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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痛的直冒冷汗,他只是盯著那條烤魚,心里念著快點結(jié)束。專業(yè)的果然是專業(yè)的,二當(dāng)家手里把玩著這把劍道:“老大,這把劍不錯啊?!?/br>安樂的胸口被包了好幾層的布,但他也不能動彈,看著斗篷人繼續(xù)烤魚。二當(dāng)家道:“不過老大,以后記得告訴我你在哪個位置,這么大一片山,找人很麻煩的?!?/br>斗篷人聳聳肩道:“你還不是找到了?!?/br>二當(dāng)家啐了一口,“要不是我神通廣大,通過這片葉子來看樹的品種,鬼才找得到你!”斗篷人撇撇嘴。“喂,你的魚——”安樂卻沒聲。斗篷人不耐煩的回頭道:“又昏過去了?”二當(dāng)家看了一眼,“睡著了,也不怪他,一把劍刺在胸口應(yīng)該很不好受吧?不過這把劍沒傷到要害,不然他早就沒命了?!?/br>斗篷人咬了一口魚。“他幾日能好?”二當(dāng)家嗤笑道:“幾日?這種傷大概要幾個月吧!”斗篷人蹙眉道:“要這么久么?”二當(dāng)家呵呵一笑,“你以為呢?他又不是鐵打的,這么來一下沒死就不錯了?!?/br>斗篷人幾口將魚啃光了。二當(dāng)家看的直流口水,“老大,還有不?”斗篷人斜了他一眼,“讓他三天之內(nèi)痊愈,魚就給你?!?/br>二當(dāng)家干笑道:“老大,你這是為難我啊。”“那就沒了,自己去湖里抓?!?/br>“……”安樂又動了動,大概扯到了傷口,他一下子睜開眼來。二當(dāng)家被他嚇了一跳。安樂眨眨眼,回神,看著斗篷人手中那根干干凈凈的魚骨頭道:“我的魚呢?”斗篷人嘴角一抽,“……我吃了。”安樂一挑眉。斗篷人立刻丟了樹枝站起身來,罵罵咧咧的跑到湖里去捕魚了。二當(dāng)家義憤填膺道:“老大你沒義氣!”斗篷人罵道:“你有義氣?有義氣就過來幫我撈魚!”二當(dāng)家撇撇嘴。斗篷人狼狽的提著魚回來,老樣子的坐在火堆旁邊烤魚。一時三人都沒說話。斗篷人沉吟道:“天一亮我和老二就走,你打算怎么辦?”安樂笑笑,“當(dāng)然是繼續(xù)跟著縣令大人?!?/br>斗篷人蹙眉道:“他有意殺你?!?/br>安樂撇撇嘴道:“我只是想讓他平安回到京城。”斗篷人冷笑道:“我的任務(wù)是讓他死在回京的路上。”安樂一閉眼,再睜眼卻萬分的冰冷,“那真可惜,我們就是敵人了?!?/br>二當(dāng)家道:“美人,你何必想不開要護他呢?”安樂冷笑,“有是誰拍你們來殺他的?”斗篷人打斷道:“與你無關(guān)。”安樂也同樣回道:“我的事也與你們無關(guān),不過這份恩情我會還。到時候我們便兩不相欠?!?/br>斗篷人聽了也沒生氣,“恩情不必還,我們現(xiàn)在已是兩不相欠。”安樂挑眉。斗篷人把烤好的魚塞到安樂手中,“魚刺你自己挑,我才沒這個閑工夫?!?/br>一旁沉默著的二當(dāng)家忽然看著安樂的臉道:“你是不是叫安樂?”安樂一愣。斗篷人挑眉。安樂邪笑起來,“何出此言?”二當(dāng)家也同樣邪笑道:“我無意間聽見那個縣令讓人回去查查安樂在不在府上。”安樂雙眼微瞇。斗篷人看著安樂不語。安樂又笑了,“看來這分恩是必須要報答了。”第42章安之若素,苦樂在心(下)斗篷人與二當(dāng)家在安樂睡著后便走了。而他們前腳剛離開,后腳安樂就睜開了眼。安樂摸了摸胸口上的絲綢,冷笑道:“做壞人還真是做的不徹底。”他慢吞吞的爬起來,從懷中掏出墨條,又看了看那件被撕了幾次的衣服。“……再撕一次應(yīng)該沒問題吧?”