胡悅的用意,他趕緊配合胡悅,改變四周的石頭的擺位。胡悅說:“小心,不要忘記了,現(xiàn)在此時無時間,空間之恒理?!?/br>玄冥子哼了一聲,他說:“不變應(yīng)萬變?!?/br>兩人一人一邊,一陰一陽,以八卦為基準(zhǔn),由天池雙化。陰遁與陽遁互換,天干地支,九宮九星之位。很快原本的石頭全都被兩人移形換位,當(dāng)最后一塊位于天心的石頭移動之后,生門打開。風(fēng)止,人動。胡悅胡玄冥子二人互看一眼,以最快速度往前沖去。玄冥子點指心算:“陰甲寅癸位在巽四,丁奇震三,丙奇在坤二,乙奇乃在坎一?!彼ι嗫戳艘谎圻吷厦鏌o表情的胡悅說:“嘖,風(fēng)劫之后……”胡悅嘆息道:“哎,道兄啊,風(fēng)為巽,乃入也。說明我們進入了奇門八卦之陣。就不用裝高深了,入門而已,入門而已。口訣都是童子功,我三百年前就背溜了?!?/br>玄冥子說:“現(xiàn)在不單單是這老掉牙的八卦陣,而是你手里的生死符在脫皮,咱兩一世英名就要枉死在這入門之陣里面了?!?/br>胡悅嘆息,一路往前,玄冥子說:“入而后陷,就不知道它讓我們怎么個陷法?”胡悅懷中生死符發(fā)出一聲悶響,又出現(xiàn)了一條裂痕。胡悅停下腳步:“來了?!?/br>只聽到隆隆巨響,似有毀天滅地之威能。由四面八方而來,無處可遁。胡悅運氣,足陷半尺。坎卦之相,為水,為陷,天干地支,乃為陽卦陰爻。胡悅掏出手中生死符,此時出現(xiàn)的裂痕卻正好位于處于北位。原本所出現(xiàn)的裂痕也在東南位置,這一切正好對應(yīng)了八卦的不同方位。胡悅心中尚未算定,只覺得土地震動,從地面冒出許多的地下水,這些水卻來得古怪,一出地面便化為冰柱,冰劍。此時地面無端出現(xiàn)無數(shù)的冰劍。胡悅和玄冥子第一時間提氣而躍,但是即使躍得再高,也有落地之時。只待他兩落地,冰刃仿佛似有感應(yīng),便會提前而出。兩人剛出風(fēng)巽之困,再入水坎之難。如若在正常的時空時間,兩人自然能夠快速的破解,但是此處不再天干地支之間。推算也只是猜測,賭運而已。冰柱由地下噴水至最高點開始凝結(jié)成冰,幾乎是一瞬間便化為利劍。玄冥子見狀抽出身后的寶劍,縱聲而躍,胡悅明白他的用意,立刻配合,玄冥子以劍碎冰,碎裂的冰卻馬上又化為水,由水再一次凝結(jié)為冰。然而玄冥子要的就是那瞬間劃水的時刻,當(dāng)水化為冰,卻并未落地的那一瞬間。胡悅便騰空把似水又似冰的物體踢到原本的冰尖之上。兩人一瞬而躍,踏著平坦的冰面,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和減速。精準(zhǔn)地劍法,急速的身影,胡悅、玄冥子二人配合無間,行云流水之間坎水之陣,破陣。但是這只是八卦之中的兩個陣法,還有余下六陣法,胡悅看了一眼手中的生死符,他說:“錯了,還是錯了。”生死符并沒有因為胡悅二人的過關(guān)而安然無事,裂痕依然出現(xiàn)。一時間兩人皆心中不安,擔(dān)憂之色也染上眉間。胡悅說:“不知道這塊撐不撐得下去,但是到底我們錯在哪里呢?”玄冥子眼中也盡是無奈。就在二人即要面對接下去的陣法,又要面對龜板碎裂的可能。進退不知所措之時,忽來一陣梅香飄來,似是牽引,似是阻礙。梅花瓣如飛雪,朝著二人撲面而來。梅香暗送,帶來的還有讓人無法忍受的寒冷。飛花如雪,但是落在身上卻怎么都無法拂去。花瓣越來越密集,就像是一張暗香卻透露著危險的網(wǎng)。兩人雙手擋住面部,否則花瓣就會涌入自己的口鼻。誰都不知其中是否有毒。香味濃郁異常,已經(jīng)不像是梅花的清冷之氣。透著一股甜膩的死氣。兩人不斷往后推,身上的花瓣也越來越多。兩人不需數(shù)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