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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都停留在那個那個點(diǎn)火的人身上。那個人躲舞臺的暗處,看不清楚樣子,整個絢麗的舞臺沒有人會注意到那個人的存在。但是他可以準(zhǔn)確的掌控?zé)熁瘘c(diǎn)燃。這個人的時間精確掌握達(dá)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他不單單可以觀察著觀眾的反應(yīng),予以恰到好處的煙火,也能根據(jù)女子在水中的位置。讓天上的煙火倒印在水中,仿佛舞臺所在的區(qū)域猶如繁星夜空,火樹銀花。女子則是空中嫦娥,輕盈如風(fēng)一般。不知不覺過了子時,女子最后表演了一個嫦娥奔月的技藝,便落幕散場,看客們紛紛朝著舞臺中央投灑賞錢。胡悅瞇著眼看著舞臺的那個人,他依然躲在黑暗中沒有露臉,煙火散去,河岸又恢復(fù)了往常普通的模樣,女子也已經(jīng)爬上了岸邊,她披上衣裳,拄著那根桿子一瘸一拐地向著已經(jīng)沒有看客的舞臺走去。胡悅從袖中抽出一塊帕子遞給女子,女子愣了愣,但是并沒有接收,她微微側(cè)身避過了胡悅和虹翹二人。胡悅微微笑著說:“姑娘身上有很特殊的氣溫呢?”女子回頭看了一眼,隨后便往前走去。虹翹偷笑道:“公子你又惹女子生氣了,真不知道你是招女孩子喜歡呢?還是招女孩子討厭?!?/br>胡悅撇著嘴把手絹塞回去,他看著那個黑暗中的人走了出來。居然是一個身材只有四尺,相貌奇丑的老頭,他麻利地收拾著行李,把那些賞銀全都放入一個甕內(nèi)。現(xiàn)在這兩人的情景絕對無法聯(lián)想到之前猶如仙境般的表演。二人收拾的極其迅速,雖然沒有對話,但是卻非常的默契。那只在表演時穿插的飛鳥此時已經(jīng)停留在女子的桿杖上,一老一少沒有什么交談,相互攙扶著,緩緩地朝著沒人的市井走去。虹翹和胡悅一直看著二人,直到人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虹翹拉了拉胡悅的袖子說:“公子為何如此在意這二人?”胡悅搖了搖頭說:“我在意的并非是他們兩個人。”虹翹皺眉道:“那是什么?”胡悅說:“那個姑娘手中的桿子?!?/br>虹翹說:“那有什么?不就是一根木棍子嗎?”胡悅哈哈一笑,他說:“未必然呢,不過他們與我本不相識,那么我也不好插手。我先送你回去吧?!?/br>虹翹好奇道:“公子接下去還有約?”胡悅看著湖面,拉長著臉說:“我那個不請自來的賢兄唄?!?/br>虹翹聽到胡悅的回答也是笑了出來。心中已經(jīng)知道那個客人是誰,胡悅送了虹翹回到船舫,之后便順著金水橋岸一路往觀情齋走。他一直都在回想著那兩人藝人的表演,二人都身有殘疾,但是他們手里的那根棍子卻讓他有些困惑。另外為何二人身上的妖邪之氣會那么重呢?胡悅摸了摸腰間的酒壺,身后卻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看來又有什么東西讓賢弟感興趣了?!?/br>楚玨手里拿著一個食盒,手里提著一壇子酒。朝著胡悅緩緩走來。胡悅搖了搖腰間的酒壺說:“如我所想,你一定會來我這里?!?/br>楚玨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胡悅微微欠身,二人并肩走在燈火闌珊的街巷之中。走了很長一段路,兩人都沉默不語,最后楚玨開口道:“有何心事?”胡悅說:“只是有些在意,自從取回黃泉燈之后,我一直都有一個念頭。