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你是下一任掌教,他讓你好好干?!?/br>喻昊渾身一震,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他心里非常想拽著臨樓的衣角喝問他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著這個人,他卻突然不想說話了。因為在臨樓的身上,他幾乎可以看見痛苦化形而出,如同兇猛惡獸,將這個原本該是無雙強者的男子吞噬。他心里的溫柔與悲慟,已經(jīng)全部都沒有了,既然如此,哪里還有什么可問的?喻昊后退兩步,眼眶紅了,臉上卻露出堅毅之色,略一躬身致意,退后兩步,轉(zhuǎn)身走了。天上忽然飄起落雪,不知過了多久,臨樓還是重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日光菲薄,在地面上投下他長長的影。他是傷心的,但再傷心也不能就此倒下,一旦放棄了,人生這場棋局便全盤皆輸,他絕不允許失敗。他給了自己片刻光陰去思索,當喬廣瀾站在這里的時候,心里會是在想什么。臨樓揚袖一甩,身邊的霧氣散開,白晝剎那間化作無盡的永夜,漫天彩色的星子熠熠生輝,一如他們在幻境中見過的星光。只是這回,自己的身邊空無一人。一圈火焰在冰面上倏地燃燒起來,將臨樓包圍在中間,他負手而立,仍然是癡癡望著那一片星空,一動都沒有動。他體內(nèi)散出的靈力催動烈火大肆蔓延,冰封千年的海面竟然開始融化,海下封印的無辜冤魂紛紛得以托生。火光輝映星芒,海水不停地沸騰,蒸發(fā),場面明美莫測,烈火在吞噬著冰境之海的同時,也正在吞噬著站在大火中間的臨樓。大海吞沒了你,我就蒸干這大海,生死阻隔了我們,就讓我身化飛灰,趕去找你。我們是永遠不會分開的。臨樓在火光中微笑著嘆了一口氣。真好啊,沒耽誤太多時間,應該還能趕上。想到你就在前面,即使焚心焚骨,我也……甘之如飴。第107章第六世界娛樂圈那個喬廣瀾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頭部劇痛,心臟發(fā)空,好像在他醒來的那一個瞬間,有什么十分重要的東西被從身體里抽離而出了。他顧不得打量周圍的情況,一下子抬起手來,用力地按住自己的額角。“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眼前的日光變成了月光,一個冷淡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卻難掩其中淡淡的關心。喬廣瀾按著頭,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忽然感覺一只冰冷的手覆在他的頭上,片刻之后,疼痛減輕了大半。喬廣瀾緩緩放下手,吁了口氣道:“好多了,璆鳴……謝謝。”璆鳴道:“你竟還記得我?”喬廣瀾道:“這說的是什么話,難道我應該忘了你?”他從地上爬起來,還有點頭昏腦漲的:“以前從來沒有穿越過時空,沒想到后遺癥這么大啊。怎么樣?最后那個東河玩具城沒有塌吧?”璆鳴道:“什么?”喬廣瀾奇怪道:“什么什么,你失憶了?我說東河玩具城啊。”璆鳴:“……”他沒好氣地說:“失憶的是你!”喬廣瀾:“?”璆鳴冷冷道:“你已經(jīng)穿越了好幾個世界了,但現(xiàn)在你只記得第一個?!?/br>喬廣瀾一愣,道:“是嗎?那為什么……會這樣?”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無數(shù)的影像飛掠而過,可全部都是模糊的,心里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的確忘記了什么異常重要的東西。璆鳴道:“你中了一種毒,對魂魄有損,雖然你之前已經(jīng)做好準備,盡力用靈力將毒性化去,但身體還是受到了些許損傷,部分記憶缺失。我不能助你恢復,如果你的身體狀況能夠承擔這些記憶了,自然會在有契機的時候盡數(shù)想起,如果不能,便不能吧?!?/br>他說到這里,還是忍不住帶上了些許嘲諷的口氣:“輾轉(zhuǎn)于各個世界之間,本是為了恢復你自身的魂魄,結(jié)果到頭來傷勢卻是一回比一回重!如果你這脾氣不改,早晚有一天還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喬廣瀾沒仔細聽他說話,他在努力捕捉頭腦中那些影像,忽然問璆鳴道:“對了,是不是有個人叫杜……?。 ?/br>完整的名字還沒有吐出來,他忽然覺得好像有一把尖刀一瞬間捅進了腦子里,并且在里面攪了攪。那種疼,連刮骨剜心都無法比擬半分,喬廣瀾大喊了一聲,一下子蹲了下去,要不是平時訓練有素,換了普通人恐怕就要滿地打滾了。他沒有再發(fā)出半點聲音,但按著太陽xue的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來,雙手不停地哆嗦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一路向下流。璆鳴大驚失色,連忙過去按住他,用法術抑制了喬廣瀾的疼痛,警告道:“放松精神,不要再多想任何事情!那些記憶讓它們順其自然,你絕對不能強行回憶!”喬廣瀾咬著牙道:“知道了。”過了一會,他緩過勁來,一邊抹掉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道:“那就走吧,去下個世界——沒事情做的時候?qū)嵲谔菀缀紒y想?!?/br>璆鳴點了點頭,喬廣瀾眼前的場景瞬間發(fā)生了改變,人已經(jīng)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還沒有睜眼,他就聞到了一股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這種感覺還莫名的有點熟悉,好像他以前在醫(yī)院待過很長時間似的。喬廣瀾不敢再試圖順著這種熟悉感去捕捉什么,忽然覺得自己的嘴被一個冰涼的東西粗暴地杵了一下,磕的他牙疼。大概是由于這具身體本身有什么問題,他又是剛剛過來,還不能順利cao控,喬廣瀾想試著動一下,卻動不了。接著手臂上又是一疼,有個人用長長的指甲掐起他的rou皮,狠狠擰了一下,這人一看就是專業(yè)掐人的老手,知道怎么樣才可以把人擰的最疼。喬廣瀾:“……”哪來的變態(tài)!一個女人帶著些許方言味的刻薄聲音傳來:“真是造孽呦,這個B養(yǎng)的怎么還不死,天天躺在這里死眉塌眼的,喂飯也不吃,麻煩死人了!”另外一個方向,一雙手伸過來抽掉喬廣瀾的枕頭,直接隔著呼吸機壓到了他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與其說是想悶死他,倒不如說就是單純的為了禍害人。那雙手的主人也是個中年女性,嗓門很大,聽她一個人說話,就能聽出來十個人的喧鬧感,不過她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敘述也清楚一點,倒是讓喬廣瀾知道了更多的信息。“耗著吧,就這樣半死不活的總比醒過來發(fā)瘋好。反正咱們錢照掙,萬一他死了還得再出去找別的活,伺候個什么樣的還不知道呢。就是最近都沒人給這小子送什么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