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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知道,你一向是只視金錢如糞土的好小貓。那你看看咱們這樣行嗎?”路珩拿出一張紙來展開,舉到喬廣瀾眼前,上面寫著一家流浪貓狗收容所和一家老人福利院的名字,后面還附著打款賬號。他們兩個在這世界里停留不了多久,要錢沒用,倒真不如做點好事。喬廣瀾用爪子把紙拍回去,路珩就遞給高經(jīng)理,笑著說:“那就這樣,你看著捐吧?!?/br>他知道自己越是這么說,對方反而越是不會少給,再加上這也是積功德的好事,想必剛剛倒了一場血霉的高經(jīng)理也不會不愿意。高經(jīng)理果然答應(yīng)地痛快,一直把路珩送出門外,即將出去的時候,路珩忽然輕輕“咦”了一聲,看著蔣潮華送的那扇屏風(fēng),神情莫測。他的任何一個輕微舉動都讓高經(jīng)理非常在意,見狀連忙問道:“大師,怎么了嗎?”路珩深沉道:“送這東西的人……算了,沒什么,我先走了,留步吧高經(jīng)理。”他是什么人?未卜先知的大師!越這么說越是吊人胃口。高經(jīng)理連忙道:“有什么問題還請大師明示,需要做什么我們一定照辦。”路珩這才半遮半掩地道:“你們倒是沒什么……嗯,就是我看這屏風(fēng)上隱隱有層黑氣,贈送他的人怕是要遇上麻煩。”高經(jīng)理微微一驚,脫口道:“什么麻煩?”路珩笑著道:“天機不可泄露。再說了,不管是什么麻煩,和你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高經(jīng)理被他不輕不重地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應(yīng)該再說什么,只好苦笑。喬廣瀾懶洋洋瞥了兩個人一眼,心道,路狐貍又在故弄玄虛地忽悠人了,哪有什么黑氣……不要臉。路珩不知道心上人在腹誹自己,埋下了這么一個布局之后,不再多說,施施然告辭離開。高經(jīng)理還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相送,欲言又止。恰好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女人,看見高經(jīng)理之后打了個招呼:“高經(jīng)理,你好啊。剛才我看見這邊過來警察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高經(jīng)理顯然跟她挺熟,聞言和女人打了招呼,也不詳細解釋,只道:“沒事,多虧了路大師,幫我們躲過一劫?!?/br>女人就好奇地看了路珩一眼,眼睛頓時一亮,脫口道:“呦,這小弟弟可真帥啊?!?/br>路珩本來沒想和她說話,見對方這么說,也只好點頭一笑。高經(jīng)理介紹道:“路大師,這是隔壁整容醫(yī)院的傅醫(yī)生,傅眉。傅醫(yī)生,這位是路大師。”路珩不喜歡對方看著自己時那過分熱切貪婪的眼神,本想直接離開,但順著高經(jīng)理的話掃了眼快捷酒店另一側(cè)的整容醫(yī)院,他又改變了主意,冷淡而不失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傅醫(yī)生,你好。”傅眉只是笑,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三十出頭了,但是體態(tài)優(yōu)美,妝容精致,的確有攔著男人搭訕的資本——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基佬的話,想必也很愿意跟她多說幾句。她說:“這只小貓好可愛啊,是什么品種?在哪里買的?哎呀,我能抱抱它嗎?”這可是路少爺?shù)膶氊?,別說抱了,摸一下都不行,他稍稍側(cè)身擋開女人的手,淡淡道:“它比較害怕陌生人——高經(jīng)理,我還有事,今天就走了?!?/br>沒想到傅眉毫不尷尬,沒摸到貓,反而順勢在路珩的手背上摸了一把,笑著說:“路小弟,你真害羞。”路珩:“……”喬廣瀾:“……”千年難得一遇,路珩竟然被人給揩油了!還說這個老不要臉的害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想拍桌狂笑??!叫他平時那么浪,天道好輪回嘛!為了不讓人當(dāng)成貓妖,他勉強忍住了爆笑,可是這非常不容易,喬廣瀾嘴邊的胡子微微顫抖,整個身體都在哆嗦。路珩瞥了他一眼,很快恢復(fù)了冷靜,后退兩步看著傅眉,反倒從容一笑:“看傅醫(yī)生的面相,應(yīng)該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家庭美滿,夫妻感情非常和睦,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傅眉眼中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他看的這么準(zhǔn)確,路珩的目光投向她的身后,他注視的地方,整容醫(yī)院的門開了。一個面容英俊的男人走出來,手里拿了件大衣,先披在了傅眉身上,這才埋怨道:“你怎么出門又不知道多穿點衣服,凍壞了怎么辦?”傅眉似笑非笑地在他臉上一瞟,故意說:“看見一個小帥哥,急著出來說說話,就給忘了?!?/br>喬廣瀾瞥了她一眼,總覺得這話說的像是在挑釁,好像在試探她的丈夫什么——跟路珩這個醋王在一起,他也變得對這方面很敏感。不過那個男人似乎并沒有多心,他剛才就在窗戶里看見妻子和路珩說話了,聽她這樣說也并不生氣,包容地笑笑,跟路珩道歉道:“平時我不怎么在家,小眉就是喜歡和人聊天,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啊。”路珩一笑:“沒關(guān)系?!?/br>他說完之后點點頭,抱著喬廣瀾上車,高經(jīng)理小碎步追上了,趴在路珩的車邊猶豫道:“路大師,我們老板跟蔣家的私交還不錯,如果我明知道他們遇到了什么麻煩卻不開口的話,似乎也不大地道……我能不能把路大師的聯(lián)系方式給他們,等您方便的時候,撥冗一見……”路珩保持大師的逼格,不置可否地道:“我看時間吧?!?/br>喬廣瀾翻了個喵式白眼。路大師這么說,就是同意自己給出聯(lián)系方式了,至于蔣家和他聯(lián)系之后,路珩拒不拒絕都跟自己這邊沒關(guān)系,反正自己的人情是送出去了。高經(jīng)理如蒙大赦,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路大師貴人事忙,那是當(dāng)然,請您慢走,捐款我們會及時打過去的?!?/br>路珩略略頷首,發(fā)動了車子。折騰了這么長時間,總算可以在家里安安生生歇會了,喬廣瀾蹲在路珩肩膀上,等著他拿鑰匙開了門,立刻歡快地從路珩肩膀上跳下來,向屋子里面跑去。路珩家的大廳里擺放著一個等身高的落地鏡,喬廣瀾知道那是請鏡仙用的,他從鏡子的一面跑過去的時候,順便扭頭照了一下自己的颯爽英姿,當(dāng)看見鏡子里的那個小身影的時候,腳步突然頓住了。這兩天,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是只貓,還是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奶貓,但是感情上總是忘記這一點,現(xiàn)在鏡子里的小身影終于讓他認(rèn)清現(xiàn)實。變身之后,自己身上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比如所有的灑脫不羈率性肆意邪魅狷狂,現(xiàn)在都只能歸結(jié)為一個對男人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形容詞,那就是——可愛。自知之明回爐的那一瞬間,悲傷,難以言說。這本來就夠心塞的了,旁邊還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