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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是要隨隨便便站在那里,都能夠變成一副海報。副導(dǎo)演看導(dǎo)演的嘴都合不攏了,就也笑著過來湊趣:“這個小喬,之前我也看過他演的一些東西,總是覺得缺了點靈氣,演什么東西都像他自己,沒想到現(xiàn)在演技居然有了這么大的突破,還是導(dǎo)演看人的眼光準!”魯導(dǎo)心情正好,聽見他這么說也忍不住笑了,搖頭道:“這小子演技好?嘿,你這話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要氣死了。”他說完之后就走了,留下副導(dǎo)演一個人滿臉納悶地撓頭,將畫面回放看了好幾遍——這演的多好啊,眉梢眼角都是戲,就好像這個人都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一樣,難道自己剛才把導(dǎo)演的話理解的不對?但即使再怎么說是本色演出,喬廣瀾也是下功夫做了很多準備工作的,他看過一遍劇本就背下來了,又把每個情節(jié)在心里面揣摩了很多遍,尤其包括跟他對手戲最多的,離嵬這個人物。他之前被無數(shù)人詬病,說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自負傲慢、剛愎自用,但實際上,很多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總是酸溜溜的認為他能取得如今這樣的實力是因為天賦,卻忽視了喬廣瀾自身的努力。他們沒有注意到,喬廣瀾的驕傲不是來源于他的天賦,而是來源于他一步一步積累出來的實力,其實每一次面對新的挑戰(zhàn),他也都是在拿命去拼的,從來都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天才。一場戲拍了這么久,停下的時候每個人都累得夠嗆,為了更好的入戲,喬廣瀾之前喝的都是真酒,一壺壺灌下去,即使他酒量不算小,這個時候腦子也有點不清楚了,臉上也泛起了一層紅暈。他眺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楚錚那邊還沒有結(jié)束,拒絕了助理的攙扶之后,就一個人慢慢沿著小河走,努力讓自己清醒清醒。他們這次的外景是在山里取的,演員們都住在劇組,喬廣瀾倒也不急著回去。他不想卸妝換衣服,也不想跟別人說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入戲了,最起碼在這一刻,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劇本里的那個楓涯嶼。此時酒暖風(fēng)寒,山幽水靜,他忽然很渴望見一見自己的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現(xiàn)在的鬼帝,離嵬。暮色一點點從四方合攏,夜的迷障逐漸吞噬天地間的每一個人,遠處當(dāng)做道具的一盞盞宮燈次第亮起,籠著一團輕煙似的昏黃,仿佛極深極遠的夢。離嵬啊,咱們之間原本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我很希望能想過去一樣,跟你共座對飲,肆意談笑。可為什么,人間要有這么多的別離呢?不知為何,喬廣瀾又覺得離開的那個人不是離嵬,而是自己,他好像變成了楓涯嶼,又好像不是楓涯嶼。眼前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冰海,他每向前走一步,心底都翻涌著不可抑制的悲辛,身后好像有人絕望地挽留,可是他又不得不走,不得不離開……奈何情深緣淺,深情,只能用來辜負。正在這個時候,前面有個人喊:“喬廣瀾!”一下子,冰海、眼淚、夢一樣的愁緒,全部都消失無蹤,一陣冷風(fēng)吹過,喬廣瀾驚覺自己全身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衣服冰冷地貼在身上,十分難受。這里依舊是拍戲的布景,不遠處還有演員在賣力地表演不屬于自己的愛恨情仇。喬廣瀾壓抑地呼出一口氣,所以說剛才一定是喝多了吧,居然出現(xiàn)了幻覺?他抬眼一看,剛才叫了自己一聲的卓俞斌臉上帶著怒氣,擋住了他的路,兩個人身上的戲服都還沒有換下來,這樣一看倒好像仍是在拍戲一樣。喬廣瀾心情還沒有緩過來,撩他一眼,就興致缺缺地去眺望遠處的風(fēng)景:“你干嘛?”卓俞斌道:“你為什么要背我的臺詞?”兩個人拍了一天的對手戲了,好多次他忘了臺詞,都是喬廣瀾在提醒,卓俞斌一開始以為他是湊巧記住了,可是次數(shù)多了他才發(fā)現(xiàn),喬廣瀾居然全都記得一個字都沒錯。喬廣瀾反問道,“你為什么記不住臺詞?”要不是他老忘詞耽誤自己重新拍,誰要提醒啊!第117章第六世界娛樂圈那個其實卓俞斌還真的不是沒有好好記,這一點光看他的劇本就知道,只不過演對手戲的時候,喬廣瀾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光是跟他對打就需要全神貫注才能跟上這個反應(yīng)速度,哪里還有腦子去想臺詞呢?卓俞斌臉通紅:“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故意背我的臺詞羞辱我,這筆賬我記下了?!?/br>喬廣瀾失笑:“大哥,這需要故意背嗎?難道看一眼還記不住,你是豬嗎?”卓俞斌:“……”喬廣瀾把他卷心菜似的劇本扯過來,隨便翻到后面幾頁看了一眼,又給卓俞斌扔了回去,隨口把他剛才看到的那一段連臺詞連帶旁白解說,全部都背出來了。他一邊背卓俞斌一邊看劇本,目瞪口呆。喬廣瀾哼了一聲,屈指在他抱在手里的劇本上敲了敲:“告訴你,會不會背臺詞跟劇本破不破沒有關(guān)系,只跟腦子好不好使有關(guān)系。哦,對了,下次看劇本記得包書皮,不然你在劇組里的片花被拍出來,粉絲會以為你演的是個收破爛的。”卓俞斌:“……”喬廣瀾施施然一轉(zhuǎn)身,繼續(xù)沿著河邊走了,他經(jīng)過卓俞斌身邊的時候,卓俞斌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才意識到這人已經(jīng)醉了。他被損了一通,居然沒覺得太生氣,反而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去哪?”喬廣瀾沒說話,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夜晚總是讓雜亂的思緒叢生,喬廣瀾走了一陣,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來發(fā)呆,沒多久,他眼前的月色被人擋住了。喬廣瀾道:“你來了?!?/br>楚錚彎著腰,把自己的手覆在喬廣瀾額頭上摸了摸,吁口氣在他旁邊坐下:“你醉了。”喬廣瀾笑起來:“好像有點?!?/br>他雖然臉上帶著笑意,眉峰仍然還是蹙起來的,困惑地說:“你知道嗎楚錚,我從一開始剛在魯導(dǎo)手里看見這個劇本的時候,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楓涯嶼就是我的一部分,或者說我和他非常有共鳴?!?/br>楚錚笑著說:“或許你們的生活中有什么經(jīng)歷相似吧,性格也很相近。魯導(dǎo)不就是因為這一點才叫你演這個角色的嗎?”在喬廣瀾看不見的角度,他的手指微微地收緊——其實他也有同樣的感覺,當(dāng)然不是覺得自己跟楓涯嶼有什么共鳴,而是從早上第一次看見喬廣瀾這幅扮相開始,楚錚就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心和身體都在躁動不安。他知道自己對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