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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一處裂開的洞中,喬廣瀾想去掏洞,又被路珩攔住了,卷了卷袖子半蹲下來,貓著腰替他拿東西。周圍的人看見了,神色各異,又有機靈的人湊上去,表示可以代勞。路珩不用,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半包已經(jīng)開封的、皺皺巴巴的香煙。他端詳了一下,不知道這東西能干什么用,但還是遞給了喬廣瀾。而一直緊張注視著那里的張嶺東卻頓時大松了一口氣,他臉上甚至快要露出笑容了,故意說道:“這是什么東西?學弟,你想拿它證明什么?”喬廣瀾對他的得意視而不見,淡淡道:“這是你的東西。”張嶺東被張局長和路珩同時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剛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證據(jù)就是這么個玩意,實在驚喜,一時忘形了,連忙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說:“或許吧,但煙這種東西又不是什么特別紀念版,都是批量生產(chǎn),你弄得皺皺巴巴的,我怎么認識?!?/br>喬廣瀾聽他一推四五六,冷笑一聲把煙扔到路珩懷里,自己走到張嶺東身邊,直接伸手,就朝著他的衣兜里面掏過去。張嶺東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要干什么,下意識地拿手去擋,喬廣瀾攥著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往張嶺東身后反擰過去,另一只手已經(jīng)迅速地將他衣兜里另外一盒普通香煙拿了出來,松開了人。他的動作幅度不大,但是快準狠一個不缺,張嶺東也是有點身手的人,被喬廣瀾這樣把胳膊一別,就覺得他的手指簡直和鐵鉗一樣,半邊的膀子都麻了,不由十分錯愕。喬廣瀾剛才又在路珩面前丟了臉,心情很不好,臉一直繃著,從側(cè)面看線條冷硬,張嶺東突然覺得他好像一下子換了個人似的。但已經(jīng)不是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了,喬廣瀾把兩盒煙一起拿著,在張嶺東面前晃了晃,依舊冷冰冰地道:“張隊長,你有個習慣,想抽煙的時候多,真抽煙的時候少。常常是無意中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放在鼻子旁邊聞一聞,然后又裝回去,我這話沒問題吧?”張嶺東眼睛里還殘存著不屑的神情,臉色已經(jīng)一下子變了,張局長更是大吃一驚,他回憶了一下兒子平時的舉動,發(fā)現(xiàn)似乎的確是這樣,只是當時沒有多想,現(xiàn)在被喬廣瀾用這樣的口氣拎出來一說,他心里突然想到一種非常可怕的可能性。喬廣瀾唇角略微翹了一下,本來張嶺東這個動作他只見過兩次,還不確定,但現(xiàn)在看他們的表情這么豐富,就實在不用多懷疑什么了。他施施然繼續(xù)道:“你這樣倒是有點像在戒煙,想抽不敢抽,只能聞聞過把癮,就不知道是煙里面加了什么好東西,還是張公子太會過日子,要把每支煙都這么珍惜地留著。不過我想,煙盒外殼雖然經(jīng)過好多人的手,也弄得皺巴巴的,但里面的指紋應(yīng)該會保存的很完整,只要送到質(zhì)檢科化驗一下就知道了,是不是?”張嶺東眼睛發(fā)直,死死地盯著喬廣瀾手里那兩盒煙,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往下落,嘴唇抖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些人里面大概只有他最清楚,這煙里面加的正是這次毒/梟們走私的貨物,只要再從上面找到他的指紋,那真是什么都完了。他在腦中飛快地搜索辦法,可是根本沒有那個急智,情急之下,撲過去就要搶。路珩眼神一沉,還沒來得及過去,就看見喬廣瀾反應(yīng)快的出奇,已經(jīng)迅速地側(cè)身讓開,張嶺東撲了個空。喬廣瀾順勢照著他背后踹了一腳,直接將人踩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暗暗出了口長氣——嚇死人了,要是他再被張嶺東當眾給打哭一次,那才叫真心的沒臉見人。他嘲諷道:“呦,心虛了?”張嶺東掙扎了一下,喬廣瀾就輕易地放過了他,將兩盒煙遞到張局長的面前,說道:“局長,這件事應(yīng)該由您來處理啊?!?/br>第152章小哭包是朵霸王花(五張局長一愣,被喬廣瀾的舉動弄的十分不知所措,他覺得對方應(yīng)該把這兩盒煙給這里跟他關(guān)系最親近、也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路珩,現(xiàn)在給了自己,反倒讓人不敢接,于是他忍不住看了路珩一眼。路珩心里正為了喬廣瀾這個處理方式暗叫高明,親昵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見張局長看自己,瞬間變臉,冷淡地說:“這里是市局,當然應(yīng)該由局長處理,別人怎么能越俎代庖呢?”張嶺東也渴望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張局長把目光移到喬廣瀾伸過來的手上,心里迅速將整件事情權(quán)衡了一遍,很快領(lǐng)悟到這件事交到自己的手里,其實正是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遠遠比其他人處理要好得多,更何況他剛才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是嗎?想明白這一點,張局長幾乎是帶了點感激的神情沖著喬廣瀾點一點頭,伸手接過了那兩包煙,神情雖然還有點不舍,但已經(jīng)變得堅定。張嶺東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了這一幕。他畢竟和張局長父子多年,一見到老爹這個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要下定決心大義滅親明哲保身了,自己成了棄子。想到這里,他一時間心都涼了。張嶺東也不想想本來就是他自己做錯了事,心里反倒先生出了一種近乎仇恨的情緒,索性也豁出去了。他不管不顧地喊道:“即使我有他們那里的煙又能怎么樣,那也不能說明行動機密就是我說出來的!喬廣瀾,當時通知完任務(wù)計劃之后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你能證明嗎?”他說完這番話,沒有看見對方像想象中的那樣驚慌失措,喬廣瀾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反倒笑容滿面地說:“我能證明郭思和喬慧慧在說謊,算不算?”其實證明的方法很簡單。當時是郭思和喬慧慧一起來看原主,兩人異口同聲地編了瞎話,聲稱喬廣瀾當時僅僅是把衣服給她們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但如果喬廣瀾沒猜錯的話,既然已經(jīng)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撕破臉,那么就算真的想害他,這兩個女人也不應(yīng)該像抽風一樣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撒謊,更大的可能性是她們跟張嶺東之間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既然如此,當初的證詞也肯定只是走個形式而已,沒有經(jīng)過更加嚴格的盤問。據(jù)原主的記憶,喬慧慧剛上大一,她想轉(zhuǎn)專業(yè),這個時候正好是考試期間,絕對沒空回家,那么跟郭思所對的口供也就不可能完全面面俱到了,只要現(xiàn)在分別跟她們視頻通話,仔細盤問當時的細節(jié),要證明撒謊很容易。果然,在聽完郭思和喬慧慧錯漏百出的證詞之后,張嶺東面如死灰,什么都說不出來。現(xiàn)在一切都昭然若揭,就算指紋鑒定一時出不了,喬廣瀾的嫌疑也已經(jīng)洗清,沒必要再被關(guān)在這里。他之前本來是被張嶺東從看守所提出來,帶到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