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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右眼皮一跳,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然后,果然……“本官就問你最后一次吧,若是說錯了半點——”縣令大人猛然起身,須臾間,安樂頸間一涼,縣令大人隨身帶著的黑刀已橫架在安樂脖子上,刮開了一道血痕,“本官這次絕不會愿意留下禍害?!?/br>面對如此威脅,安樂卻異常淡然,他微瞇著眼,微弱的月光照的他的臉萬分昳麗。安樂淡淡道:“大人好奇,草民也很好奇,大人究竟是為了哪般,如此大動干戈,處處布滿眼線,大人,草民也說過有話明說吧?既然如此又何必用摔杯子來引來這么多人?”縣令大人冷笑道:“就因為你是個禍害?!?/br>安樂輕嘲道:“大人謬贊。”縣令大人的刀尖更刺入了一點,“本官向來是個民主的好官,選吧,想說出真相?還是直接被殺?”安樂挑挑眉,“說真想便可以活命?”“可以?!?/br>“既然這樣,大人便問吧?!卑矘凡恍嫉馈?/br>“你的真名?!?/br>“安樂。無字。”縣令大人挑眉,顯然很不相信。安樂歪著腦袋,微笑著不語。“本官根本在定安縣查不到你這個人?!?/br>安樂不以為然道:“大人,天下這么大,怎知我一定是定安縣的人呢?”縣令大人冷眼相望。“我可從未說過我出生成長于這里,”安樂道,“大人,想必我說過我的師傅是個姓梅的老頭吧?我是被他撫養(yǎng)大的?!?/br>縣令大人略沉吟,“父母呢?你可知道?”“老頭說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br>縣令大人瞇了瞇眼,決定放下這個無足輕重的問題,“為何詩鬼會說沒有你便沒有四鬼?”安樂垂下眼簾,“棋鬼是個小孩的時候就跟著我學(xué)下棋,那時候他已經(jīng)很厲害了,聽說了四大才子后調(diào)笑說他是棋鬼,之后其他三個人聚集起來后便形成了四鬼。”“現(xiàn)在呢?”安樂輕蔑的抬眼看了看縣令大人,他道:“四鬼都如此隨性,各有各的想法,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了,分道揚鑣也是自然,就算還是可以互相聯(lián)系,也不過是似陌生人般的虛寒問候罷了?!?/br>縣令大人勾起嘴角道:“最后一個問題,刀鬼是否有像刺殺圣上的念頭?”安樂暗中猛然蹙眉,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縣令大人,掃視著四周藏在樹梢上草叢中的人。“大人,您何必如此?”縣令大人道:“怎講?”“大人既然如此明說,既可以從我口中套到大人想要的東西,卻也讓我知道了大人的一些秘密。”縣令大人不以為然道:“好比說?”安樂瞇著眼道:“好比說,目的?或者,身份?”第24章君子一諾,重似千金(下)深秋清冷的月光下,縣令大人的臉幾乎冷的可以結(jié)出冰來。安樂脖子上架著的劍卻未動分毫,死死壓著他的頸間。他們互相盯著對方,一個眼神冰冷,一個滿是嘲弄。縣令大人先開口道:“安樂,本官的劍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哦,那又如何了?”安樂滿不在乎道。縣令大人微微蹙眉,“回答本官,刀鬼是否盤算著刺殺皇上?”安樂緩緩的閉上眼睛,屋頂上的冷風(fēng)吹的他眼睛發(fā)酸,當(dāng)他重新睜眼時,眼中的嘲弄和諷刺全然消散,他淡然道:“大人,這個問題怕是你問錯認(rèn)了?!?/br>縣令大人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安樂嘴角微微下陷,揚起一個弧度,他扒開被風(fēng)吹得刮在臉頰上的發(fā)絲。“大人,相比當(dāng)時詩鬼已經(jīng)與你講過了吧?我現(xiàn)在和四鬼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老死不相往來了,脫離了他們,我又怎會知道刀鬼這么隱秘的心思?”縣令大人又沉默了。過來半晌,安樂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劍刃動了動,安樂暗中繃緊了大腿,準(zhǔn)備隨時逃跑。縣令大人握著劍柄的手又動了動,似乎離安樂的脖子遠(yuǎn)了些,但安樂卻也拿不準(zhǔn)他信了幾分。然后縣令大人開口了,“安樂,這是本官給你的最后一次機(jī)會。若是你句句屬實,本官自然不會虧待你,若是半句虛假——”安樂有些無奈的嘆息的接道:“若是我有半句虛假,便認(rèn)大人千刀萬剮。”在安樂話落后,縣令大人卻看著安樂漂亮的側(cè)臉不動。安樂有些不安,他道:“大人?”“萬一本官之后抓不到你,有如何將你千刀萬剮?”“……”安樂心里只冒出一句話:真是多心!安樂咬牙道:“大人,若是你真的想抓我,又怎怕抓不到?萬里江山遍地是你的眼線,還怕我這個無縛雞之力的無名小卒跑掉?”縣令大人冷笑,“真是,好一個無名小卒?!?/br>安樂微笑道:“正因為是無名小卒,所以我絕不會對大人有半點欺瞞?!?/br>面對如此信誓旦旦,縣令大人卻默默沉思起來。直到縣令大人干脆利索的把劍收回劍鞘里,氣氛不再那么緊張,安樂才徹底松了口氣。縣令大人斜了他一眼,安樂莞爾。“還不快滾回去?!?/br>安樂眨眨眼,慢吞吞吐出一句話,“大人,大半夜的風(fēng)吹的我凍僵了?!?/br>縣令大人冷哼一聲,自顧自的飛身落地。獨留安樂一人繼續(xù)在屋檐上吹著冷風(fēng)。“那你便多享受一下晚秋的美景吧?!笨h令大人冷嘲熱諷道。安樂:“……”縣令大人一揮手,藏在樹枝上,草叢中的人都作鳥獸散,縣令大人頭也不回的邁過那一地的碎片,走向自己的房間。安樂繼續(xù)在屋檐上蹲了會兒,他揉了揉自己發(fā)僵的膝蓋和小腿,默默直起身子,他輕輕松松的從屋檐上翻身鉆進(jìn)了窗中,恰好落在床上,隨手在空中一彈,一卷風(fēng)突兀吹起,將房門關(guān)上了。隨后風(fēng)向又猛然一轉(zhuǎn),直接劃過桌上的燭心,火光滅了。安樂望著黑漆漆的房梁,忽然發(fā)出一聲嗤笑,“大人,我本就是個梁上君子,一個盜賊又怎會不為自己留一條后路呢?”安樂的聲音極輕,聽上去像是入夢前的呢喃。而此時此刻站在紅木桌旁悶聲不語的縣令大人卻毫無入睡的念頭。黑衣男子站在一旁,“大人,還需要繼續(xù)跟蹤安樂嗎?”縣令大人道:“自然?!?/br>黑衣男子又道:“那大人信了他幾分?”縣令大人回以一記冷笑。縣令大人低頭望著那把還沾著安樂鮮血的黑刀,“最后一次刀鬼暴露自己在中原的時候,是用這把刀救下安樂,而我那時候并沒有在四周看到可疑之人,那就說明要么安樂便是刀鬼,要么刀鬼也密切關(guān)注著安樂的一切行蹤。那你說,如果安樂再遭到威脅,他會不會再出來英雄救美人?”“……”黑衣男子沒好氣道:“大人,萬一刀鬼不在呢?”縣令大人道:“那你給我想一個萬全的辦法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