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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章喬大咪的貓生(十一)在嚴藝學(xué)心里算計的同時,路珩和喬廣瀾也正在議論著他,嚴藝學(xué)幾次出現(xiàn)都太巧太怪,路珩對他也是心存疑慮,對方剛一走,他就忍不住詢問喬廣瀾:“阿瀾,你看那個嚴先生的手法,跟你們意形門傳下來的是不是有一點像?”喬廣瀾一點都沒往那個方向琢磨,茫然道:“像嗎?就那么回事吧,他剛才出手那么短暫,又能看出來什么。”路珩帶著他抄近道下山,搖頭道:“不是剛才。就在前幾天第一次見到他們家的整容醫(yī)院時,我就注意到一件事。阿瀾,你一定記得,請我過去的那家速達快捷酒店,一邊是餐館,一邊是整容醫(yī)院,這沒錯吧?”喬廣瀾道:“沒錯,那又怎么樣?”路珩道:“我當時注意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酒店里面鬼門開,陰氣沒人控制,到處飄散,連旁邊的店家都受到了波及,這本來是正?,F(xiàn)象。但這回那陰氣的走勢卻是一邊倒的,只往餐館的方向飄,不朝整容醫(yī)院那邊去,我用法眼觀察,能看清整容醫(yī)院外圍隱隱有層金光梵文護持,是有人立下結(jié)界,所以傅眉過來跟我說話的時候,雖然不情愿,我還是多說了兩句,希望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br>喬廣瀾聽到“金光梵文”,也有些動容,仔細回想,可是那個時候只有路珩一個人在干活,他心安理得地當貓,根本就沒往那里看,所以想了半天也不能確定。路珩又道:“直到這回見到嚴藝學(xué),我才解開了心中這個疑惑,他是風(fēng)水師,那么家里的店不被陰氣侵蝕也就是不奇怪了。但是他的言行又讓我心里生出了新的懷疑,對他這個人?!?/br>喬廣瀾謹慎地說:“我們的結(jié)界是有這么一種,但未必有著金光梵文的結(jié)界都是意形門所有。至于嚴藝學(xué),我想他和鄧珊是舊識,但過去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就不敢斷言了?!?/br>路珩知道喬廣瀾不會被人提防,能探聽到的東西一定比自己多,一定從這兩人的舉止中看出了異常,他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小貓,喬廣瀾沖他點了點頭。路珩滿腦子疑云,本來神情嚴肅,結(jié)果回頭看喬廣瀾這一眼,只見對方在自己的肩膀上團成一個小球球,身上的絨毛隨風(fēng)抖動,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卻透出來讓他有些熟悉的神情。路珩忘了自己要說的正事是什么,湊過去,溫柔繾綣地親了喬廣瀾一下,把他從肩膀上撈到自己懷里,用外衣裹上,柔聲說:“冷嗎?”喬廣瀾道:“不冷?!?/br>兩個人心里忽然同時覺得溫馨,一時同時沉默下來,喬廣瀾默默縮在路珩的懷里,被擋的嚴嚴實實,聽著外面的寒風(fēng)颯颯。過了一會,路珩嘆了口氣,又說起了那句話:“我真想再看看你變成人的樣子……”喬廣瀾想說你快叨叨成祥林嫂了,只是路珩這一次的聲音有點憂傷,他就沒有接話,聽路珩自言自語地道:“我那么久沒見你,想你想的不行。我真擔(dān)心,會不會這一次直到死我都看不見你本來的模樣了,然后又要等上二十來年呢?”“不會的?!边^了片刻,喬廣瀾堅定地承諾,“我一定會盡快把辦法給找出來?!?/br>兩人回到蔣家,之前邀請過來的好幾個風(fēng)水師還沒有離開,雖然這里已經(jīng)用不到他們了,但這些人的動力已經(jīng)由“蔣家的好處”變成了“跟路大師套近乎”,其中以那位死了師父的年輕人最沒完沒了,不光前前后后纏著路珩,甚至還試圖通過送禮來打動他。一人一貓進了門,就看見那個年輕人又熱情洋溢地迎了上來,手里拎著個飯盒,喬廣瀾吐槽道:“我覺得他這不是想拜你為師,他簡直就是看上你了。每天還送個愛心便當什么的。”路珩笑瞇瞇地說:“吃醋嗎?”喬廣瀾沒說話,路珩說是說,事實上也很怕他真的生氣,聽不到喬廣瀾的聲音,不由低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懷里的小貓目光灼灼盯著迎上來的年輕人,眼神熱切,不知道為什么,路珩覺得自己在那張貓臉上面看出了笑意。他默默地提高了警惕。一無所知的年輕人熱情洋溢地迎上來,打招呼道:“路大師,您回來了!”路珩也就是看上去似乎很親切,實際上也是從小慣出來的少爺脾氣,這兩天被他見縫插針地纏著,還影響了自己和喬廣瀾說悄悄話,早就已經(jīng)厭煩的不行,淡淡點了個頭,話都沒說就徑直向里面走去。“哎!路大師,等一下等一下——”年輕人狗皮膏藥一樣從路珩身后黏了上來,提著手里的一大袋子飯盒道:“您還沒吃飯呢吧?這是我特意從盛華大飯店叫的,您……”“我不是不收徒,但我收徒有一個標準。”路珩打斷他,凝視著對方,淡淡道,“人品端正?!?/br>兩人明明年紀相仿,說不定他還比路珩大上一些,但不知道為什么,年輕人站在這個人的面前,就是有一種憑空比他低上好幾輩的感覺,聽了路珩的話,他愣了一下,隨即陪著笑臉道:“路大師這個標準定的好,所謂有教無類,不挑家世不挑資質(zhì),是最公平的了。人品我自問還是過得去的,大師您收我當?shù)茏?,我絕對灑掃侍奉,恭恭敬敬。”路珩:“……”他本來不想把話說得那么直接,可是這人的不要臉也要無敵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跟了十來年的師父尸骨未寒,就在這里跟自己嚷嚷著拜師,對過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不舍,他越是殷勤,路珩看在眼里越是不屑,偏偏他還沾沾自喜,一無所知,路珩又怎么可能給出好臉色。他幾乎是厭惡地看了一眼遞到面前的飯盒,剛剛想推開,就聽見懷里傳來了咪咪的聲音。路珩和年輕人同時看向嬌滴滴叫著的小奶貓,眼見它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飯盒,好像很想吃一樣。年輕人大喜,這么幾天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路珩對這只小貓的重視,他正愁沒有門路打動這個看似溫和實則冷淡的能人,喬廣瀾正好提供了一個契機,于是他立刻討好地湊過去,用哄孩子一樣的口氣說道:“咪咪,來,你是不是餓了???叔叔給你吃大餐,我買了小魚哦~”喬廣瀾:“……”去你媽的叔叔!路珩架開年輕人試圖摸貓的手,把喬廣瀾往自己懷里摟了摟,低頭問他:“你想吃飯了?”喬廣瀾撓了他一下。路珩會意:“哦,你想讓我吃?!?/br>他知道喬廣瀾多半沒安什么好心眼,但還是義無反顧地順了他的意思,將那些飯菜接過來:“那謝謝了,回頭我會把錢給你?!?/br>年輕人連忙說:“路大師太客氣了!給什么錢呢!來,我為您打開。”蔣家這個地方是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