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3
了,抓人的地址也寫在上面,這樣警察同志也不會跑冤枉路?!?/br>吳玉秀拿著名片發(fā)愣,對方已經(jīng)彬彬有禮地告辭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猶豫了一會,又覺得不甘心,拿著那張名片給幾個消息靈通的人打了電話,想著先探探底,結(jié)果知道了路家和路珩的身份之后,吳玉秀只恨不得自己這幾個電話沒打過。難怪對方會這樣大大咧咧地把名片給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這樣的身份就算是打死馬金強,她也不敢得罪,更何況他們兩口子本身也不是什么清白無辜的人,真去了警察局,只有更倒霉的份。吳玉秀自從舍棄掉那個給她拖后腿的家之后,一直覺得自己現(xiàn)在混得很好,已經(jīng)大小是個體面人了,直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被貧窮限制了想象力”,更何況路珩還不是單純的富二代,他自己同樣也是頗有名聲的風水大師,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還有那個總是跟路大師并列在一起的名字,也同樣讓吳玉秀心里不是滋味。喬廣瀾……她只能嘆了口氣,小心地將路珩那張名片收起來,打落了牙和血吞,給錢還算是路珩厚道的,就算是一分錢沒有,這回她也不敢再鬧了。這時護士說馬金強醒了,吳玉秀連忙趕了回去,進了病房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馬金強指著一頓罵:“你這個敗家娘們,都他媽是你惹來的事,反倒連累老子挨揍!喪門星!”這不是單人病房,他這樣不管不顧的一罵,周圍的人都能聽見,簡直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吳玉秀本來也正窩火,聞言立刻道:“要不是你說了給假貨,現(xiàn)在能成這樣?有事就知道往老娘身上推!”旁邊的病人險惡地皺起眉頭,吳玉秀在村里的時候就是遠近聞名的潑辣貨,也不怕丟臉,狠狠瞪了那個病人一眼,插著腰繼續(xù)罵道:“挺大一個老爺們屁本事沒有,拿老婆孩子出氣你不丟人啊你!看你現(xiàn)在鼻青臉腫的熊樣,我他媽還惡心呢!”以前她年輕貌美的時候,馬金強還真的對吳玉秀好過一陣子,現(xiàn)在雖然也算是風韻猶存,但這樣面目猙獰的樣子,已經(jīng)能讓人清楚地看到眉梢眼角歲月的痕跡,十分不堪入目。馬金強大怒,掙扎著起來,劈面就是一個耳光。吳玉秀沒想到他還能動手,半邊臉都腫了,不但不怕,聲音反倒更高:“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沒靠山了!他就是再不認我,那也是我生的,你動我一下試試,我立馬就跟我兒子告狀去!”馬金強剛剛吃過不小的苦頭,竟然真的有點被吳玉秀嚇住了,猶豫了一下沒動彈,罵了句“滾”。吳玉秀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可是她雖然嚇住了馬金強,自己心里卻知道,喬廣瀾是絕對不會管她的。這小子從小就倔,又要強,他說不認這個媽,肯定就是不認了。發(fā)生了這件不愉快的事,誰也沒有心情再耽擱,喬廣瀾和路珩直接坐飛機趕往了開會的地點。為了不打擾正常居民的生活,風水界的大會往往都選在十分偏僻的地方,這一次的地址同樣在東北地區(qū)一處山中的度假村里,喬廣瀾和路珩先坐飛機到了市里,出了機場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于是先找了家旅館住下。他們第二天還要換車穿過一個小鎮(zhèn),再繼續(xù)上山。經(jīng)過白天的事,兩個人都有些疲憊,到了旅館之后簡單地洗漱一番,就躺上床打算睡了。那是張雙人床,喬廣瀾面朝外側(cè)著身,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被子,剛閉上眼睛,就覺得身后有條胳膊搭上來攬住他,動作小心翼翼的。喬廣瀾?yīng)q豫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路珩,路珩也沒說什么,就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睡吧?!?/br>可惜他這么說了,自己卻睡的不安穩(wěn),整整半宿都被困在顛來倒去的夢境中,夢里路珩好像變成了幼時的喬廣瀾,又好像是一個旁觀者,在旁邊看著衣著破爛的小男孩像捧著寶貝一樣,蹲在墻角玩一堆其他孩子不要的破舊玩具,然后過來一個壯碩的中年男人,一腳把他的寶貝都給踩爛了。淚意毫無征兆地涌上來,心臟處傳來清晰的絞痛,幾乎讓人不能呼吸,路珩猛然從心悸中睜眼,一時間竟是哽咽難言。身邊的喬廣瀾猛地一下子坐起來,好像也是剛剛驚醒。路珩連忙用衣袖擦了把眼淚,勉強壓著聲音道:“我把你吵醒了嗎?”喬廣瀾聽他的聲音不對,這才一回頭看見路珩的表情,驚訝道:“你沒睡?。∧阍趺戳??”路珩尷尬地說:“啊?剛才不是我把你吵醒了的?”喬廣瀾這才想起來,在胸口一拽,將玉簡扯出來:“是它燙了我一下?!?/br>黑暗中,玉簡上發(fā)出通透的紅光,明美莫測,喬廣瀾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璆鳴聯(lián)系上了,前幾天問了夏長邑,卻連夏長邑都沒有看出究竟,沒想到在這個夜晚它會突然有反應(yīng)。路珩怕喬廣瀾燙著,把玉簡接過來放在被子上,喬廣瀾輕聲道:“璆鳴?璆鳴?”等了半天,那個冷淡的聲音沒有響起,喬廣瀾有些失望,路珩忽然道:“上面是不是有字?”的確,玉簡上浮起了一串淡金色的字跡,金紅相映,非常美麗,只是大概由于字多的緣故,每個字都很小,需要非常仔細才能看清楚。喬廣瀾慢慢念道:“良玉不置于皮毛而逢干戈,有怨——什么意思?”路珩琢磨片刻,搖了搖頭,可惜玉簡轉(zhuǎn)眼間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路珩抱歉地說:“我一時想不到這個意思,要是從前,咱們還知道它是在給某個世界發(fā)布任務(wù),能結(jié)合著穿越人的身份和世界背景來分析,但現(xiàn)在咱們現(xiàn)在連玉簡為什么會亮起來都不知道——難道是在預(yù)示什么事?”喬廣瀾道:“接下來的事就只有風水大會而已,會不會是大會出了什么問題?你跟羨寧聯(lián)系了嗎?”夏羨寧是夏長邑的侄子,也是目前特別案件偵查處的負責人,路珩和喬廣瀾跟他見面的時間不多,但交情都還不錯。路珩搖了搖頭:“打不通,他師兄的也打不通?!?/br>大會開始在即,夏羨寧肯定也很忙碌,不接電話是非常正常的事,路珩本來一開始也沒多想,所以根本連提都沒和喬廣瀾提,直到現(xiàn)在兩個人才覺得有些不對了。喬廣瀾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他道:“反正也睡不著了,咱們早點過去看看吧!”路珩點頭道:“好?!?/br>他說完話之后,見往日雷厲風行的喬廣瀾沒動,仍是坐在床上定定看著自己,不由捏了捏他的臉,笑道:“干什么呢?”喬廣瀾道:“你好像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哭呢?”路珩愣了一下:“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