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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個人族三十歲左右模樣的獸人穿著黃沙般的斗篷飛馳來:“哇啊哦哦,西斯是你嗎?!” 角馬似乎想要直直地沖到西斯面前,可惜兩翼的軍隊動作十分迅速地擋住了它,五芒星重合著閃現(xiàn)防護罩的光芒,小隊的動作行云流水,交戟的聲音都被壓制到了最低。 單是這個微不足道的動作,就足以體現(xiàn)這是一支如何訓練有素的隊伍。 訓練有素?萊基嗒多得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如果不是精銳來到這里只會是徒增笑話。但本雷司看著那重合著的五芒星,感覺著那連聲音都幾乎消失的動作,隱隱感受到這支軍隊無與倫比的出色。 西斯她從哪拐來這樣的部隊?別跟他說是她訓練的,神界三代戰(zhàn)斗天使西斯的文化課差得出了名好嗎?!當然,如果不是她幾千年前在萊基嗒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取,誰會管一個天使的文化課?他們也只能從這上面取得一些安慰。 哇哈哈,那個開了掛一樣的家伙,軍列課成績居然是零蛋哇哈哈,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想起當年一邊被對方逆天的武力值虐成狗,一邊組團在對方的文化課成績上尋找溫暖的日子——真是有股淡淡的憂傷。 本雷司心里那叫一個千回百轉,直到西斯的白虎在退去的士兵后顯現(xiàn)在他面前。 西斯掀開了斗篷帽:“是我。” “你真的來了啊?!痹捳Z里有些感慨。說實話,當年西斯帶著湯伊的尸體離去后,他是不太相信那個本來就為戰(zhàn)爭而生的天使從此不再涉足戰(zhàn)場。 可是她真的沒有再來,兩千年,這片曾經(jīng)記載無數(shù)屬于戰(zhàn)斗天使西斯光輝戰(zhàn)績的土地,再也沒有迎來那個高傲得無動于衷的天神。 斯曼坐在一匹黑毛的翼虎上,向西斯的地方上前了幾步,他聽見她的聲音,如同月出星隱時拂過空曠廳堂的清風。她問那個獸人:“芙羅娜一切都好嗎?” 芙羅娜一切都好嗎? 芙羅娜一切都好嗎? “恩,一切都好。我可是很認真地執(zhí)行著你給我的任務?!?/br> 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 加索明顯得感覺到他的頂頭上司氣場很不對。他的上司,菲羅曼卡。他上司的上司,自然是斯曼。至于西斯,好吧,在沒有被重振惡魔輝煌的使命鼓動前,她才是他的上司。對的,早在三年多前,他就已經(jīng)麻利地倒戈了。 氣場很不對的頂頭上司,很快地調整了自己陰沉的表情。心里不停地扎著小人,芙羅娜!芙羅娜!芙羅娜??! “嘍。”本雷司把最近的報紙遞給西斯。天知道十年來為她關注著心上人,一群人都以為他喜歡上那個什么誰誰了?見鬼的,誰會品味那么低,天使這種東西最難伺候了! 斯曼看見那有些熟悉的東西,廉價的魔法纖維組成的玩意,每次都會被西斯用魔法加附又鑲上金邊花紋,然后放進一個加密的盒子。她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像個藏起心愛糖果的孩子,簡直是可愛極了。 只是這次斯曼往前一湊,終于看到了內(nèi)容。嘴角一直微微上翹著的淺笑,瞬間泯滅了去。 見到湊過來的斯曼,西斯突然露出個柔和的笑容,將手上的報紙朝他一揮:“你看她多奪目,像是鉆石一樣?!本瓦B她暗金色的眼里都盛滿了愉悅。 斯曼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奪,將報紙從西斯手上奪過來,幽藍色的瞳孔死死地盯著上面: 芙羅娜坐在飛龍上,從千軍萬馬的上空掠過。 瞳孔處渲染開的深藍,一層一層,在邊緣疊加成濃重的黑色。藏在斗篷下的指甲已經(jīng)刺破了血rou。芙羅娜?。。?/br> “是啊。”語調平穩(wěn)得像是一片羽毛溶蝕在粘稠的硫酸中,悄無聲息。盡管心里肆虐的殺意已經(jīng)化成膿血從匣門里溢出,他依舊能夠做到不動聲色。 西斯?jié)M意于這個回答,她用手去拿那疊報紙,斯曼抓得有些緊,怕扯壞紙張,西斯示意他放手:“斯曼。” 他松手,廉價的魔法纖維從他手上輕輕地抽離去,他對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覺得總有一天會抓住些什么,緊緊地抓??! 這邊的西斯又翻了翻報紙,臉上的表情變化得足以出一版陰晴表。 芙羅娜的傲慢之罪被赦免了,她恢復了天使的身份。 芙羅娜又被判罪了,是因為憤怒。 在這邊斯曼的心倍受煎熬的同時,西斯的心同樣被高懸在刑臺上受著酷刑。 你所愛之人別有他愛——時至今日,她還是無法避免地面對了這個鑿骨搗髓的現(xiàn)實。 本雷司顯然猜到了她會如此,他打量了下斯曼,繼而對西斯說道:“還有,三天前克莫勒的軍隊和符號聯(lián)盟打得有些過火,據(jù)說已經(jīng)訂好半年后的8號戰(zhàn)區(qū)決斗了。” 西斯的氣息急促起來:“決斗?生死戰(zhàn)?!”她臉上混雜著荒謬和慌張,好像她愛的人已經(jīng)站在生死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一般。 “他瘋了嗎?她瘋了嗎?”不知道是在說誰。她表現(xiàn)得如同手足無措孩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急得哭出來。 斯曼還沒來得及開心,西斯就語速飛快地甩下話:“指揮官是你,軍隊是你的。我會回來的?!?/br> 語無倫次,斯曼還希望她能詞不達意。可他偏偏聽得明明白白,明明白白她有多著急。 他伸手去抓,抓住風,抓住那些細小的氣息,沒能抓住那個飛起的人。 他抬眼望去,已經(jīng)沒有情緒的眼睛里是她離去的背影。西斯,我有多想把你抓起來,關進監(jiān)獄里。 “你倒是快登記啊?!笨◣鞂敛裂蹨I催促著。 那個瞬間加索想要落荒而逃,他看見頂頭上司的目光掃過來,頓時兩股戰(zhàn)戰(zhàn),你讓我死了得了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斯曼掀下了自己斗篷,幾個月來的飛速生長沒能讓少年的稚氣殆盡,他深邃又英俊的輪廓不如他的年輕讓人震撼。 雖然漫長的生命時常能讓人忘記歲月的力量,但是本雷司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具軀體內(nèi)蓬勃的生命力,屬于最鮮麗的最旺盛的一株樹。他繼而開始懷疑,西斯和這個少年是從哪里拐來的這支精銳。 很快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少年挺直著背,下巴抬得恰到好處,目光下斂是讓人洞徹不了的深沉,他微抬起手。 加索快速地使用清洗咒和修復咒,恭敬地將紙張和金毛筆雙手奉到斯曼面前。 一邊的卡庫岡對著那漂亮的魔法張大了嘴巴。 十足的貴族作態(tài)。本雷司暗暗地搖頭,看著斯曼舉止端莊地書寫,加索又趕忙地接過紙和筆。感覺就跟看見皇帝批朱奏折一樣。 那雙幽藍的眼睛向他看來:“閣下怎么稱呼?” 本雷司突然心臟一縮,啞口無言。從容,沉著,甚至帶著閑散,沒有強權在手,永遠無法擁有的氣勢。這股氣勢讓他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