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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醉意,搖著酒盞也不慎灑了酒出來,“誰?”百里忽然邪笑起來,“長安都不是有個說什么是什么的大人物么?”安樂眼中的三分醉意瞬間掃光,“你是說,長安侯?”“正是?!?/br>安樂卻蹙眉,一臉不贊同,“你確定他會幫我們?”長安侯雖是個侯爵,卻只是頂著他父親的光環(huán),若非老長安侯膝下只有他一個獨子,是絕對輪不到他來做這個侯爺?shù)摹?/br>安樂早有耳聞此人天生癡傻,瘋瘋癲癲,素有斷袖之癖卻喜愛與女子一同玩樂,日日夜夜都不務(wù)正業(yè),他父親的英明全在他手里敗了個精光。皇上也不知是為何,竟把整個長安都都交到他手里了,也不聞不問。這樣的人,若只是打個照面還好,但要請他幫忙——安樂一口飲盡了盞中余酒。“你確定?”百里胸有成竹道:“自然。雖此人癡傻瘋癲,但不正是可利用之處么?鬼醫(yī)與他有過交情,應(yīng)該會伸一只手來?!?/br>安樂瞇著眼,沉吟道:“也可?!?/br>長安侯府就大大咧咧的霸占著長安都中心的一整條街,門前的石獅子整整比安樂高了幾個頭,門前高高掛著“長安侯府”的牌匾,幾個大字龍飛鳳舞,瀟灑萬分,安樂不禁贊嘆了幾句。而看到緊閉的大門,一臉警惕的家仆與家仆帶來的話,安樂臉上的幾分笑意也掛不住了。“侯爺有事,暫不見客?!?/br>……縣令大人的馬車趕了許久的路,不光是馬,人也精疲力盡,縣令大人的臉色也不佳,光顧著趕路也不太注重身子,幸得身上的貂裘保暖,不似跟來的幾個下人一般病怏怏。黑衣男子卻依舊神清氣爽,原本就是北方人,所以很習(xí)慣寒冷的天氣。“大人。”“何事?”“派去打聽的人回來了,說是未找到安樂的蹤影?!?/br>縣令大人不覺蹙眉。“他們?nèi)ツ睦锎蚵犃???/br>“一直到長安都外?!?/br>縣令大人算了算,“他們不可能這么快就到了長安都,更不會入了京城。”黑衣男子無言。縣令大人卻又道:“他們走了水路?”黑衣男子一愣,顯然先前未想到這條路,所以自然不會派人去查。縣令大人回想起自己上次回京時路上遇上的那伙人,蹙眉更深。縣令大人沉默了半晌,手中摸著那枚玉扳指。若是只到了長安都還好說,但若是已經(jīng)入了京城——想起當(dāng)時那人眼底的戾氣與陰狠,縣令大人不禁攥緊了那枚玉扳指。“取消休息,速速趕往京城!”“是——”第65章白沙在涅,與之俱黑(中)今日京城流言肆起。太子疑似欲陷害圣上。四鬼暗中推波助瀾。一時間竟是人心惶惶,夜中難寐。而當(dāng)這些傳到安樂耳中時,已經(jīng)過了些時日了。畢竟京城里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這些流言并不會傳開。安樂不禁蹙眉,“如今只是傳刀鬼想要刺殺皇上,如今竟傳到四鬼了?”百里慢吞吞的呷了口茶,“京城流言從來不少?!?/br>“太子的事呢?”“太子并非是城府極深之人,怕是被人誣陷陷害罷了。只是不知他做的是誰的替罪羔羊?!?/br>安樂看著酒盞中的清酒,沉默了半晌后忽然道:“聽說右相最近在尋你的下落?”百里也并不打算掩飾,“不錯?!?/br>“為了什么?”百里卻笑得十分有深意,“自然是為了我身上的好東西?!?/br>安樂眸色一沉,他并猜不到百里身上到底藏著什么,連一絲頭緒都沒有。如今他們可算是進退維谷了,被困長安都中,刀鬼下落不明,身后暗刀藏匿,眼前寸步難行。想至此,安樂心中惱火,一盞酒入腹,清酒在喉間留下深刻的火辣感。“你打算一輩子都耗在這里?”百里卻老神在在道:“自然不是。”安樂嗤之以鼻,“還有什么餿主意?”“并非,我還是覺得我們應(yīng)該在長安侯上下手。”安樂輕笑,“還打算去碰一鼻子灰?”百里慢條斯理的為自己再滿上一杯茶,卻捧在手中不喝,“傳聞間,長安侯癡傻瘋癲,不問世事,他又怎會忽然閉門謝客?”安樂哼了一聲,“自然是兩種可能。其一,他身邊有人察覺危險,長安侯聽了他的話。其二,長安侯背后藏著什么東西。”“你覺得是哪一種?”“長安侯府中并無門客,應(yīng)該是第二種?!?/br>百里笑意更深,“既然如此,你還不知道該怎么做么?”安樂握著酒盞的手一頓。……長安侯府前。安樂站在那兩個石獅子之間,府中的家仆不耐煩的看著他。“公子又有何事?侯爺怕是不會見你。”安樂聳聳肩,淡然道:“見或不見,也要看你這位侯爺?shù)囊馑及???/br>家仆皺眉,“侯爺說了,他不會見客,請回!”安樂慢慢地露出一個淺笑,明艷昳麗,不禁晃了家仆的眼。“還請轉(zhuǎn)告侯爺,我知道他背后藏著的東西?!?/br>家仆卻一臉茫然,“你在胡說什么!長安侯府可不是你們拿來消遣的,這里可是長安都!”安樂臉上波瀾不驚,“還請轉(zhuǎn)告。當(dāng)然,若是你不轉(zhuǎn)告,恐怕之后的事情就大了?!?/br>家仆一聽,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便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等著。”雖說讓安樂等著,家仆卻用力的關(guān)上了門,讓安樂獨自站在寒風(fēng)中。安樂:“……”家仆蹬蹬的快步走向書房。轉(zhuǎn)告侯爺一事不算多么麻煩的事情,見或不見就讓侯爺決定。但若是不轉(zhuǎn)告,怕是如門外之人所說,會鬧出大事,到時候長安侯怕是也饒不了他。他很快站在了書房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侯爺?”“……”家仆猜到長安侯大約是在睡覺,只好提高聲音道:“侯爺?”長安侯似乎是聽見了,里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許久,才聽里面?zhèn)鱽響醒笱蟮幕貞?yīng)。“進來?!?/br>家仆輕手輕腳的進去了,恭恭敬敬的低著頭。長安侯正臥在一旁的暖榻上,昂貴的狐裘披在身上,青絲散開。家仆卻不敢看他的臉,只怕這位脾性不太好的侯爺責(zé)怪他擾了清夢。“侯爺,門外有個人求見?!?/br>長安侯閉著眼,懶洋洋道:“誰?”“不知,似乎不是長安都的人?!?/br>長安侯翻了個身,背對著家仆,“不見。這種事情都要來找——”家仆道:“侯爺,那人說,他知道侯爺背后藏著什么東西——”長安侯卻一動不動,“什么藏著什么,不知道,趕他回去?!?/br>家仆應(yīng)了一聲,輕聲退下,正要掩上門卻聽長安侯又開口了。“等等?!?/br>家仆連忙停下手腳,“侯爺,何事?”“那人長得好看么?”家仆不禁抹了抹額角的冷汗,“額,是個俊俏公子?!?/br>長安侯立刻翻起身來,狐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