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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摸路珩臉的時候,路珩就已經(jīng)迷迷糊糊感覺到了,這時候徹底清醒過來,一睜眼睛,就是那張自己想念了二十來年的容顏。他震驚而又不可置信,脫口道:“阿瀾!”喬廣瀾有些怔怔地扭頭望向他,兩個人互相看了一會,路珩忽然撲上去,一把抱住他,凌亂的吻已經(jīng)雨點一樣的落了下來。喬廣瀾回手摟住路珩,兩個人什么都顧不得了,很快就親了個難舍難分,路珩呼吸漸重,手用力摩挲著喬廣瀾的腰背,親吻也一路向下。正在兩個人都有點難以自持的時候,路珩的動作忽然停下了,喬廣瀾帶著疑問“嗯”了一聲。他因為前一天的事有點感冒,聲音中帶了些鼻音,此時聽起來更加顯得溫軟,路珩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把持住自己,手指憐惜地?fù)徇^喬廣瀾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再上面輕輕親了一下,說道:“你前一天勞累過度,體力透支昏過去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差點沒嚇?biāo)牢遥刃?。?/br>他嘴上說著讓喬廣瀾休息,手卻依舊舍不得松開,又在他臉上親了兩下,用額頭抵住喬廣瀾的額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喬廣瀾被看的不自在了,五指分開糊在路珩的臉上,把他推開一點,嘀咕道:“看什么看。”路珩也不生氣,滿臉都是笑意,身體后仰,剛要說話,目光無意中向上一抬,眼中掠過一絲錯愕,而后忽然大笑起來。喬廣瀾莫名其妙:“瘋了你?笑什么!”路珩笑的說不出話來,抬手在他頭頂上彈了一下,喬廣瀾感覺腦袋上有什么東西晃了晃。他一臉納悶,同樣抬手在自己的頭上摸了摸,手指接觸到了一個軟軟薄薄的東西,上面還有一層絨毛。喬廣瀾:“?。?!”他越是懵逼,就越顯得可愛有趣,路珩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拿手機(jī)給喬廣瀾照了張照片,然后遞給他看。喬廣瀾:“……”為什么!為什么變成了人還要給他留下兩個貓耳朵!這豈不是比單純的當(dāng)貓還要不好見人!他惱怒地說:“這是什么鬼東西!路珩,你給我切下來!”路珩駭笑道:“切下來就算了吧,我怎么舍得。還是留著,我倒是挺喜歡的。”喬廣瀾煩躁地甩了甩頭,他發(fā)間的兩個小白貓耳朵跟著晃了晃,說不出的可愛嬌俏,路珩眼睛都有點直了,只聽對方?jīng)]好氣地說:“你喜歡你長去啊,管老子干什么?!?/br>路珩太欣賞這個造型了,被他劈頭蓋臉的嚷了一句,臉上的笑意都沒消下去半分,硬是摟著喬廣瀾,強行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笑嘻嘻地說:“長我身上有什么意思,只有是你長得我才喜歡。”喬廣瀾:“呵呵。”路珩智商很在線地問道:“再說了,如果真的切了,你想當(dāng)貓的時候變成一只沒耳朵貓嗎?哆啦A夢?”喬廣瀾一愣,還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我還會變回去?”他不等路珩解釋,就恍然大悟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對,我都忘了這事,我會變成人肯定是因為我喝了酒!”路珩想起當(dāng)時地上那半罐啤酒和瑟瑟發(fā)抖的小白貓,臉色微微一沉,但當(dāng)轉(zhuǎn)回喬廣瀾的時候又變回了溫溫柔柔的笑意,只是抬手憐惜地?fù)崃讼滤哪槪骸澳隳艽_定是這個原因嗎?”喬廣瀾道:“能,仔細(xì)想一下不難推測,當(dāng)時沒有比喝酒更符合條件的原因了。而且我喝酒的初衷是為了取暖,但喝完之后其實不太舒服,覺得全身酸脹,身體也有點發(fā)熱,當(dāng)時還以為是貓不能多喝,現(xiàn)在想想就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喝一回酒,能變多長時間?!?/br>他郁悶地說:“我他媽這樣也不能出門見人,又不好藏,還不如當(dāng)貓呢?!?/br>路珩的關(guān)注點在其他方面:“你不舒服為什么沒告訴我?下次不舒服要及時跟我說,聽到?jīng)]有!”喬廣瀾:“好了好了好了!”路珩沒辦法地?fù)u搖頭,敲了一下他的耳朵,不等喬廣瀾罵他,正色說道:“其實這樣也行,蔣家那邊我還拖著呢,你現(xiàn)在沒事就好,我先把墳地的事解決了,你在家歇一天,等你變回去了我再帶著你出去,好嗎?”喬廣瀾連忙說:“對了,說到這事我還沒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么弄成這鬼樣子嗎?那是……”路珩道:“嚴(yán)藝學(xué)殺你滅口?!?/br>喬廣瀾:“……”路珩又說:“因為你看見了他跟鄧珊說話,知道他們曾經(jīng)做過夫妻,他卻不想讓這個消息傳出去。”喬廣瀾眼珠一轉(zhuǎn),猜道:“你找嚴(yán)藝學(xué)問出來的?他居然把這都告訴你!”路珩笑了笑,這個笑容不同于他在喬廣瀾面前一貫的柔情蜜意,而是多了幾分血腥氣,淡淡地道:“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不過恐怕他沒說全吧?”喬廣瀾見路珩反過來問自己,狡猾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立刻說:“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路珩道:“先穿衣服吧?!?/br>他起身去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順手又從桌上順了一個小本,等喬廣瀾穿戴整齊,他將那個小本打開遞過去,順勢摟住他的肩膀,在喬廣瀾身邊坐下了。喬廣瀾拿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他們在田萍家發(fā)現(xiàn)的田萍那個日記本,那一頁雜亂地記著一些瑣事,其中的一句話被路珩圈了出來。“星期五下午經(jīng)期結(jié)束,已預(yù)約去眉彎彎做美容,醫(yī)生叮囑當(dāng)天停用阿司匹林?!?/br>喬廣瀾對“眉彎彎”這個名字還有印象,那正是嚴(yán)藝學(xué)和傅眉夫妻開的美容院,他驚訝地說:“去做美容為什么還要注意這些?阿司匹林……阿司匹林?!”路珩道:“想明白了?”喬廣瀾道:“這……我沒聽說什么人在去美容院之前還要挑選是不是特殊的日子,停止藥物服用,據(jù)我所知倒是在整容之前不能服用阿司匹林,以免無法止血,哦?”他一邊說一邊有點不確定地看向路珩,路珩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又被喬廣瀾一揮手打斷了:“那我就知道了!咱們剛開始就奇怪,為什么田萍明明是福壽綿長的面相,卻偏偏短命而死,原來她根本就是整了容!”明明是在說正事,路珩卻一直凝視著他的臉——他已經(jīng)太久沒見到喬廣瀾了,實在眷戀,對方任何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都不想放掉。直到喬廣瀾說完了,他摟著對方肩膀的手才輕輕拍了拍,說道:“這行字是昨天你昏睡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琢磨了很久,和你想的一樣,就讓人去順著調(diào)查了一下,很快發(fā)現(xiàn)眉彎彎之前就私下做過很多次整容手術(shù)了,因為相比正規(guī)醫(yī)院來說價格低廉,又沒有出過差錯,所以這方面的生意還越來越好……我想田萍或許就是這樣跟嚴(yán)藝學(xué)認(rèn)識的,但究竟是不是他殺的,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