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玨眼神一黯,他自嘲地笑道:“是啊,不能當(dāng)真?!?/br>胡悅這次不敢再開玩笑,他只能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此時楚玨開口道:“也許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你?!?/br>胡悅瞇著眼說:“玄冥子?”楚玨點頭道:“正是?!?/br>胡悅說:“我不想找他,此事本就會只要拿回聲音便可,如果他們相遇,那事情會往最復(fù)雜的情況發(fā)展?!?/br>楚玨眼中神色更深一份,說:“與你所聽的柳音有關(guān)系?”胡悅忽然低下頭,微微點了點,說:“楚兄……我……”楚玨見他這般,隨手著了一下湖邊的柳枝,說:“還有一法?!?/br>楚玨看著還要開口的胡悅,打斷了他,說道:“賢弟先回虹翹船舫,晚上我來找你?!?/br>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回走。胡悅看著楚玨的背影,似乎想要阻止,但卻沒有開口,他看著柳條:“棠下柳絲亂飛絮,不似飛花勝飛花。還記他日折枝處,也是縈縈復(fù)縈縈?!?/br>楚玨一邊走一邊皺眉深思,附在身后的雙手捏著拳頭。他不禁失笑道:“哈,這就是人世間的情?”再說胡悅回到虹翹船舫,虹翹正好在彈奏琵琶,虹翹見來人是胡悅,微微笑著抬頭道:“公子來了?”胡悅依然笑著,但是笑的不輕松。他說:“哎,翹兒給我彈奏一曲可好,我現(xiàn)在的心情可不太好啊?!?/br>翹兒看著笑得和哭似地胡悅,沒有多問點了點頭,迎著胡悅進(jìn)屋,但是胡悅卻站在路上,他還在笑著的眼中卻落下一滴眼淚,虹翹見狀大吃一驚,她連忙問道:“公子這是怎么了?怎么……”她不忍說出哭這一字。胡悅愣了愣,他木訥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后嘆氣道:“翹兒我是不是太過分了?”虹翹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思索著怎么回答他。胡悅說:“也罷,就隨一次心吧。”胡悅進(jìn)了屋,但是卻不再說話,他只是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依然微微笑著,但是虹翹卻覺得他好像什么地方空了。再說楚玨,楚玨直接往那座老宅子走。到了門口就遇到守在門外貓妖,貓妖警惕地看著他,嘴里發(fā)出了呼呼的聲音。楚玨卻絲毫不在意,摔著衣擺便進(jìn)了院子,但是似乎主人不遠(yuǎn)見他,突然狂風(fēng)大作。楚玨站在門口紋絲不動,他開口道:“我為一人而來。”風(fēng)停之后,院內(nèi)機(jī)極其安靜,隨后便是錚錚琴音,透著凌冽和急迫之感。楚玨開口道:“他與你締約,我來了結(jié)此事?!?/br>琴音中傳來了一個女子嘆息的聲音,她說:“那你是來告知我‘他’的下落?”楚玨說:“我是來要回他的聲音。僅此而已?!?/br>女人大笑道:“你那么自信?公子你用情深了,用情深了的人總是比較吃虧?!?/br>楚玨說:“你設(shè)的局也算深沉,無非就是要我入局。”女人哦了一聲,他說:“怎么個說法?”楚玨走向矮物,他說:“你要讓胡悅找的人是我。從一開始你的目標(biāo)便是我。”女子一聲輕笑,隨后一弦之音,似是回答。楚玨說:“所以你一開始設(shè)計讓胡悅?cè)刖郑诜课葜兴俚媚耸菙z魂香,作用就在于讓胡悅最后一刻放松警惕,答應(yīng)你的契約。那個柳因就是此棵柳樹,所以當(dāng)我們說要替他找回魂魄之時,他才會如此推脫,因為他現(xiàn)在至少還有人身,但是如果一旦回魂,他只能做回一棵柳樹,我想這也是你控制他的方法,不但是這棵柳樹,還有那只貓妖亦然。你找到胡悅乃是因為胡悅的壽命不受時間的控制,所以你認(rèn)為他能找到我?;蛘哒f他能吸引我?!?/br>女子嘆氣道:“但是他卻寧可毀約,也不肯讓你來接我。他對你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呢?”楚玨繼續(xù)說:“所以胡悅不肯讓玄冥子來,那是因為你要見的人并不是他,拉他出來反而會破局,這一點胡悅自然知道。”女子輕笑道:“關(guān)心則亂,胡生不愿你涉險,也不愿牽連無關(guān)之人。這一局我有偏差?!?/br>此時屋內(nèi)走出了一個女子,她的容貌和柳因如出一轍,一身清淡道袍,但是卻一頭青絲成霜雪,未束冠,如雪瀑一般披在身后。她手持拂塵,輕輕一甩道:“久見了,兄長?!?/br>楚玨沒有出聲,他說:“動他,是你的不智。”女子清然一笑,說:“呵呵,高高在上的你,動情了。”兩人相間,但是女子卻說:“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br>楚玨冷笑道:“你要殺我?你做得到嗎?”女子搖頭道:“我不需要如此,我沒想到你會那么在乎胡生,這樣倒是給你增加了大大的弱點。一個當(dāng)年我也存在的弱點?!?/br>楚玨四周頓時一片寒霜,石頭都冷冽成冰,他重復(fù)道:“動他,是你的不智?!?/br>女子微微笑道:“呵呵,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讓我覺得好笑,又諷刺。不過無所謂,我只要那樣?xùn)|西。”楚玨說:“沒了?!?/br>女子再笑,狂風(fēng)驟起,她說:“你以為我那么好騙?”楚玨說:“信不信由你,與我無關(guān)?!?/br>女子轉(zhuǎn)目一思,道:“只要殺了你,我也能達(dá)到同樣的效果。這樣一來我也算為柳郎報仇了?!?/br>楚玨的雙眸冷如寒冰,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說:“給你一個選擇,快回去。”女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以為你還是過去的你嗎?可笑?!?/br>楚玨不再廢話,他上前一步,女子拂塵重重一揮,忽然四周的柳條急速地纏繞住楚玨,越勒越緊。女子笑道:“放棄吧,這里專門為了克制你的術(shù)法,我已經(jīng)等了太長時間了……太長了……”就在楚玨被柳樹拖到了半空,身上也被勒出了一道道傷口,幾乎是要將他絞殺至死。但是楚玨卻一聲未發(fā),好似這番疼痛與他無關(guān)。只聽到他的手骨咔嚓一聲,他只是輕輕悶哼,但是毫無知覺一樣。女子見他這般,心中不免起疑,但卻還沒來得及動作,只看到一道白光竄入,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人沖了進(jìn)來。他手里拿著一把劍,再一看此人正是胡悅。胡悅對準(zhǔn)柳樹一劍刺中,柳樹自樹干留下了血水,胡悅縱身一躍,猶如驚鴻一般飛樹頂,怒劍一刺,那棵樹便被此成兩半,再定睛,柳條中纏繞的那里是楚玨,只是一塊木頭。而木頭上貼著一張黑色的符咒。正是昨日楚玨飛出的那一張。女子咬牙道:“好一招將錯就錯,桃僵李代之招?!?/br>此時真正的楚玨這才慢慢走了進(jìn)來,他手里玉尺也發(fā)出微綠的光芒,他單腳一踏,四周的陣法便破了。隨后他緩緩走向胡悅,站在了他的身邊。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道姑道:“在給你一次機(jī)會,回去?!?/br>女子不可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