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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這般光景?!标悩蚩档溃雌饋砭拖裨谥v別人的故事,“看著自己家人為了保護自己而死掉的感覺,真是好不爽,可我萬萬沒想到,害死我媽的竟然是我曾經(jīng)愛過的人。”“唐笛笛?”陸辰不解的問道。陳橋康的身形一頓,他扭過臉有些無奈道:“我果然還是很討厭聰明人,不過我有點好奇,我們這樣排斥你,你還能跟著我們一路走過來的理由?在機場,我以為你會一個人離開?!?/br>陸辰抬手提了提眼鏡框,“大概是我不想欠人人情,你呢?我還以為你會死在機場?!?/br>陳橋康勾起唇,“你不要拖延時間,故事說完了?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我就會去找你,你就用盡全力的跑吧,呵呵。”陸辰抿緊唇?jīng)]說話,然后就轉(zhuǎn)過身躥進黑暗之中。必須跑遠,必須離開,必須活下來。他的雙腿其實比灌了鉛好不了多少,從入夜開始,但為了楚云飛,他不想死,至少現(xiàn)在,還不想死。陸辰從樹林內(nèi)跑了出去,突然眼前一亮,腳底下沒有了去路只有一大塊金色的向日葵田,向日葵在夜風(fēng)里搖晃著低垂的腦袋,陸辰?jīng)]有動,腳底下的坡度是垂直角,他一個人下去尚且艱難,更何況還背著一個楚云飛,但向日葵桿有2米高,可以很好的掩護身形,這塊向日葵田真是來的太及時了。陸辰小心翼翼的先把楚云飛放下去,他在心里計算著時間,整個心臟都在“咚咚”打鼓,越來越焦躁。樹葉拍打樹葉,松鼠在樹上踩動樹枝。“噼啪——”陸辰心里一驚立刻回頭看去,黑色的樹林就好像躲著兇惡的吃人的巨獸一樣,樹影在月光下顫動著。楚云飛迷茫的睜開眼,然后手上一用力,把陸辰拽了下去。大抵是精神已經(jīng)達到極限,陸辰呆愣在原地竟然忘了反抗,他抬手抹上額頭,擋住眼睛,“你醒了就好。”然后一埋頭,鉆進向日葵田內(nèi)。向日葵粗糙的葉子磨在陸辰的臉上,能割出幾道深長鋒利的血痕來,陸辰咬緊牙關(guān),沒吭聲,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各種各樣的情緒已經(jīng)將他的大腦中樞全部塞滿,根本沒有空余的地方來感受外界的痛苦。楚云飛緊隨其后,他突然揪住陸辰的手臂,一把將陸辰拖到自己身后,然后用身體擋住他,走在前面。作者有話要說: 12點還有一更☆、第三十一個喪尸楚云飛拉著陸辰的右手走在前面,陸辰安靜的盯著楚云飛的背影打量,他看起來跟小時候完全不同,變化太大,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更不明白,真的不懂,為什么在分開這么久的以后,他們之間還能一點芥蒂都沒有,“楚云飛。”他有些猶豫,帶著幾分迷茫。楚云飛飛快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嗯?”陸辰搖搖頭,“沒什么?!彼蝗粡澠鹈佳坌Φ臓N爛,“就是想起了小時候,你也這樣拉著我跑過一次。”楚云飛淡淡道:“你是在說你總會莫名其妙被人揍的事情吧,有一次被堵的特別狠,差點出不來,幸好我扯著你跑了?!?/br>陸辰無所謂的笑笑,“我現(xiàn)在懂了,你大概那個時候就很喜歡我?!?/br>楚云飛只覺得渾身一顫,不知為何,有股突如其來的暖流涌遍了全身,所有的細胞都舒暢起來,他不自覺的扯起嘴角,道:“你才知道我喜歡你,真薄情?!?/br>楚云飛扯著陸辰穿過向日葵花田,花田另一邊是一棟農(nóng)戶,只有一間屋子,紅磚灰瓦,墻面老舊,屋前一口水井,院旁圍著籬笆,地里的青菜顆顆粗壯且白嫩,能掐出水來。陸辰反握住楚云飛的手掌讓他停下,“先看看有沒有喪尸。”楚云飛在四周掃了一圈,簡單道:“沒有?!痹捴袔е鴰追终{(diào)侃,陸辰“呵呵”他,楚云飛無奈道:“我是喪尸,如果方圓百里有喪尸,我第一個就會知道它來了?!?/br>陸辰的表情一僵,“對不起?!?/br>楚云飛拍上他的腦袋,“怎么長大后,臉皮也薄了,你小時候可不知道道歉兩個字怎么寫?!?/br>陸辰惱羞成怒,奮力一推,楚云飛虛弱的倒在地上手捧心臟。唐笛笛領(lǐng)著薛菜延北斗七星的勺尾一路向南,薛菜有些欲言又止道:“姐,我心里堵的慌。”唐笛笛揉了揉臉,夜風(fēng)很清爽,但她卻出了一身冷汗,唐笛笛柔聲開口道:“沒事的,別怕。jiejie會帶你回家的……”她頓了頓,“回我們自己的家?!?/br>薛菜看著天空,烏鴉一直在耳邊喚個不停,他的大腦內(nèi)從剛才便有些迷糊,吵鬧不休的鳥鳴幾乎讓他窒息,甚至在眼前出現(xiàn)了幾幅幻覺畫面。薛菜的腳步一僵,唐笛笛在他前方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怎么了?”薛菜張開嘴,竟然沒有預(yù)兆的掉下淚來,“姐……”他有些語不成調(diào),“姐!”一瞬間,唐笛笛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的身體內(nèi)部好像過電一般微微打起戰(zhàn)栗來,毛孔全部豎立在皮膚表面,心里好似被人挖空了一塊。唐笛笛鎮(zhèn)定了很久,這個過程她就保持著低頭看著地面的姿勢,閉上眼,睜開,再閉上,眼眶有些熱,好奇怪。唐笛笛輕輕露出一個笑,然后自然的伸出手臂摟過薛菜,“別難過,都是假的,別怕,任蕭會回來的……”她細聲安慰薛菜,即使說出口的話她自己都不敢去相信。薛菜泣不成聲,“我好怕?!彼y過的揚起臉,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姐,你說,為什么這個世界會變成這樣?為什么……”“我原本就沒有爸爸已經(jīng)很辛苦了,后來還被厄運搶走了mama,雖然……雖然mama不好……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么……”他在喉嚨里哽咽起來,帶著幾分上氣不接下氣。“是啊,她為什么要這樣做,還要研究這種東西出來?!碧频训训谋砬閹е鴰追置悦!?/br>一尾棕色蝮蛇緩慢的從樹梢上游過,唐笛笛閉上眼有些無力的走到樹邊,蝮蛇無聲無息的緩慢靠近,作為一個出色的獵人,蝮蛇不急不躁,在最近的距離最大的成功率下才突然發(fā)動攻擊。唐笛笛緩和完心情正準備離開,蝮蛇在一剎那間從樹桿上立起上半身撲射過去,蝮蛇用尖銳的牙齒咬破食物的皮膚,再將毒液從傷口處灌輸進去,毒液與血液相觸,立刻迸發(fā)開來。唐笛笛倒抽了一口氣,左手飛快的抓住蛇身把柳葉刀裁進蝮蛇的身體內(nèi),然后在蝮蛇準備用身體盤在獵物身上的同時,讓蝮蛇失去生命。做完這一切的唐笛笛身體一軟癱到地上,她的右手僵硬的下垂到地面,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死亡不過是時間問題,而薛菜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