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9
身僵硬,愣了片刻,竟放棄調查,一下子從藏身的樹上跳了下去!蔣潮華嚇得大叫一聲,鄧珊和嚴藝學同時喊道:“什么人!”路珩恍若未聞,面如寒霜,大步走上去,一把扭住了嚴藝學的領口,力氣之大,竟然把這個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雙腳離地拎了起來。他腳尖在地上一勾,就把那條法鞭挑了起來抄在另一只手上,厲聲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鄧珊和蔣潮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都愣了,一起看著路珩,竟然不敢上去勸解。雖然這個風度翩翩的高傲男子一直沒有跟他們表現(xiàn)的太親近,但最起碼表面上是溫柔有禮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讓他這樣冷靜自持的性格都失態(tài)至此?路珩這一揪的手勁有多大只有嚴藝學最清楚,他眼見著握著自己領子的那只手上面連青筋都爆出來了,連連咳嗽,艱難地說:“你……在說、說什么……我只不過是……撿了你不要的鞭子……而已……”路珩的手在發(fā)抖,但他自己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看嚴藝學目光游移不敢同他對視,顯然是心里明明都有數(shù)了,還在故意裝傻,一下子受不了了,暴吼出來:“你還敢說!這上面的血跡和貓毛是怎么弄的!”嚴藝學把喬廣瀾扔下去之后一直心虛,他心里認為那是一只神貓,本身就先底氣不足,腦子里一直反復回想著那只貓當時的模樣,不掙扎、不動、不叫,奄奄一息地任自己擺布。它的身體是軟的,絨毛上因為沾了自己手心的汗,摸上去有種濕冷的感覺……那種感覺,當時沒覺得有什么,事后卻越是回想越覺得如鯁在喉。他連著洗了五六遍手,連手心的皮都搓破了,也不顧之前剛剛跟鄧珊發(fā)生了沖突,死活找到她拉著她上山,就想著立刻把這里的事情解決完了之后回家,沒想到會碰見路珩,更沒想到路珩的目光會那樣敏銳,一眼就看見了鞭子上的血跡和貓毛——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嚴藝學也是風水師,正因為懂行,所以對路珩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更加有種敬畏的心理,被對方這樣逼問著,他的氣場完全受到了壓制,十分勉強地扯出一個苦笑,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什么呢?血跡和貓毛實在太不起眼了,他根本就沒想到路珩這么敏銳,解釋到一半就不知道應該怎么自圓其說了。路珩什么都明白了,他狠狠地瞪了對方片刻,手指關節(jié)發(fā)出咯嘣咯嘣的聲音,蔣潮華沒看清楚他們的臉色,就看著沒人說話了,還以為是氣氛有所緩和,于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插了一句:“路大師,您先冷靜冷靜,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兩個字還沒出口,路珩忽然暴起一腳踹在嚴藝學的胸口,把他踹的飛出去了好幾米。他不理會旁邊的驚呼聲,也沒管嚴藝學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只是快步上前把他拎起來,一回身擠開蔣潮華,竟然直接把嚴藝學塞垃圾一樣塞進了蔣潮華的車里。蔣潮華張口結舌,眼睜睜看著路珩鐵青著臉上了駕駛座,將車門狠狠一甩,自己的車子橫沖直撞地就向著山下飚了出去。他愣了一會,回頭看向站在一旁半天沒有說話的妻子,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到底是怎么個事啊?”鄧珊輕輕哼了一聲,蔣潮華猛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有一種很古怪的神色,像是感慨,又像是解恨,他聽見對方冷冷地說:“我也不知道,但他多半是沒干什么好事出來,下去看看吧?!?/br>她上來的時候同樣開了一輛車,蔣潮華和鄧珊一起坐車下山,回去之后,路珩也已經(jīng)徹底發(fā)現(xiàn)了喬廣瀾失蹤的事。他看見房間里有血跡的時候立刻就瘋了,話先來不及說,照著嚴藝學就是一頓狠揍,周圍一圈人,就連保安都到場了,但是連個趕上去拉架的都沒有。主要是路珩的架勢實在是太狠了,拳拳到rou,完全就是往死里打,明明是個看上去文文秀秀的小年輕,動起手來都比不上,嚇得大家不敢往跟前湊。路珩打了好幾拳,按著嚴藝學道:“你把他弄哪去了?”他沒有像剛得知消息那樣怒吼,這時候保持了發(fā)泄過后的冷靜,聲音平平淡淡,但這種稍微克制的態(tài)度也只是如同水面上的浮冰,已經(jīng)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響聲,稍一沖擊,就可能徹底崩裂。嚴藝學鼻青臉腫,胸口劇痛,覺得肋骨可能都被路珩給打斷了,越是這樣他反而就越不敢張嘴——就是看見點血就成了這樣子,那要是知道那只貓死了,估計自己現(xiàn)在當場就得陪葬。嚴藝學頓了頓,徒勞地說了一句:“真的跟我沒關系……”路珩眼神陰恨,整個人沉沉的,一點頭道:“那好,那就看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嘴硬?!?/br>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手上一用力,嚴藝學的腕骨上發(fā)出了碎裂的聲音。路珩竟然直接把他的骨頭給捏斷了!嚴藝學的慘叫聲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被他抓著頭發(fā),干脆利落地把腦袋往地下一撞,頓時血流滿面。這幅慘狀實在讓有些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道:“路大師,您冷靜一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路珩沒搭理那個人,但也沒遷怒,只是繼續(xù)重復道:“你把他弄哪去了?”嚴藝學稍微一遲疑,手上的骨頭又是一聲輕響,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痛苦,失聲道:“我說!我說!就、就扔到了街邊那條河里面?!?/br>路珩的瞳孔驟然一縮,隨著心痛而來的是無邊怒火,他手下再次用力,揪著嚴藝學的頭發(fā)往地上重重一磕,將人磕暈之后起身,簡短道:“他如果跑了,我回來就問蔣家要人。”喬廣瀾是在蔣家丟的,說到底也有點他們的責任,蔣潮華生怕路珩遷怒,連忙承諾:“不會……”話還沒說完,路珩已經(jīng)沖出去了。其實就在他發(fā)狂的時候,喬廣瀾已經(jīng)就快要勝利游到岸邊了。他知道路珩的脾氣,比起自己身上的傷,喬廣瀾更擔心對方找不到自己,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事來,所以分毫不敢松懈,拼命求生。眼看勝利在望了,他奮力把爪子搭在岸邊,稍微喘了兩口氣,忽然聽見旁邊“撲通”一聲水聲,緊接著水花濺起,潑了他滿頭滿臉。喬廣瀾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老爺爺在自己身邊落水了,他掙扎了幾下,但好像抽了筋,很快就直挺挺向著水下沉去。喬廣瀾:“……”周圍冷冷清清,這時候天還沒完全亮透,根本沒人路過,他對著水面的倒影,看看自身難保的自己,再看看另一邊即將消逝的生命,嘆了口氣,放開扒著岸沿的爪子,一個猛子扎到了水里。他有避水咒護持,倒是不擔心會窒息,只不過實在沒勁了,就算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