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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沒什么兩樣,這兩個人卻是早已經(jīng)死透了,說到底目前只是活尸狀態(tài),這樣滯留的結(jié)局只能是身體慢慢腐爛而死,最后或許連投胎轉(zhuǎn)世都做不到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的復(fù)仇還沒有結(jié)束?!?/br>都這種時候了還對復(fù)仇念念不忘,喬廣瀾也實在是沒見過這么執(zhí)著的:“你!”曹潔握緊了拳頭:“那個算命的挑撥我和英民之間的關(guān)系,故意把傀儡釘?shù)氖褂梅椒ㄍ嘎督o我,算我當(dāng)時鬼迷心竅!但當(dāng)我意識到被他騙了之后,一直想方設(shè)法找到他,現(xiàn)在沒有找到他,我不甘心。自從那件事過后,我就已經(jīng)發(fā)過誓,絕對不能容別人對不起我,否則必然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喬廣瀾默然,路珩嘆了口氣,手指撫平他的眉心,柔聲道:“阿瀾,別再費(fèi)神,她要留就留吧,反正也不差這么一會了。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先歇一會,別讓我擔(dān)心。”喬廣瀾道:“可是……”路珩硬是按著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別可是了!還有我在這里呢?!?/br>喬廣瀾別別扭扭地掙了一下,路珩卻不撒手,喬廣瀾給了他一肘子,又道:“唉,算了,拿你沒辦法。”他本來就魂魄不全,剛才對付金英民的時候身上又有傷,身心疲憊,倚著路珩換了個姿勢,竟然沒一會就睡著了。路珩淺淺一笑——喬廣瀾就算是靠在他身上休息,那抱著胸翹著腿的模樣也像個大爺似的,反而讓他心里無端覺得可愛。他眼睛里的柔情蜜意就算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了,但曹潔沒心情管這對狗男男,只是追問道:“你剛才說‘反正也不差這一會了’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很快就能見到他嗎?”路珩道:“那個算命先生網(wǎng)住的獵物還沒有過來收獲,他沒必要見你,卻一定有必要過來見一見我們。不然如何得到金英民身上的嬰靈呢?”曹潔一咬牙:“所以說他的目的就是、就是……”路珩生怕把喬廣瀾吵醒,僵著半邊身子不敢亂動,稍微壓低聲音:“剛才已經(jīng)說過,你這個孩子從孕育開始就帶有母體的無限怨氣,加上落地的方位和時間趕的太巧,可以說是天然煉制出來的異種,一旦馴服,無人能擋。那個算命先生當(dāng)初會找上你,一定就是打的這個主意。然而嬰靈煞氣太重,不可能聽從他的馴養(yǎng),但金英民這樣做,無疑是等于先行消磨了嬰靈的煞氣。他一死,有人就該過來坐收漁翁之利了。”曹潔閉上了眼睛,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路珩淡淡地說:“這種卑鄙無恥的人,殺他證道是我們的責(zé)任。你跟金英民兩個人之間的事與我無關(guān),但金英民是阿瀾的朋友,我不能不顧及他的遺愿,他臨死之前還在惦記你,所以即使要報仇,也請你量力而行。”比起喬廣瀾的直接,他在為人方面更加綿柔,這番話兜了個圈子,意思說白了其實就是告訴曹潔,對付算命先生的事他們肯定會管,讓曹潔不要添亂,留好自己的小命等投胎。曹潔垂下眼睛:“我知道了,我不會在辦蠢事?!?/br>路珩淡然頷首。他和喬廣瀾原本的打算本來是去尋找那個算命先生,但既然知道對方一定回來,當(dāng)然是以逸待勞更好,路珩不再跟曹潔說話,默默地坐在黑暗里。他同樣有傷,原本想趁著這個功夫稍微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可是喬廣瀾就靠在他的懷里,卻讓路珩的心說什么也放不到別處,他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只好低下頭,悄悄地看他。其實也沒過多久,路珩突然移開目光,與此同時,喬廣瀾從夢境中驚坐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喬廣瀾小聲說:“來了?!?/br>路珩道:“不如先看看他要干什么?!?/br>喬廣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躲起來。”他又看著曹潔,曹潔道:“你們不用管我,我會跟上你們的?!?/br>喬廣瀾搖了搖頭:“我突然有點(diǎn)明白金英民為什么會喜歡你了,他這個人就愛找虐?!?/br>曹潔聽了他的話竟然笑了,神色中帶著懷念:“他也跟我說過,他自己的性格有些優(yōu)柔寡斷,所以特別喜歡剛強(qiáng)的人,我跟他最好的好朋友脾氣有點(diǎn)像。但是我就不知道這人指的是誰了。”喬廣瀾一怔,路珩已經(jīng)道:“快走吧,窗戶外面有兩棵大樹。你身體好點(diǎn)了嗎?”他前兩句說的急促不耐,最后一句話轉(zhuǎn)向喬廣瀾,倒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溫柔的聲調(diào),喬廣瀾道:“顧好你自己,走吧。”他們兩個人身手靈便,踩著窗臺,兩下就跳到了大樹上,曹潔從后面過來,路珩搶在喬廣瀾前面,拽著她的手臂用力一拉,把曹潔也提到了樹上。兩個人身影交錯的功夫,曹潔聽到路珩低聲道:“記住我說的話,一會你躲在這里不要亂跑。”曹潔道:“我明白。如果我遇到危險,江磊看在英民的份上一定會奮不顧身地救我……我不會再害了英民的朋友了?!?/br>路珩一點(diǎn)頭:“多謝?!?/br>喬廣瀾站在旁邊的樹梢上,用一根小樹枝扔了路珩一下:“你們倆竊竊私語什么?閉嘴,人來了?!?/br>路珩好脾氣地把頭上的樹枝拿下來,拈著樹枝笑了笑。他們對面的窗子里,燈光已經(jīng)亮了,兩個人走進(jìn)了教室,分別是算命先生和……范志波。樹上的三個人神情各異,但誰也沒有發(fā)出聲音,不約而同地靜靜觀察。范志波跟他說話的口氣比起上次算命已經(jīng)熟稔了不少,但聽起來也更加恭敬:“于先生,就是這里了?!?/br>跟第一次看見的那個畏畏縮縮的算命先生不同,這一次的于先生并沒有裝模作樣,淡淡地“嗯”了一聲,高深莫測的樣子顯得很有得道高人范。他手上平端著一個羅盤,走進(jìn)來之后,羅盤上的鋼珠亂晃,于先生一眼就看見了金英民,察覺到他的狀態(tài)之后,眼中頓時掠過了一絲狂喜之色,但他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先警覺地在教室里掃了一圈。他的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尖銳與陰鷙,樹上的三個人同時屏住呼吸,向樹后挪了挪,好在夜色深深,于先生并沒有注意到窗外,只是問:“別的人呢?你那兩個小朋友去哪里了?”范志波說:“我也不知道?!?/br>于先生“嗯”了一聲表示疑問,范志波立刻又說:“于先生,你上次說讓我?guī)湍愣⒅业膬蓚€舍友,我也暗暗向你匯報他們兩個的行蹤了,今天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知道來這里??墒悄莾蓚€人本來就很警覺,我沒法一直跟著他們,這不能怪我,再說,有了那詛咒,我相信他們沒辦法壞先生的事?!?/br>詛咒?喬廣瀾和路珩都有點(diǎn)懵逼,憑他們兩個這樣的高手,實在不應(yīng)該被下了什么詛咒之后,自己連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