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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散盡,他也顧不得那么多,脫去外衣,硬是把喬廣瀾裹住重新按進自己懷里:“戾氣對你損傷太大,先不要亂動!”喬廣瀾被他緊緊壓著,根本動不了,好在知道對于魔族來說,對戾氣的承受能力原本比平常人要強,倒也不是很擔(dān)心擋在自己身上這個不要臉的貨。他的注意力被不遠(yuǎn)處傳來的兩個聲音吸引了,聽著他們仿佛分別是戚陽和邢超。邢超的聲音很激動:“滾一邊去,我不需要你保護,你算什么人?少在這里假惺惺的!我他媽不想欠你人情!”戚陽似乎受了什么傷,聲音比起剛才來有點發(fā)虛:“不是……是我欠你,弟弟,對不起。”喬廣瀾聽見這聲“弟弟”,并沒有覺得很驚訝,心里反倒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邢超道:“哼,你把我從狼嘴底下掏出來的時候就認(rèn)出我身上的木牌來了吧?這些天遮遮掩掩的不敢說,是覺得和我相認(rèn)很丟人嗎?”戚陽道:“我以為你不愿意……娘臨終時叮囑過我,一定要找到你,是我不好,沒有及時……”第96章第五世界喬爸和他撿喬廣瀾聽了一會他們的對話,才隱約明白過來,戚陽和邢超應(yīng)該是同母異父的兄弟,當(dāng)初戚陽的母親在戚陽三歲的時候拋夫棄子而去,又過了五年,中間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事,她一個人重新孤身回到了戚家,戚陽的父親對妻子感情很深,也重新接納了戚母,從此以后她再也沒有離開,也沒有提起過以前的事。所以直到她去世的時候,戚陽才從她口中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弟弟,現(xiàn)在不知所蹤,身上有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木牌作為標(biāo)識,戚母希望他能把小兒子找回來,兄弟相認(rèn)。聽來聽去,喬廣瀾也沒有聽出來戚陽哪里對不起他了,讓邢超這么大的火氣,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這人天生是個火氣很大的烈性男子……可是總感覺哪里不對的樣子,這也太烈了。黑云漸散,天地重獲光明,陽光灑在了一片狼藉之中,當(dāng)時喬廣瀾反應(yīng)極快,普通人撤退的很及時,目前在場的只有他們這倒霉催的四個人。戚陽是魔族中人,戾氣對他的影響不大,但是之前為了保護邢超被一塊巨石砸中了胸口,這會還有點直不起腰來,捂著胸口靠在一棵歪倒的大樹上,邢超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靠在另一邊,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但他的手卻在無意之中緊握成拳,指骨捏的有些發(fā)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古怪,都沒有注意在他們身后稍微遠(yuǎn)了一點的喬廣瀾和臨樓。眼前一亮,臨樓輕柔地將外衣從喬廣瀾臉上揭了下來,松開了扣著他手腕的手,喬廣瀾被突如其來的陽光晃了下眼睛,用手一遮,沖還壓在他身上的臨樓道:“滾下去!”臨樓輕輕嘆了口氣,非但沒有聽話地滾下去,反而就著這個姿勢低頭,直接親上了他。這個吻淺嘗輒止,臨樓很快抬頭,然后硬挨了喬廣瀾打過來的一拳,道:“對不起?!?/br>喬廣瀾揮手就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從地上跳起來,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上去狠狠跺了臨樓兩腳:“又裝!又裝!你他媽賣萌上癮了是吧?”臨樓坐在地上任他踩,也不敢起身,委屈地說:“就這一次啊?!?/br>他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喬廣瀾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幾個世界,憤怒地“呸”了一聲,拂袖一甩,振去身上灰塵,轉(zhuǎn)身大踏步的走了。戚陽眼睜睜看著喬廣瀾面罩寒霜,跟自己擦肩而過,也沒來得及打個招呼,有點迷茫的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一個俊美貴氣的年輕男子跟在喬廣瀾身后,也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路過戚陽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一停。戚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友善地沖著那個男人笑了笑,算作打招呼。年輕男子隨意一頷首,看了看他,淡淡道:“傷的重嗎?”跟之前面對那個小孩時一模一樣的緊張感再一次涌了上來,雖然對方的態(tài)度實在不算客氣,言談之中又有一種上級對待下屬的居高臨下之感,但他卻覺得由這個人做出來,一切都仿佛天經(jīng)地義。可惜有傷在身,實在動彈不得,不然戚陽一定會從地上站起來——這樣他坐著對方站著,讓人感覺心里很虛。他連忙道:“多謝公子掛懷,在下傷勢無礙?!?/br>邢超有點看不下去了,冷笑一聲,剛要說話,冷不防那個年輕男子突然扭頭,目光淡淡地在他身上一掃,邢超瞬間感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笑容僵在臉上,什么都沒說出來。那人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彎腰擱在戚陽面前,輕描淡寫地道:“傷藥?!?/br>說罷之后,他一負(fù)手,不等戚陽道謝,徑直離開了。因為他布下的結(jié)界,除了剛才那個大坑以外,不遠(yuǎn)處的客棧沒有受到其他傷害,臨樓進去之后走到喬廣瀾的房間門口,試著推了一下,門關(guān)的死死的,顯然上面被下了禁制。這禁制他肯定可以打破,但就是再多十個膽子也不敢硬闖,在外面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湊到門縫那里,試著把眼睛往里面看,可惜門縫太窄了,他什么都看不到。臨樓又把耳朵湊過去,里面也沒有什么聲音。他之前因為身受重傷,外形倒退成了孩童的樣子,被喬廣瀾撿到之后,本來沒有打算告訴他事實,反正兩人一個魔族,一個仙門,本來就沒有坦誠相告的必要。當(dāng)時臨樓死也不會想到,對方會對自己這么好,而自己竟然沒出息的、在這樣短的時間里情根深種,再也沒有辦法放手。結(jié)果越裝越是不敢說實話,越不敢說實話越得繼續(xù)裝下去,活活把自己給坑了。……所以說現(xiàn)在怎么辦?臨樓沖著門說:“阿瀾,我錯了,對不起?!彼D了頓,又道,“我知道你生我氣,生氣不要憋著,對身體不好,你拿我出出氣行嗎?這樣不說話我很擔(dān)心?!?/br>他說完之后本來沒指望喬廣瀾立刻回應(yīng),正在絞盡腦汁想著還有什么別的好聽的話可以說,沒想到門竟然一下子開了。臨樓喜出望外,有點高興又有點緊張地看著抱胸倚在門口的喬廣瀾。喬廣瀾也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家伙越來越心軟了,只是自從知道路珩為了跟著他穿越付出了什么,他就的確很難鐵石心腸。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的喬大師沒好氣地道:“你錯哪了?”臨樓謹(jǐn)慎地道:“……騙你?!?/br>喬廣瀾哼了一聲:“還是個慣犯。”臨樓連忙說:“就這一回,真的?!?/br>喬廣瀾知道他沒有記憶,不跟他掰扯過去的事,順著臺階下來了:“所以說你到底是誰?”臨樓不敢再有半點隱瞞和猶豫:“我就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