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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機關(guān)單位,因為喬廣瀾出事,單璋才特意請了大半年的長假趕回來,幫助夏長邑處理門派事物,現(xiàn)在喬廣瀾回來了,他的假期也快到頭了。喬廣瀾道:“師兄,這次我做事莽撞,反倒麻煩你不少?!?/br>單璋笑道:“你還跟我說這個?門派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不用什么事都攬。羨寧那邊最近心情不錯,我就是再請一年假他也不會不答應(yīng)。倒是你一定要走這么早嗎?我記得現(xiàn)在距離大會還有一個多星期吧?”喬廣瀾道:“我……先帶路珩去看看我祖母,這一陣總是臥床不起,已經(jīng)很久都沒去過了?!?/br>單璋揉揉他的頭發(fā),路珩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對于“岳父”家的人不敢輕易造次得罪,但還是忍不住干咳一聲以示不滿。單璋道:“路少掌門喉嚨不舒服?平時要多喝水啊。”路珩微微一笑:“謝謝單師兄關(guān)心。只不過我的話不多,這嗓子有無不適都影響不大,喝水就不必了?!?/br>喬廣瀾也不管他們倆,站在旁邊隔岸觀火,仿佛什么都聽不到,等兩個人說夠了,他握著單璋的手臂晃了晃,松手道:“那我們走了?!?/br>單璋把什么東西塞到了他的衣兜里,笑著說:“回見?!闭f完之后他不再磨蹭,轉(zhuǎn)身上山。第171章現(xiàn)實世界死生幻滅(三)喬廣瀾拿出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一對裝在盒子里的鉆戒,他忍不住笑了,將盒子扔進路珩的懷里:“這是治吃飽了撐的的良藥,下次不用喝醋,摸摸就行了?!?/br>路珩看了一眼,也有點意外,又有些不甘心地嘴硬道:“我還想給你買的?!?/br>喬廣瀾道:“用不著你,其實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路珩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眼角眉梢一下子都帶出笑意來:“什么時候給我?”喬廣瀾摸著下巴道:“唔……本來是想嚇你一跳,結(jié)果沒忍住說出來了,你盡快忘記吧,等你什么時候忘了,我再什么時候拿給你?!?/br>路珩:“……我努力?!?/br>喬廣瀾過去住的那個小棚子其實是屬于違章建筑,但可能是由于位置荒僻,這么多年過去了,市容整頓過無數(shù)次,那個棚子竟然還是搖搖欲墜地保存了下來。兩人在不遠處的墓地上過墳后一起回家,喬廣瀾本來擔(dān)心路珩會覺得這個地方破敗,但見他推開那扇小門低頭進屋的樣子,竟然也好像熟門熟路。他道:“這里面地方小,你如果不喜歡就出去等我吧,我簡單收拾一下咱們就走?!?/br>喬廣瀾說這番話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怎么樣,在他看來,他和路珩的成長環(huán)境不同,路珩不習(xí)慣這種地方是很正常的,他自然也不會因此多心地認為這就代表著瞧不起或者對自己沒有真心。反倒是路珩一下子緊張起來,表忠心一樣連忙說道:“不會,不會,我沒有不習(xí)慣。我以前……來過很多次?!?/br>喬廣瀾:“???”路珩推開門走到院子里,竟然果真熟門熟路地從棚子旁邊的幾個紙箱子后面拿出了一把掃帚和一個撮子,兩樣工具都是半新的,看上去倒比破棚子里的所有東西都值錢。喬廣瀾訝異地挑高了眉毛,路珩面對著他,竟然難得有點靦腆,解釋道:“我知道你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看看,有時候趁你走了,我也會來,不過我進不去,只能在外面幫奶奶掃掃院子。我……不會嫌棄這的,這里很好,你想住也沒問題,我陪著你?!?/br>喬廣瀾失笑:“我不想住。懷念過去是懷念過去的感情,但是沒必要固步自封,真的讓自己永遠生活在過去。有好日子不過,那不是矯情了?”他一語雙關(guān),以路珩的聰明當(dāng)然能聽出來,于是道:“那么……你也可以把過去的我都忘了嗎?”喬廣瀾主動抱了抱他:“沒忘。只是現(xiàn)在回憶中的你也變得可愛許多,我喜歡的是路珩,可不分過去的和現(xiàn)在的?!?/br>心中涌上一股溫軟的甜意,路珩的手臂都被他圈住了,沒法回抱,側(cè)頭輕吻了一下喬廣瀾的頭發(fā),靜靜地彎了彎眼角。兩人都經(jīng)常往這里跑,雖然棚子里面沒人住了,倒也不臟,喬廣瀾和路珩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眼看沒有其他遺漏,也就打算離開這里去參加大會了。喬廣瀾邊走邊道:“今天也算幫我解決了一個大謎團,我以前來的時候能發(fā)現(xiàn)院子變干凈了,還很納悶來著,我以為……”那時候可絲毫沒往路珩身上想,只是傻乎乎的心存僥幸,以為是吳玉秀回來過,還在心里偷偷設(shè)想了無數(shù)個母親拋下他之后一去不回的苦衷,現(xiàn)在看來,實在是想的太多了。就在這時,喬廣瀾聽見前面有說話聲,漫不經(jīng)心地側(cè)頭一看,腳步瞬間停下。路珩跟在他的后面,還在問:“你以為什么?”他問完這句話,才察覺喬廣瀾的不對勁,隨同他站在原地,順著喬廣瀾的視線看去:“那個人是……劉建?”劉建這個人路珩和喬廣瀾都認識,三年前他還是個小煤老板,因為一次挖煤的時候不小心動了山神廟的地基,差點被咒的傾家蕩產(chǎn),是喬廣瀾幫他解決了這件事。后來劉建財源廣進,生意越做越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成立了上市公司,并且跟路珩的父親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在路珩的印象里,這人在生意人當(dāng)中算是行事厚道的,對待員工不錯,沒錢還會捐一些善款,然而此時此刻他看上去像是心情不怎么美妙,沉著臉大步流星地向前走。重點是劉建身后跟著的一男一女,其中那個女人正是吳玉秀。路珩想了一下才把人認出來,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瞄了喬廣瀾一眼,喬廣瀾剛才那一瞬間的表情非常難看,這時候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淡淡道:“男的是她現(xiàn)在的丈夫,叫馬金強,原來賣狗rou的。后來他們一起跑了,現(xiàn)在大概混得不錯?!?/br>路珩在心里嘆了口氣,無聲地把手放在喬廣瀾的肩膀上,柔聲道:“既然不想見他們,就走吧。”喬廣瀾站在原地,蹙著眉,不說不好也不動彈,心里亂糟糟的,眼看一行人越走越近。馬金強和吳玉秀似乎有什么事在求劉建,一個說著“劉老板請留步”,另一個則陪著笑臉說“就這一次,我們一定會盡心的”,劉建則一臉不耐煩,說著“不可能,你們不要再說了”。眼看雙方就要碰面,路珩看喬廣瀾不走,就輕輕捏了下他的肩膀,揚聲道:“劉老板!”劉建聞聲抬頭,看見是這兩個人,臉色一下子就由陰轉(zhuǎn)晴,中間連點過度都沒有,笑容滿面地大步走過去,激動道:“竟然是路少還有喬大師!哎呀,這可好長時間沒見了,我心里可惦記著呢!二位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