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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道:“喪尸攻來了……”他的反射弧好像這會兒才連接上大腦,突然大聲嚷嚷了起來,他喊道:“對面的高架上黑壓壓一片全是喪尸??!局長!我們快跑吧!機場待不下去啦!”張立剛眼皮一跳,心里忽然就“咚咚咚”的打起鼓來,棒槌一下接一下的錘在他心上,窒息和憤怒擁塞進五臟六腑間,他甩開唐笛笛幾步走到窗前往外瞅去,窗外的景象一如既往寂靜祥和,卻讓他只覺得雙腿使不上力,整個人都宛如陷進在一片泥潭里,血液流不動,他全身開始發(fā)冷。天空高遠,黑幕成棋,虛無縹緲的星光下,成千上萬的喪尸們從寧滬高速一路擁擠前進,似螻蟻一般,卻帶著無盡陰霾,兩邊的大樹如巨大的惡魔正在保駕護航。黑風(fēng)陣陣,喪尸群如潮涌波瀾起伏,一點一點的蠕向機場四周,并沒有立刻攻擊,而是緩慢的呈半包圍狀,里三層外三層,將偌大的機場封的水泄不通。☆、第二十三個喪尸張立剛的老臉一黑,他咬緊牙關(guān)轉(zhuǎn)過身,先狠狠的剜了陸辰一眼,然后一甩袖子就想帶著眾人離開,有研究人員不依不饒道:“不能就這樣放了他們!”那些在震驚里因為沒有及時反應(yīng)過來而受傷的研究人員紛紛附和,他們或多或少被砍傷皮rou,疼痛正順著神經(jīng)往腦中跑,很快就慢慢抽起冷氣來。張立剛冷笑一聲,“我如果是你,我一定會祈禱他們可以幫我多殺死幾只喪尸,最好能擋在我的身前替我一死,換取我活到明天早晨看到太陽的機會?!彼麖年懗缴砼宰哌^,擦著陸辰的肩膀小聲道:“你最好祈禱下次不再遇見我?!?/br>張立剛這個人從某種方面來說特別識時務(wù),但也只是因為傷不在己身,他記仇,卻識大局,這會兒逃生才是要緊事,如果留下陸辰幾人可以多出一份對策,他是不會浪費子彈去弄死一個未知的可能的。陸辰等他們?nèi)侩x開才走過去拉起唐笛笛,唐笛笛就著他的手爬起來,一甩頭啐了口唾沫,聲音里聽不出一點情緒,“把阿昭帶走?!?/br>陸辰的臉同樣藏在黑暗里,他看向身前不遠處的手術(shù)臺,護士服的少女渾身是傷,卻紋絲不動,安安靜靜的躺在綠色的臺墊上。陸辰擰起眉走過去,在白色的反光里拔掉插在少女身上的半透明管道,然后背起少女同唐笛笛一起離開了這個鬼地方。檢查室內(nèi),薛菜捂著嘴一臉慌張的盯著樓下,任蕭冷靜道:“它們都來了?”薛菜點點頭又輕輕“嗯”了一聲,“蕭哥,我們還能活到明天嗎?”他轉(zhuǎn)過身,有些無力的蹲在地上,“蕭哥……我……”“砰——”張立剛一腳踹開檢查室的大門,薛菜立刻站起身沖到任蕭身前,他伸開雙手老鷹護小雞一樣把任蕭擋在身后,身體立的筆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任蕭心里一暖,伸手把薛菜扯到一邊。張立剛很明顯也看到了薛菜的膽小和逞強,這種人中看不中用,他的視線拐了個彎對著任蕭飛快的嘴角一彎,在臉上擺出一個很敷衍的笑容,然后大手一揮,沖身后道:“把陳組長帶走?!?/br>陳橋康被薛菜放在門口邊,那個位置從門外任何一個窗戶都看不到,也最省力氣,張立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除了帶走陳橋康什么多余的事情也沒干。薛菜直到聽不見張立剛的腳步聲這才心里一松,他的面部表情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僵硬,薛菜走過去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唐笛笛卻和陸辰一臉緊張的走過來,顯然是在轉(zhuǎn)角撞見了張立剛。屋內(nèi)的燈光照在走廊上,薛菜探出半個腦袋向外張望,看起來似乎毫發(fā)無傷,唐笛笛的臉色稍緩,這才慢下動作謹慎的看了一眼身后,然后關(guān)上門。陸辰把阿昭放在任蕭旁邊的檢查臺上,薛菜好奇的看過去,隨即驚呼出聲。唐笛笛對他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走到阿昭身邊,她小聲喚道:“昭兒?”[是誰?]有咕嚕嚕的水聲在耳邊泛濫,這里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的,寂寥,空曠,阿昭蜷在海底,雙手抱膝,瘦削蒼白的臉頰埋在兩腿間。唐笛笛溫柔道:“昭兒,你聽得見嗎?”[是誰?]阿昭抬頭望去,細碎的陽光穿過五千米深的大海,光線冰冷,如夢似幻,她伸出手無力的向外抓去。“昭兒,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唐笛笛輕笑著,“昭兒,幫幫我們。”[笛……笛……嗎……]“昭兒,我們離開這里,你可得讓你的朋友離的遠一點。”一只大手突然從水面上往下伸進來,水流激蕩,大手準(zhǔn)確無誤的拽住阿昭往上張開的五指,然后奮力一拉將她扯出水面,水面上陽光燦爛,溫暖從四面八方涌擠過來,瞬間驅(qū)散所有的陰霾,將阿昭包攏在中心。“朋友?”阿昭睜開眼,她的意識還不清楚,只是有些遲鈍的看向唐笛笛。唐笛笛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對,朋友?!?/br>陸辰重新背起阿昭,唐笛笛走在他身旁,薛菜扶著任蕭,唐笛笛道:“我們直接離開機場,穿過尸群?!?/br>阿昭趴在陸辰背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唐笛笛,唐笛笛便不時回眸一笑,阿昭看見她笑就跟著她一起笑,她的笑容干凈清爽,即使在研究所內(nèi)做了10年的實驗老鼠依舊沒有絲毫變化。這是一種很純凈的本質(zhì),在這個黑化的世界里,阿昭保留著最初還沒有受過污染的自己。唐笛笛心里一酸,隨即收斂情緒往前探去,走廊內(nèi)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唐笛笛沖身后招招手,示意跟上。她的槍內(nèi)還有一發(fā)子彈,那是留給她自己的。唐笛笛指著“麥芽醬面”的招牌看向陸辰,陸辰點點頭,這邊是7號登機口,登機口與飛機機艙的連接處有鐵梯可以直接離開機場,這是陸辰之前來這邊尋找食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唐笛笛率先踩著樓梯爬了過去,然后是陸辰,唐笛笛在樓梯下面接應(yīng)他,任蕭隨后而來,一切都很順利。陳橋康瞇起眼睛從三樓的窗戶往下看去,張立剛把他一路拖到了這里后給他打了100毫升的咖啡茵,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陳橋康搖搖頭,想甩掉腦子里的緊繃感,卻換來一陣刺人的疼痛。他伸手想要揉揉腦袋,結(jié)果摸到了槍套,大腦里的某根神經(jīng)立刻就一跳一跳的興奮起來,陳橋康摸出槍,然后瞄準(zhǔn)了地上的人,手指扣動扳機。“砰——”長夜漫漫,天邊第一縷陽光跳出東海,槍響劃破黎明前最后的黑幕,就像催化劑一樣,瞬間所有的喪尸都瘋狂起來!二樓通往一樓的樓梯中間,張立剛飛奔的步子一頓,他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