我隱約覺得好像我還去過那里?!?/br>楚玨看著手中的燈籠,他說:“每個人都去過,只是都不記得了而已?!?/br>胡悅眼神微微一閃,他皺眉道:“對了,楚兄可知道關(guān)于鳳凰的事情?”楚玨側(cè)目看著胡悅,他說:“鳳凰?火之禽,陽之精也?!?/br>胡悅指著自己說:“我也許有機(jī)會看到鳳凰。何其幸哉。”楚玨愣住一時間想不到怎么回答,胡悅看到他這表情樂呵呵地打開了扇子,他說:“因?yàn)槲铱吹搅宋嗤P木。”楚玨卻搖頭道:“賢弟想必是看錯了吧,在現(xiàn)今之世,出現(xiàn)鳳凰并非是吉兆?!?/br>兩人一言一語已經(jīng)到了門口,楚玨熟絡(luò)地推開了門扉,他說:“進(jìn)屋細(xì)說吧。”就在二人剛要進(jìn)屋,忽然從屋內(nèi)竄出一個影子,速度非??欤瑑扇诉€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胡悅說:“真是奇了,連我這樣的地方也有梁上君子來光顧?”楚玨推門進(jìn)屋,之后他抬著頭看著屋子說:“看來賢弟說的是真有其事了?!?/br>胡悅問道:“何出此言?”楚玨指著房梁說:“你看?!?/br>胡悅發(fā)現(xiàn)房梁上有一根羽毛,但是并并沒有什么獨(dú)特之處,灰黑色,顯得很不起眼。胡悅想要碰觸那個羽毛,卻被楚玨制止了,他說:“你這里還有多余的石灰粉么?”胡悅從灶臺邊的罐子取出了一些交給楚玨,楚玨拿著石灰粉灑在了羽毛上,隨后他拿出了清水澆在了石灰和羽毛上。胡悅看著羽毛,他說:“這是何物?”楚玨看著石灰遇水自燃道:“能要人命的東西,不過你的屋子里找到這個也許與你所說的鳳凰有關(guān)系?!?/br>他回頭說:“之前聽賢弟所說的是一老一少的藝人?”胡悅已經(jīng)坐在了位置上,打開了酒壇子,他說:“的確如此,而且貌似是最近剛剛出現(xiàn)額藝人,過去并沒有見過那兩人?!?/br>他看著楚玨說:“現(xiàn)在能說說關(guān)于你前面所說的事情?”楚玨摸了摸袖子,從里面掏出了一根羽毛,他說:“前些日子有些人看到羽毛會像看到鬼怪一樣喪膽?!?/br>他把羽毛放在桌子上,隨后說:“好些朱門望族多出現(xiàn)了要人命的羽毛,只要羽毛出現(xiàn),必定家中有人亡故。趙員外,葛戶部右侍郎,陳太醫(yī)府上都出現(xiàn)了過那些羽毛,無一例外家中接有白事?!?/br>胡悅抽著眼角說:“楚兄把這羽毛帶到我家來干什么呢?我家里只有我一個人?!?/br>楚玨笑著說:“這個不是那羽毛,是我送你的東西。”胡悅拿起羽毛,發(fā)現(xiàn)這羽毛的光澤在月光下泛著非常奇異的顏色,仿佛有五種顏色不停流轉(zhuǎn)一般,在月光下,羽毛所散出的光澤,投射在室內(nèi),整個屋子也變得五光十色。胡悅眼睛一亮,他說:“這是鸞鳥的羽毛呢?!?/br>楚玨說:“沒錯,沒想到京城同時出現(xiàn)了鳳和鸞。但是這個鳳凰卻不是你所想象的鳳凰。鳳凰的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吉兆,但是現(xiàn)在卻連番死人,導(dǎo)致很多人都覺得是否惹怒了神明,此事大內(nèi)也有耳聞了。”胡悅把羽毛揣進(jìn)衣襟,他說:“那么要不要去看看?雖然從沒見過兩人,但是打聽一下也能找到他們落腳的地方?!?/br>楚玨苦笑道:“既然賢弟如此有興趣,那么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不過為何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