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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暗暗施力,壓制住冰玄鞭的躁動,道:“哦,想不到我還有這樣的殊榮?!?/br>于先生走近兩步,笑著道:“那是當然。你性格jian詐狡猾,根骨又好,簡直就是我輩中人。怎么樣?好好想想,你這鞭子可是件好東西,不過再怎么好,都比不上自己的命吧……”他眼中帶著貪婪之色,手已經伸向路珩手里的鞭子,路珩面露遲疑之色,像是在猶豫是否要真的給他。就在這個時候,于先生的手忽然一抬,同時吹出一聲尖銳的口號,半空中的嬰靈毫無征兆地下?lián)?,雙手扼向路珩的咽喉!與此同時,于先生原本向著鞭子過去的手臨時改變方向,倏忽一抬,如法炮制,像對付范志波那樣,一刀沖路珩的胸口捅過去。他大笑道:“你死了,自然什么東西都是我的,我已經將著嬰靈收為役鬼,它不滅我不死,憑你是哪里的名門弟子,能奈我何!”路珩這邊兩面夾擊,險象環(huán)生,臉上毫無驚慌之色,冷笑道:“那你就試試!”正在這個時候,窗外傳來一個聲音:“我心即禪,萬化冥合!骯臟邪祟之物,也不看清楚面前是誰就敢放肆嗎!”隨著話音,一道白光如同疾雷破空而來,喬廣瀾從窗外一躍而入,手中劍光耀眼,眼也不眨地將嬰靈劈成了兩半!與此同時,路珩已經卡住了于先生的手腕,一捏一擰,匕首已經落地,被他一腳踢飛,于先生只覺得胸口好像被錘子重重擊打了一下,整個人就向后飛出,摔倒在地。剛才被雷霆一劍劈成兩半的嬰靈重新聚攏,但身上的怨氣霎時間比剛才減弱了不少,喬廣瀾被怨力反激,向后滑出兩步,跟著劍尖在地上一戳,穩(wěn)住身子,并肩站在路珩身邊。路珩扶了他的腰一下,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有力而可靠,表情上卻一點也沒有得到救援的欣喜,反而沉聲道:“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對付他們我一個人就夠了!”不管平時再怎么從容自若,風度出眾,但最起碼在這一刻,看見喬廣瀾額頭的冷汗和略顯蒼白的臉,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失態(tài),因為對方的這副模樣,總是與他噩夢中那些冷冰冰的場景重疊。他也是會做噩夢的。對于曾經失去的恐懼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翻涌而上,那是即使如今再多的幸福也無法消除的陰影,如果可以,路珩寧愿自己千刀萬剮粉身碎骨,也不想喬廣瀾再冒半點風險了。因為心中的疼痛,要遠遠比rou體的痛苦強烈百倍。他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鞭柄,骨節(jié)發(fā)出“咯嘣”一聲輕響。喬廣瀾察覺到了路珩話中的怒氣,卻頭一次沒有因為他語氣不加而感到不滿。曾經那么多相處的歲月,他對路珩的心事一無所知,他莫名其妙的憤怒與酸意,他隱藏在譏諷和不快下的關心,這些喬廣瀾統(tǒng)統(tǒng)沒有半點察覺,現(xiàn)在回想,兩個人之間似乎因為那些誤會與驕傲,錯過了很多原本應該快樂的光陰。路珩那句話沖口而出,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也明白自己唯一的弱點就是喬廣瀾,所以每次在他面前都很難把握好情緒,也造成了兩個人一直爭執(zhí)不斷,現(xiàn)在嚷了對方這么一句之后,立刻又心疼又后悔,連忙就想道歉。但還沒等他說話,喬廣瀾已經好脾氣地回答道:“不用擔心。我已經讀條完畢,現(xiàn)在是滿血復活狀態(tài)。路少掌門,你總是一個人耍帥,我可看不下去了。”路珩可能是被虐習慣了,難得得到個好臉色,心頭倏地一軟,竟然覺得十分感動,他把那句“對不起”咽回去,柔聲道:“千萬小心。”喬廣瀾哼笑了一聲,唇邊弧度還沒褪去,眼神已經凌厲,倒轉劍柄,頭也不回地一劍向著身后捅了過去:“該小心的可不是咱們!”原本趁著他們說話想從身后偷襲的于先生險些被捅個對穿,嚇了一跳,連忙躲閃,但還是被喬廣瀾的劍鋒在胸口劃了一道血口。于先生慘叫一聲,但就在轉瞬之間,那道血口就如同他剛才被路珩打出來的傷勢一樣,迅速地愈合了。果然正如他自己剛才所說,一旦使怨氣強大的嬰靈成為自己的役鬼,只要路珩那邊封不住嬰靈,那么于先生就不會死亡。喬廣瀾看見這種情況,反而笑了:“太好了。我還想著要給英民報仇的話,殺你一遍太不解氣,現(xiàn)在不錯,你可千萬別太快玩完啊!”他雖然在笑著,話卻說的咬牙切齒,顯然已經對面前這個造成好友慘死的罪魁禍首深惡痛絕,起手就把長劍扔了出去:“萬法定乾坤,歸命不動明王,萬魔共伏!起!”他的劍跟路珩的長鞭一樣,都是各自門派的法器,喬廣瀾催動法力,長劍感受到周圍的血腥與煞氣,頓時散發(fā)出正氣與之碰撞,剎那間金光迸射,隨著喬廣瀾的動作四下飛濺,遠遠望去如同一場夢幻金雨。喬廣瀾出身名門,不光是擅長法術符篆,這種硬本事也是每天起早貪黑練出來的。他滿腔怒火,絲毫不留余地,隨著他的cao縱,長劍飛馳橫掃,頃刻間彌漫在整個空間的煞氣收斂過半。于先生頓時有些招架不住,嬰靈發(fā)出嘶嚎,嘴里噴出黑氣,想從后面偷襲,結果半路上被路珩用鞭子一卷,直接擋了回去。于先生身上幾處見血,嬰靈暴怒,如同一個黑球一樣,發(fā)瘋般亂撞,竟然把路珩的鞭子給撞飛了。路珩不慌不忙,修長的五指飛快動作,擺出令人眼花繚亂的手勢,先結說法印,再由施無畏印轉為禪定印,重重疊疊的法印生生不息,一層層向嬰靈壓去,直接把它從半空中一路壓到了地面上。嬰靈掙扎著想要沖出法印,恰好這個時候,在喬廣瀾那邊,于先生也跌跌撞撞地向著這個方向撲來,路珩和喬廣瀾不約而同地伸指點在他們中間,同時喝道:“破!”余先生和嬰靈各自被向后掀出去,距離再次拉大,路珩和喬廣瀾各自收手,對視了一眼。其實除了之前夢境中的倉促攻擊,這可以算作是路珩和喬廣瀾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聯(lián)手,他們平時很少一起行動,一方面是由于關系不好,更重要的一點是以兩人各自的實力,單打獨斗已經足夠了。但這一回他們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對方實在可以算是一個非常有默契的好搭檔。路珩臉上露出笑意:“解氣嗎?”喬廣瀾回手一劍,將掙扎著想爬起身來的于先生一劍釘在了地上:“痛快極了!”嬰靈還沒有消滅,于先生即使被捅個對穿也死不了,喬廣瀾一把拎起他的領子,冷冰冰地道:“就為了煉制鬼嬰,你害了這么多條人命,豬狗不如的畜生!”他重重地兩拳砸在于先生臉上,下手極狠,連對方的鼻梁都打歪了。在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