寫完后安樂嫻熟的吹了聲口哨,那一只毛澤奇異的鳥從樹梢上飛下來,安樂將布條系在了它的腿上。那只鳥歪了歪腦袋,撲棱棱的飛走了。安樂看了看天色,撿起那把縣令大人的劍擦了擦。“這把劍不錯,賣掉應(yīng)該值很多錢——”安樂賊兮兮的笑道。安樂將那把劍當(dāng)拐杖一般,支著身子往水的下游走去。他昨晚盤算過了,大人這兩天的路程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出山林,再花一日便可入城,就算斗篷人與二當(dāng)家不眠不休的趕路,也是趕不上的。只要大人一進長安都便安全了。既然這樣,他還不如回到定安縣,畢竟大人已經(jīng)派人去查探自己,若是暴露了,一切精心的計劃便意味著付諸東流,那他受的那一劍豈不是白白讓自己痛苦了兩天?安樂是個盜賊,他絕不甘愿做虧本的買賣,更何況沒有任何回報?那只鳥是鬼醫(yī)花了心思栽培的,它只認鬼醫(yī)、刀鬼與安樂的氣息,飛行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鳥可以比擬的,應(yīng)該趕得及去報信,讓鬼醫(yī)掩飾自己不在定安縣縣府的事。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安樂終于松了口氣,他現(xiàn)在只需要活著回去就可以了。雖然身負重傷,下山有些不便,但只要到了山下的城中找個大夫醫(yī)治,問題應(yīng)該不大,回去后讓鬼醫(yī)給他開個外敷的藥就萬事大吉。想到這里,安樂的腳步輕松了許多,雖然護送縣令大人回京的路上犯了一點小失誤不過大體上還是圓滿的,至少大人安全回京了。大約半日,安樂總是是爬到了山腳下,他站在城門前,低頭看了看胸口大片的血跡,“……”……安樂藏在樹林里,打量著眼前這一批行商之人,他已經(jīng)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一批運送衣物的商人了!安樂悄無聲息的跳下樹躲在灌木叢中,偷偷摸摸的盯著這批商人。他們騎著馬,拖著兩車的衣物,安樂施展輕功飛上其中一輛。半黑半明間,安樂摩挲著適合自己身材的衣服,然后,他猛然看見一雙眼睛!安樂一口氣噎在喉間!那雙眼睛也寫滿了驚愕。安樂僵硬的笑笑,低聲道:“你誰?”黑暗中的家伙也低聲回答,聲音有些沙啞低沉,應(yīng)該是名男性。“你丫的誰!”安樂也不打算多說,他心中很慶幸這位剛才沒有大叫出聲,畢竟他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偷件衣服混進城而已,被抓到可就不好玩了。“大俠,你我萍水相逢,今生有緣再見——”說著,安樂隨手抽了件衣服便使著輕功竄出了車。安樂蹲在灌木叢間嘆了口氣,“最近事兒真多,算了,進城就好——”他展開了手中的衣服,然后,他愣了,因為這件衣服,是女式的。“……”安樂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個送干草的老頭的車后,他盡量緊跟著那老頭,也盡量不被老頭發(fā)現(xiàn),在那兩個看城門的家伙的目光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了城。進城后安樂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還沒退去,他的胸口隱隱犯痛,怕是傷口又裂了,幸好這件衣服是深青色,血漬應(yīng)在上邊不太明顯。安樂也不打算再拖,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