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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一樣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喬廣瀾微微低頭,莞爾一笑:“怎么了,你算不出來我的命嗎?”他忽然回手反扣住算命先生的手,笑著說:“那這樣吧,你既然算不好,不如我給你算上一卦啊?!?/br>路珩無聲一笑,范志波已經(jīng)被這個神轉(zhuǎn)折驚呆了——哪有人跑到算命攤前要求給算命先生看相的!這也太有創(chuàng)意了!喬廣瀾可不管別人什么反應(yīng),自顧自地摸著對方的手,嘆道:“先生啊,唉!”算命先生哆嗦了一下。喬廣瀾遺憾地說:“你這個人呢,骨縫不勻,如果看外表的話,上停與中停狹窄,福德宮晦暗,官祿宮氣滯,可見早年和中年的運勢不怎么樣,幼時輟學(xué),中年遭遇家變,慘啊。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你的下停圓滿,端正厚重,命宮清朗,疾厄?qū)m平順,可見壽數(shù)不短,51歲之后的生活應(yīng)會安穩(wěn)和樂?!?/br>算命先生聽見喬廣瀾前面的話,簡直喉嚨發(fā)苦,面有菜色,不光是因為喬廣瀾說的話不中聽,還因為他前面說的實在是太準(zhǔn)了。直到聽到后面,才忍不住舒了一口氣,稍稍放松,但沒想到人家還沒說完呢。“可是——”喬廣瀾的聲音忽然一提,算命先生差點被這一句大轉(zhuǎn)折嚇?biāo)?,臉上的神情明顯一驚,一口氣就提了起來。喬廣瀾痛心疾首地?fù)u了搖頭:“可是啊,現(xiàn)在都不一樣了。你得罪了人,命運已經(jīng)出現(xiàn)轉(zhuǎn)折。吶,我現(xiàn)在看赤脈貫穿眼瞳,眼尾下垂,印堂生斑,是將要遭遇橫禍兇險的面相。相信我,不出三天,你必有大禍臨頭。”算命先生膽戰(zhàn)心驚,根本沒有辦法懷疑喬廣瀾:“高、高人……那我……”喬廣瀾微笑道:“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只可惜我不缺錢,反倒是消災(zāi)麻煩的要命,所以……再見?”他胸前的玉簡好像哆嗦了一下。算命先生愣了愣,傻呆呆看著喬廣瀾要走,路珩跟身邊的范志波道:“范志波,咱們也走吧?!?/br>范志波一愣,還真沒想到路珩會叫自己,路珩卻沖他眨了眨眼睛道:“還是你覺得剛才算命算的不準(zhǔn),還想討個公道?”范志波還沒有回答,路珩這句話反而提醒了算命先生,他連忙揚(yáng)聲對喬廣瀾說:“哎,這位……你等一下,你想不想聽你這個同伴的事啊,我跟你換行不行?我給你說說你同學(xué)的命,你給我解決一下我的命!”喬廣瀾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笑道:“我想知道誰的事,不會自己算嗎?還用得著你告訴我?你這樣說簡直是耍我?!?/br>算命先生生怕他跑了,連忙說:“不、不是,我剛才是騙他的,這些事算不出來,是我之前見過這個同學(xué),知道一點他的事情。”范志波:“什么?!”喬廣瀾似笑非笑地轉(zhuǎn)身走回來。范志波指著算命先生,氣的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你你你——”算命先生總覺得喬廣瀾一個不滿意還有可能轉(zhuǎn)身就走,語速飛快:“同學(xué),不好意思,我也是為了掙碗飯吃啊……我那天在這里算命,你和另一個小伙子就在我背后吵架,我不想聽也不行,剛才算命的時候,你一張嘴我就把你的聲音給認(rèn)出來了,那就、就胡謅兩句唄。”路珩道:“你聽見了什么?”算命先生剛要說話,范志波已經(jīng)“哎”了一聲,連忙道:“不許說!”他又轉(zhuǎn)頭跟喬廣瀾和路珩說:“這是我的隱私,你們沒有權(quán)力打聽?!?/br>路珩笑了:“那交換行不行?”范志波道:“換,換什么?你要給我錢嗎?”喬廣瀾“噗嗤”一笑,路珩搖了搖頭,用手指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十字,一按范志波的肩膀,迫使他低頭:“錢花光了還能再掙,我拿你的命跟你換,是不是更加珍貴?”范志波有點莫名地往桌子上看去,沒看出來什么。路珩輕聲吟道:“慧心明鑒鏡開蓮,垂眸便見水中天?!?/br>隨著他這句話說出來,桌面上被十字劃過的地方像水波一樣輕輕蕩漾起來,緊接著,范志波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上面居然多了一個怪物!他這幾天常常覺得頭昏腦漲的,還以為是自己睡眠不足,心理壓力又大,原本沒當(dāng)回事,結(jié)果現(xiàn)在往桌子上面一照,赫然發(fā)現(xiàn)頭上的那個東西,要不是路珩在后面揪著他,簡直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那怪物四肢五官俱全,但身體的比例卻非常不協(xié)調(diào),身子小的像豆芽菜一樣,細(xì)長的脖子上面頂了七八個頭,現(xiàn)在正趴在他的身上,拼命地啃著他的腦袋。路珩和喬廣瀾都能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鬼怪,他們兩個心里清楚,這東西之前在食堂的時候還沒有,就是范志波這一路走來新招上的。范志波當(dāng)場就哭了,雙手胡亂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驚恐喊道:“天哪!這是什么東西啊!啊——”他這么一喊,吸引了很多目光,喬廣瀾皺了下眉頭道:“別哭了?!?/br>路珩立刻在范志波肩膀上的怪物面前一拍,低喝道:“退下!”范志波身上的怪物停止了咀嚼,帶著幾分惡毒和不甘看向路珩,似乎還不服。路珩沒再廢話,直接揮了一下手,一道暗紅色的利箭從怪物身上穿過,那個怪物一下子被他打散了。就在這一瞬間,范志波身上也傳來一種很熟悉的氣場波動,跟路珩的法術(shù)發(fā)生共鳴,喬廣瀾倏地一怔,猛然抬頭,路珩也正好沖著他看過來,兩個人目光一對。他定了定神,說:“范志波,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我和路珩會一些法術(shù)。都是一個宿舍的,你遇上了什么困難我們或許也幫得上,不過前提是,你要說實話,不然我們沒有辦法下手?!?/br>范志波驚魂未定,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剛、剛才那個東西……”路珩道:“那是一種喜歡吸食人腦漿的變異陰靈,你最近陽氣太弱,它就找上你了??墒恰?/br>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喬廣瀾,話則依舊是對范志波說的:“可是這東西剛才被我呵斥了一聲,居然沒有立刻落荒而逃,說明已經(jīng)從你身上吸食了不少能量,那為什么你現(xiàn)在還活著,而且看起來……也不是很虛弱?”喬廣瀾道:“不用問了,我剛才感覺到一種氣息,他身上有英民禪宗的護(hù)身符,當(dāng)然一時半會不會有問題?!?/br>路珩忍不住撇了下嘴,他跟喬廣瀾的法力都在伯仲之間,禪宗的護(hù)身符喬廣瀾能認(rèn)出來,他卻不行,那不是因為喬廣瀾比他敏銳,而是喬廣瀾跟金英民的關(guān)系太好,對于他比較熟悉罷了。英民什么英民,呵呵,叫的還挺親熱。范志波茫然道:“護(hù)身符,我沒有啊……”路珩干咳一聲,目光不動聲色地在攤子上掠過,向喬廣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