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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玨看了看虹翹,略微停頓下說:“也許對于胡悅來說,他也有想要留住的東西?!?/br>虹翹看著楚玨的眼睛,從那漆黑如墨般的眼中卻看不出一絲動情之色。但是虹翹卻在那短短的一句話中,聽出了之間割舍不去的情。她苦笑道:“也許吧。那也只有公子他自己知道。不談那個酒癡了,說說那個貨郎吧,他的名字也很是巧合。他叫柳因……我記得當(dāng)年我與公子第一次想見之時,就是他讓我陪他聽了好久的柳音,但是實際上我什么都沒有聽見……”楚玨眼睛一亮,他說:“哦?”虹翹點頭,她說:“因為這個,曾經(jīng)我打趣他是個‘聞風(fēng)聽柳自成音’的傻子。后來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嗜酒如命的癡子?!?/br>楚玨拍著扇子,點頭道:“柳音柳因……虹翹笑說:“也只是個相似而已,但要真的細(xì)聽還是能辨別出其中的不一樣,只是……此人的長卻讓我心里甚是不舒服。也不是說顏色相輕,只是……他讓我覺得好像很悲傷?!?/br>楚玨抬眼哦了一聲:“怎么個熟悉法?又如何不舒服?”虹翹深思后搖頭道:“我也不知,但就是覺得此人的長相好似在哪里見過,但卻有說不清,只是那一顰一笑卻讓我心底泛著不舒服的感覺?;蛘哒f他整個人給我的氣息就非常的抑郁而且泛著空蕩蕩的感覺”楚玨說:“空蕩蕩……似乎虹翹姑娘你說到了一個重點。且不說其他,此事還是不要向胡悅說得好。虹翹也是認(rèn)可,便頷首答應(yīng)道:“好,我不提就是了。”楚玨爽朗一笑,眼珠中卻閃過了一絲虹翹沒有發(fā)現(xiàn)的光澤。楚玨稍作片刻,用了一盞茶之后便起身離去。小英收拾著茶碗,她說:“奇怪,為什么楚公子會關(guān)心此事?我印象中楚公子總是冷冷淡淡得。也不和船舫姐妹多說話?!?/br>虹翹挑起一根簪子,她說:“小英,我問你一事。”小英停下手中的活,回頭看了一眼虹翹,虹翹說:“你覺得是胡悅和楚玨二人,如若讓你選,你覺得那個人更神秘莫測?”小英被她的話問住了,她深思后回答道:“這兩個人都一身的謎團(tuán),誰都不比誰謎團(tuán)少。怪哉?難道他們從不過問彼此?”虹翹宛然一笑,說:“這就是他們的相處之道,我流落風(fēng)塵已久,見過許許多多的人,有些人戴著面具過日子,有的人則裝瘋賣傻過日子,有的人則汲汲營營過日子。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有真實的一面,真實的過往,但是胡公子和楚公子二人卻讓我覺得像是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所以他們二人才能那么親密,也是因為他們二人實在太相像了?!?/br>小英被虹翹的話說的渾身發(fā)冷,她湊近虹翹說:“難道這兩人都不是人?莫非……”虹翹笑著說:“如若是精怪也有精怪的特征啊。你瞧瞧胡悅,雖然是邪但卻從沒有害過人,你再看看楚玨,雖是謎但卻是正人君子。這正邪之間又如何那么簡單就判斷呢?如果沒有他們,我早就死了,現(xiàn)在細(xì)想好多事情都是靠著他們一笑一飲之間解決的。說來這也是緣分吶?!?/br>小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虹翹苦笑著把簪子插入了發(fā)髻上,她對著銅鏡笑道:“也許我不該太貪心,哪怕有一天他們都不見了,我不求他們能記得我,只求我能記得他們,這就足夠了?!?/br>一陣風(fēng)吹過,船舫內(nèi)吹滿了一廂春意,正道是: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作者有話要說: 扭動扭動……是不是感覺最近更新很速度啊,夢幻般的周更,但是……千萬不要被這種假象做迷惑,因為更新和存貨有直接的關(guān)系。嗯。至于有人說會不會虐,看著我真誠的眼神:會!嗯,開飯。☆、柳情之音(二)河畔邊上柳絲如煙。楚玨一人獨走河畔,他手里捏著兩張紙,其中一張黑紙,一張白紙。上面都寫有東西。楚玨穩(wěn)重的眉間劃過了一絲猶豫,他捏紙的手又緊了幾分。又是一陣風(fēng)而過,從楚玨的手中飛過了一張紙,紙從楚玨的手中飛出便馬上消散在了風(fēng)中。他微啟雙唇,勾出了一抹苦笑。便繼續(xù)往前走。此刻觀情齋的主人已經(jīng)回來,未入屋,便能聽到倒酒的聲音。楚玨走到這兒腳步也變得輕快些許。他推門而入,胡悅坐在老位置上看書,留著空位給楚玨。胡悅眼不離書,但是手卻已經(jīng)給來人斟上了酒。他一只手撐在腦袋。楚玨輕呷一口,說:“回來的可真早?!?/br>胡悅抬頭笑道:“只是送個信兒,一個來回也不需半天時間。”楚玨點了點頭,喝著酒,湊近棋盤開始看棋局。此時胡悅開口道:“你從翹兒這里過來,她找我有什么事嗎?”楚玨微微一愣,隨后嗅了嗅袖口說:“賢弟的鼻子真好。從這丁點兒淡香就猜到我從哪兒來。”胡悅放下書說:“你沒事不會獨自去,而門口的酒壺灌滿了,那我便猜測是小英來找我,沒想到卻遇到你。翹兒可有什么事?”楚玨取走幾顆棋子說:“她原本想要讓你見一個賣琴的貨郎?!?/br>“貨郎”楚玨道:“你對柳因這個人可有印象?”胡悅臉上出現(xiàn)片刻的動搖,隨后搖頭說:“這個名字倒是很有意思?!?/br>楚玨說:“那你能和我說說為何你所聽奏的柳因嗎?”胡悅宛然笑道:“是翹兒說給你聽的吧。她一定到現(xiàn)在還在怪我讓她白白站了那么多時候?!?/br>胡悅放下手里的書,他朝著楚玨勾了勾手指,楚玨心領(lǐng)神會地湊近他。胡悅低聲說:“這可是有緣故的,要聽嗎?”楚玨眼角掃了一眼故作神秘的胡悅,說:“什么緣故?”胡悅說:“柳音這樣的聲音自然不是這陽世間的聲音,活人是聽不到這個聲音的?!?/br>楚玨說:“所以你聽的乃是亡者之音?”胡悅笑著點頭說:“也許是,也許不是?!?/br>楚玨繼續(xù)追問:“這必定有所交易,否則活人不得而聽,以何物作為交換?”胡悅苦笑道:“以楚兄之能早就猜到了吧?”楚玨看著胡悅,胡悅雖然還是笑著,但是笑的有些難看。楚玨說:“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拿回你的聲音?”胡悅說:“有必要么?”楚玨那茶碗的手抖了抖,差點把茶葉散了出來,他的聲音有些惱怒,低聲說:“我不想要看到一個陌生人出口都是你的聲音,以及,此事我認(rèn)為并不簡單?!?/br>胡悅哈哈干笑這轉(zhuǎn)過頭,楚玨喝了一口茶說:“我說賢弟既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為什么不說出來呢?”胡悅這才轉(zhuǎn)過頭,鳳目一轉(zhuǎn)笑道:“兄也沒有把打算說出來呀?!?/br>兩人相視片刻,皆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