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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nèi)巔峰的水平,而阿四則毫不遜色,雙手推過之處皆是血光。使劍的還好,其他眾人都十分安靜,除了喘息和金石交鳴的聲音幾乎不出聲響,阿四這頭卻是被重點圍攻的地方,圍著他的人已經(jīng)被尸體隔離出一個小圈,而他的穿云裂石手更是其中最讓人痛苦的招數(shù),手到之處似乎無堅不摧。“砍他的手!”不知有誰喊著。話音剛落,面前就被扔過來一具高大的尸體,他的右手剛穿過眼前的男尸,便感覺到一陣劇痛。啊──他的唇咬出了血,但右手的痛楚絲毫不減,他能感覺滑膩膩的血從手背的傷口流出來,骨折的斷口刺痛著他的皮膚?!皨尩?,我殺了你!”他殺紅了眼,就是拼著越來越?jīng)]知覺的右手,也要撕碎眼前的人。他的左手并不如右手靈活,手臂的負(fù)傷更多,他一把將尸體上長長的大刀搶到手中,猛地朝眼前一揮。然而他卻深刻體會到何為雙拳不敵四手,哪怕他確實內(nèi)力深厚,武功蓋世,眼前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塞外大漢卻似乎沒有盡頭地涌出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殺完?”就算他只有一個人,而腳下被撕開的尸體數(shù)目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他要是死了也是輸了。在他高度的集中力下,背後的攻擊也被他狠厲的一爪而消弭,“他真是怪物...”不愧是被叫做剃頭阿四的殺人魔,現(xiàn)在的他滿身都被黑紅色的血浸透了,散發(fā)著難聞的血腥味和酸腐味道,“呼...呼...”眾人握著刀的手都不禁有些顫抖,就算是在無數(shù)個生死交錯的戰(zhàn)場活下來的勇士,看到這個滿手鮮血的怪物,心中都不禁升起對自己的懷疑和震顫。當(dāng)初說著一定要把他斬於刀下的決心和雄昂呢?為什麼回想起來卻是如此可笑...“來啊,你們這群廢物,哈哈哈哈哈...”阿四的右手無力地垂下,左手卻探向腰間,摸出了幾顆鐵彈子。他的注意力太過集中了,連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二月紅尤甚好,銀月谷的人看到他這個模樣,心中都是不安和厭惡。“?。 比巳寒?dāng)中響起的慘叫,陳皮阿四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殺戮。在他周圍的人大都喪失了戰(zhàn)意,他卻似乎才剛剛開始,已經(jīng)沒法再用的右手好像一點都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似的。“把他的左手也砍了!”人群後有人依然沒有放棄,這聲音十分響亮,阿四猛地抬頭,沾滿血污而被結(jié)合成一縷一縷的頭發(fā)也被他猛烈的力道甩了起來。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破綻,沒有被周圍的人放過。當(dāng)他察覺到耳邊呼嘯的風(fēng)聲,其實是斧鉞朝他肩膀砍來的風(fēng)聲之時,已經(jīng)太晚了。“阿四!”二月紅拼盡全力的驚呼在遠(yuǎn)處響起。他的目力和耳力也變得極好,這里的事情他大概是看得十分清晰,阿四的左肩迸出了血,在他眼里應(yīng)該是無比狼狽吧...他苦笑一聲,把襲擊他的人當(dāng)心對穿,那穿過了人的胸膛的小臂,連著的手緊握的是猶帶著血管,仍然強勁跳動著的心臟。明明已經(jīng)被砍中了肩膀,阿四卻用強得無法想像的真氣與其對沖,竟然硬生生地把對手的武器逼得只砍進(jìn)了少許。鋒利的斧子在他寬闊的肩上,被他一把扯下,那深得能清晰看見森森白骨的傷口讓他看著更加猙獰。他半跪著不停喘息。到極限了嗎...他眼前都是血霧,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所有的感受似乎都被鮮血封得嚴(yán)實,他似乎站不起來了。剛才拼盡了最後一絲真氣,才把那本來會砍下他左手的一擊彈了回去。在這里倒下...怎麼甘心??!“阿四...不要暈過去?!?/br>他耳邊響起了如玉一般清潤的聲音,似乎有熟悉的幽幽體香,穿過了滿鼻的血腥氣息,到達(dá)了他的大腦?!皫煾?..”眼角瞥見的,是潑滿了血跡的白衣。只聽一聲聲的都是刀劍沒入人體內(nèi)的獨特聲音,阿四以為他還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師父...”他極力睜開眼睛,看見只剩十幾人,穿著暗色厚裘的塞外大漢之中,晃眼的白衣不停翻飛。阿四已經(jīng)分不清那白色上的殷紅到底是二月紅本身的血,還是他眼睛上模糊的血塊。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阿四的右手已經(jīng)沒法動彈,而左肩挨的一擊,單憑他的左手根本動不了。他聽得到有人走到他身邊,“是你嗎...”他嘶啞得不成音調(diào)的聲音,連自己也聽不清楚。那人答道,“雖然我覺得你說的‘你’應(yīng)該不是我...”身邊的人蹲了下來,阿四這才認(rèn)清這個當(dāng)年被二月紅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真是冤家路窄,蕭涵?!?/br>“確實是狹路相逢,四爺?!?/br>這個聲音...!ENDIF作家的話:重啟無數(shù)次,終於把office修復(fù)好了...跪了。清明祭祖啥的好累...煙把我的眼睛都噴瞎了☆、八十五“是你...”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在仿佛無限的夜晚之中不停蹂躪他的心智,踐踏他的尊嚴(yán)?!澳憬K於敢露臉了?”蕭涵正在為他的右手撒藥粉,那里已經(jīng)鮮血淋漓,可以清晰地看見戳出來的骨頭。被手動接駁手骨的疼痛并不一般,阿四疼出了滿臉的冷汗,但是他面上卻依然只有如鋼鐵一樣不動而泛著冷的表情。就像他蓄勢待發(fā)的鐵彈子。他身側(cè)站著的是手持短笛,一身月白儒衫的俊美少年。在這骯臟血腥的一夜里,他仿佛月光一樣高高俯視著這一切,完全沒有受到污染。阿四竭力睜大眼睛,才能從布滿血污的視線之中看到他的表情。“好久不見四爺,近來可好?二爺還能滿足你嗎?”他的微笑似乎一如既往,可是阿四曾將其冠以狡黠之名的笑容,如今看起來卻像是真正的狐貍一樣幸災(zāi)樂禍。阿四冷笑道,“一見面就問候別人的屁眼,真是個沒家教的畜生?!彼敛华q豫地戳痛齊鐵嘴的弱點,仿佛他還是那個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霸道男人,明明已經(jīng)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眼睛卻透著絲絲的戰(zhàn)意。就是這種神彩,讓他看起來根本不是個輸家。齊鐵嘴很熟悉他的這個神情,頭一次把讓他牙癢癢的樣子表現(xiàn)出來?!皼]有家教的畜生?這麼說我跟四爺也彼此彼此嘛?!彼褳榘⑺牡氖种寡氖捄荒_踢開,哼笑道,“真可笑...你以為你今夜能活下來?”他斜眼撇了撇滿地的尸首,都是他帶來的人,他卻似乎半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