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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似乎并不驚訝?!?/br>那是因為我不想假裝驚訝,然后又被你當做偷笑!不過沒關系,雖然他沒有演技,還是他還有嘴炮。喬廣瀾道:“師兄,我跟你也認識這么多年了,對你的言行舉止太過熟悉,今天的你這么反常,我怎么會看不出來呢?只不過你現(xiàn)在意欲何為,我是真的不知道了?!?/br>太御真人湊近他,忽然抬起手,慢慢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喬廣瀾的臉上,嘆息道:“你這張臉啊……”他的手有點熱,如同欣賞一副名畫那般,手指慢慢勾勒著喬廣瀾的五官形狀,喬廣瀾頭皮發(fā)麻,心頭涌起強烈的厭惡感。“……”他懇切道,“都是爹媽給的,你羨慕也沒用,千萬不要因為太過自卑做出可怕的事情?!?/br>太御真人輕笑一聲,臉上卻沒什么笑意:“又是這樣。跟你說點什么,你不愛聽了就開始插科打諢的裝傻,讓人沒法再繼續(xù)下去。師弟,你知不知道,我很恨你這樣,每當這時候,我就很想殺了你!”作為一個深諳各種和電視劇套路的人,喬廣瀾忽然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他忽然很想念一句臺詞:“你殺嘍殺嘍,大不了一尸兩命了啦!”“我明白了!”喬廣瀾悄悄沖看戲的璆鳴說。璆鳴道:“明白什么?”喬廣瀾:“我覺得這老東西對原主有意思!哼,求組cp不成,就想把人做成手辦,真他媽太變態(tài)了!”這個世界的變態(tài)實在是太多了!人間又污穢了!璆鳴:“……手辦,是何物?”喬廣瀾:“……算了算了,不和你說了。傻兒子?!?/br>璆鳴:“……”在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句喬廣瀾經(jīng)常說的話,而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出口,甚至連想都不會去想——你大爺?shù)模?/br>太御真人道:“為何不說話?”喬廣瀾裝作天真可愛:“因為我無話可說,不懂師兄你的意思,難道在你的眼里,咱們師兄弟之間相處的不好嗎?我覺得很不錯呀?!?/br>太御真人笑著捏住他的下巴,把喬廣瀾的臉抬起來,喬廣瀾暗暗咬牙,忍了,只聽對方道:“在你心目中的‘關系好’是什么?兄友弟恭、互相關懷、不會爭執(zhí)?”喬廣瀾:“……那不然呢?”他覺得自己跟太御真人實在不應該同框,兩個人的畫風完全不懂,一個鬼畜,一個逗比——其實喬廣瀾很想表現(xiàn)的酷一點,挽救一下自己的逼格,畢竟他知道,屏幕后面還有很多的讀者在看著自己,可是他實在是裝不出來啊。聽到他這樣問,太御真人笑容忽收,冷然道:“那我告訴你,我要的是你像小時候一樣,全心全意地依賴我,眼中只看得見我,心里重視的只有我,我不希望你的世界里出現(xiàn)其他人!聽見了嗎?”“可是現(xiàn)在的你……”他把兩根手指搭在喬廣瀾的眼皮上,似乎想一用力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你太不會偽裝了。我能在你的眼中,看到抗拒?!?/br>喬廣瀾道:“我沒有?!?/br>那不是抗拒,那是惡心!太御真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自言自語地低聲說:“現(xiàn)在封魂之術并不安全,在找到完善的方法之前,我暫時不會對你使用。但沒關系,我有其他的辦法?!?/br>他松開喬廣瀾,站起身:“我會對外面宣布你身受重傷需要閉關調(diào)養(yǎng),從今天開始,你只能看見我一個人,直到你學會聽話,成為我想要的師弟為止。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會放你出去。不要試圖逃跑,我已經(jīng)封了你的玉瓊心法,你現(xiàn)在什么招式都使不出來……如果你逃跑被我發(fā)現(xiàn)了,只會給我懲罰你的借口?!?/br>他忽然詭異的彎了彎唇角:“其實,我很期待……那個刑罰……”他說完之后,轉(zhuǎn)身出門。喬廣瀾嘆了口氣:“自說自話,他已經(jīng)沐浴在裝逼的快感中無法自拔了?!?/br>璆鳴:“……”他還在因為剛才被嫌棄的事情生氣,暗暗想著如果喬廣瀾央求自己給他開鎖,他一定要等對方求到第三遍的時候才理他!不過喬廣瀾似乎沒有這個打算,反而一本正經(jīng)地閉目調(diào)息,好像真的打算認命了。……這種人會認命,信他的才有鬼!對于他們修仙的人來說,一年兩年都只不過是彈指一瞬,他閉目冥想,也沒怎么在意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期間太御真人曾經(jīng)又來過一回,他身為掌教,似乎事務繁雜,在這里匆匆看了一看,確定喬廣瀾沒有能力反抗之后就離開了。他走之后,喬廣瀾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我也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璆鳴一直等他說這個,立刻道:“你出不去,你的心法被封了?!?/br>喬廣瀾道:“玉瓊派的破心法誰稀罕,封就封了唄,你別忘了咱們意形門可是很厲害的?!?/br>璆鳴一怔,只見喬廣瀾伸長胳膊,探手將不遠處床頭香爐中的安神香拽幾根過來,插在枕頭上,緊接著他拿出一張黃符,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三個字。璆鳴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喬廣瀾寫的似乎是個人名,叫“宋無忠”。喬廣瀾寫好之后,符紙夾在雙指之間一甩,喝道:“速召合大地獄忤官王座下陰差宋無忠來此,不得有誤,急急如律令!”璆鳴的額角冒出冷汗,沒想到這小子用了這么一個損招。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端派,應該在喬廣瀾自己動歪腦筋之前,就求著他幫他把鎖打開!隨著黃符燒光,整個房間里的溫度似乎也一下子低了幾度,一個黑色的枯瘦身影出現(xiàn)在喬廣瀾床前,身上有一根白線若隱若現(xiàn)。喬廣瀾一揮手,收去那條白線,還沒等說話,對方已經(jīng)語帶不悅:“喬少門主,我好歹也是堂堂陰界鬼差,你竟然不上拜帖不立香案,把我當做召喚獸給叫了過來,太過分了吧!”喬廣瀾笑道:“抱歉??墒侨缢侮幉钏?,不是我不講禮節(jié),只是眼下的形勢迫不得已,不能不一切從簡啊?!?/br>他腰上那個寬寬的銀箍乍一看就好像一條精致腰帶,宋無忠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注意,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鐐銬。他震驚道:“這是何人有這么大的本事,又如此大膽,連你這樣的都敢鎖住,不怕天翻地覆嗎?”喬廣瀾道:“過獎過獎,要天翻地覆,也得先行動自由才行。宋陰差生前是清朝最有本事的鎖匠,今天勞你前來,就是想請宋陰差幫忙給這東西配一把鑰匙?!?/br>宋無忠沒好氣道:“不管。像你這樣的小魔頭多鎖一陣平心靜氣又敗火,你還是堅持一下吧。我相信就算是行動不便,也沒人能把喬少門主怎么樣的?!?/br>喬廣瀾眨了眨眼睛:“不是吧,我這么可憐了,你都不肯幫一點小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