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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是他,的確讓所有人都大為意外。 嚴姍姍驚訝了一會,馬上反應過來,不緊不慢道:我說的是我見過的一個小三的下場,關(guān)你什么事情? 張菁等人嬉笑著附和:是啊,關(guān)你什么事情? 那個男生顯然不擅長和女生打交道,一下子完全懵圈了,漲紅了臉撓著頭皮,糾結(jié)半天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們說的,明明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嚴姍姍完全不慌,喝了口水,悠然道,同學,造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男生徹底急了,一拍桌子,忍不住吼出來:你們自己造謠還來跟我裝糊涂!說的是誰,你們自己心里清楚! 到底是個男生,滿臉兇光的時候就連再大膽的女生都要怕三分。嚴姍姍也騰的站起來,卻是后退了半步,語氣也有些顫抖了,卻還是死鴨子嘴硬:你不要瞎說,我清清白白一個人,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那男生沒辦法當場打人,氣得牙齒都發(fā)抖了,整話也說不出來一句,眼看氣勢就要完全被壓下去了。 這時,一直在玩游戲的向擇川默不作聲地站起來,三兩步走到他們面前,沉默著看著嚴姍姍。 向擇川面色帶著三分嘲諷,目光寒徹,帶著三分野性,根本沒有人敢直視。 整個教室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嚴姍姍也自動噤聲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見。 過了許久,向擇川還沒有開口說話,嚴姍姍已經(jīng)快瘋了,顫顫巍巍地開口:向、向 向擇川抬手不讓她再說下去,眼中的嫌惡明明白白:現(xiàn)在道歉,我不動手。 八個字干脆利落,好像是命令一般,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余地。 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異議,就好像向擇川是發(fā)號施令的神明,說的話根本沒有人敢質(zhì)疑。 嚴姍姍看上去快哭出來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真的沒有 向擇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懶懶道:這是想逼我動手? 你嚴姍姍的話語在向擇川面前堪比雞蛋碰石頭,完全沒有可比性。 哪怕她再屈辱再不甘,也不敢、也沒有能力去挑戰(zhàn)向擇川的赫赫威名。 我、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嚴姍姍哭叫出來,三兩步走到初念面前,刷一下鞠了一個躬,哭著道,初念同學,對不起。 她說出來的話是咬牙切齒的,飽含著委屈、不甘和憤怒,就是沒有歉意。 隔著小半個教室,初念抬頭,對上向擇川輕佻的目光,忍不住微微一笑,聲音清脆:不好意思,我覺得你不是很有誠意呢。 嚴姍姍的臉色霎時變得豐富多彩起來,像是有人在她臉上打翻了一個調(diào)色盤。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就甜啦。 我在臺風天瑟瑟發(fā)抖。 第29章 嚴姍姍的表情豐富精彩到可以演戲, 咬著牙歇斯底里道:你要我怎么樣? 整個教室一片沉寂,沒有人說些什么。就連她的那些姐妹團,也只敢瑟瑟發(fā)抖地偷偷看她,根本不敢上來。 初念氣定神閑, 微笑道:真誠一點, 道歉要有道歉的樣子。 你逼我給你下跪不成?嚴姍姍冷笑一聲。 初念自然接話, 笑眼彎彎:也不是不可以。 痛打落水狗的戲碼總是令人拍掌稱快,就是這種原因。 你們仗勢欺人!嚴姍姍幾乎要瘋了, 忍不住痛哭失聲。 隨你怎么說。初念笑笑。 你就在嚴姍姍要崩潰的前夕,下課鈴陡然響起, 班里人全都一哄而散, 再沒有人管她的死活。 初念拿起書包,笑瞇瞇地沖她揮手:我大人有大量,再見啦。 * 初念已經(jīng)走出校門許久, 忽然感覺到了什么, 在拐過一個彎的時候立刻靠墻躲起來。 然后果然看見了一臉焦急的向擇川, 俊朗眉目此刻微微蹙起, 些許不安地四處張望著,仿佛在尋找些什么。 初念心里有些好笑,慢吞吞地蹭出來, 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xù)往前走。 向擇川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跟上去。 然后初念猛地轉(zhuǎn)身,一下子抓了個現(xiàn)形。 向擇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二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暮靄沉沉,倦鳥歸林,校園旁僻靜的巷子里, 兩個人怔怔地對望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后是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尷尬的境地。 初念匆匆接起電話,耳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試探著叫道:念念? 媽初念頓了頓,還是叫了出來,一時間情緒千回百轉(zhuǎn),短短一個字包含著無比復雜的情感。 那段傳來了輕輕的笑意:別那么生分。我來學校接你,帶你去吃好吃的。 大半年沒見,時今的聲音還是那么柔和,絲毫聽不出來任何疲憊和倦意,反倒像少女一般充滿活力。 初念輕輕握緊手機,低聲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