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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喬廣瀾這個孩子從來不上道,根本就不搭理馬金強,被踹了幾腳,他拼命反擊,就打翻了馬金強的面。吳玉秀被鄰居叫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惹了這位得罪不起的“大款”,連忙向馬金強道歉,雙方這樣一來二去的,竟然對上了眼。于是沒過多久,當(dāng)他們有一次在家里偷情被喬廣瀾撞上之后,吳玉秀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跟馬金強一起私奔了,從那以后,她決心把以前的窮日子都拋在腦后,再也不愿意回想過去,無論是年幼的兒子還是老邁的婆婆,她也只當(dāng)是他們死了。時間匆匆,吳玉秀和馬金強都沒有想到,那么多年過去了,他們竟然會重新遇上長大了的喬廣瀾,甚至他竟然已經(jīng)取得了這樣的成就,誰見了他的面都要恭恭敬敬,已經(jīng)不可同舊日而語。吳玉秀訝異過后,便是隨之而來的狂喜,她萬萬沒有料到還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下好日子要來了!雖然后來她拋下喬廣瀾走了,但孩子是她生的,也曾辛辛苦苦地養(yǎng)育過,要是沒有自己,他也活不了這么大,現(xiàn)在喬廣瀾混的這么好,當(dāng)然對自己來說是天大的好事——最起碼現(xiàn)在想讓劉建答應(yīng)這單生意,看起來應(yīng)該也就是喬廣瀾一句話的事!吳玉秀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就撿了個大餡餅,她又驚又喜地去抓喬廣瀾:“你是小寶?”就在她的手要碰到喬廣瀾的胳膊時,喬廣瀾忽然后退了半步,將吳玉秀的手一推,淡淡地說:“我不是?!?/br>兩人手指接觸,明明是他去推的,但喬廣瀾就好像摸在了火焰上一樣,臉色毫無變化,手指卻猛地一蜷。吳玉秀生怕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飛走了,沒注意他的僵硬,急急地說:“怎么會不是呢?你就是?。∩弦换匚覜]看仔細(xì),現(xiàn)在你瞧瞧,你這鼻子眼睛長得跟我多像!你就是小寶,這些年mama一直很惦記你??!”劉建聽的云里霧里,忍不住問道:“喬大師,您和吳經(jīng)理……是舊識?”吳玉秀連忙說:“是啊是啊,他是我兒子!他是我的……”喬廣瀾深吸一口氣,蜷著的那只手突然被人握住了,路珩盯著吳玉秀,冷冷地說:“他說剛才不是?!?/br>吳玉秀的后半截話消失了,她語塞了片刻,看著路珩的表情,吶吶地說:“哦,但我……他、他……”路珩已經(jīng)忍了半天了,因為想著喬廣瀾素有主見,這又是他的家事才沒有插嘴,但雖未能全部了解過去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單看吳玉秀的種種言行,也足夠讓路珩心里的心疼連帶著怒火一波一波涌上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媽!可是偏偏就也因為她真的是喬廣瀾的媽,路珩才有很多話不能出口,不然沒面子的只會是喬廣瀾。他從小在富貴中長大,少識人間疾苦,每一次知道了喬廣瀾的往事都要難受好久,這一回更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簡直不敢仔細(xì)去想象喬廣瀾小的時候都過了什么樣的生活,因為僅僅是現(xiàn)在聽見的只言片語,都足夠讓他連呼吸都感覺到痛苦。但路珩說了這么一句話,喬廣瀾卻仿佛覺得自己從時間漩渦中跳出來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一閃即逝,現(xiàn)在他的已經(jīng)不會被任何東西打倒。他推開路珩的手,淡淡沖吳玉秀說:“你上次找我算命的時候,不是早就已經(jīng)當(dāng)你兒子死了嗎?”吳玉秀想起上次的話,一下子有點氣虛,頓了頓才說:“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拋下你??墒悄阋仓?,那時的日子不好過,我有什么辦法?你好好想一想,你小的時候mama是不是對你很好?家里有一個饅頭,我都讓你先吃……可是我也有我的人生,那樣的日子你怎么能讓我過一輩子呢?你也應(yīng)該希望mama過得好呀!”喬廣瀾一反常態(tài),語氣平板無波:“是的,我非常贊同你的看法,所以當(dāng)年你當(dāng)做沒生過我離開了,現(xiàn)在我也非常配合,同樣就當(dāng)沒有過你這么一個媽,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吳玉秀一噎,而后急急的還要說話,喬廣瀾抬手示意她閉嘴:“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撈好處嗎?可惜了,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別再糾纏了吳玉秀女士,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不耐煩。到底是怎么樣的臉皮讓你還有臉跟我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有妄想癥,就去醫(yī)院洗洗腦,我這里不管治!”吳玉秀那點小算盤全都被揭出來了,憋的滿臉通紅,馬金強看話越說越僵,心里暗暗罵這個蠢娘們腦子不好,事情弄到這份上,舊賬越翻越多,喬廣瀾不報復(fù)就是好事了,還怎么讓他幫忙!這種人就得先順著毛說點好話才行,好歹不能讓他記恨。第172章現(xiàn)實世界死生幻滅(四)馬金強想到這里,連忙把話接過來,陪著笑說:“喬大師,您還記得我嗎?我……”喬廣瀾面無表情:“記得,你讓我學(xué)過狗叫,現(xiàn)在還聽嗎?”馬金強:“……”路珩在旁邊聽著,臉都青了,氣的熱血上頭,要不是喬廣瀾一直是半側(cè)身擋在他前面站著,他早就沖上去打人了。直到這個時候,吳玉秀才漸漸意識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簡單,喬廣瀾是她生的沒錯,可是她當(dāng)年沒盡好母親的責(zé)任,一走多年不聞不問,現(xiàn)在想把孩子認(rèn)回來,事態(tài)卻已經(jīng)不由掌握了。想到這里,吳玉秀不由跟馬金強對視了一眼,夫妻二人都感覺非常懊悔,要是早知道這小子居然是塊材料,長大之后能混得這么好,他們當(dāng)年說什么也得多關(guān)心一點,或者咬咬牙給帶走了也行。吳玉秀眼眶紅了,可憐兮兮地說:“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知道錯了。你以為我把你扔了之后過上好日子了嗎?擺地攤、進(jìn)監(jiān)獄、孩子得病……現(xiàn)在做筆生意也被人看不上。當(dāng)初就算我?guī)е阕吡?,你也是一樣的吃苦……?/br>她的話看似認(rèn)錯,實際上就是訴苦裝可憐,說來說去還是希望喬廣瀾能幫她的忙,劉建在旁邊躺槍,非常生氣,礙著喬廣瀾又不好開口,呼哧呼哧直喘。路珩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了主意,輕咳一聲打斷吳玉秀的話,說道:“說到這里我也好奇了。我知道劉老板在生意場上那是有口皆碑的,幾位怎么就鬧成這樣了呢?”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余怒未消,每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聽上去倒像是在罵臟話一樣。劉建猶豫著看了看路珩,卻見路珩沖自己使了個眼色,他愣了一下才明白路珩這是讓他盡管說的意思。本來就憋屈,那要是有人撐腰,他就不客氣了,于是道:“吳經(jīng)理,你說這話可就實在是太不厚道了!你也不用夾槍帶棒的,這筆生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