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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想吃?”小人咽了下口水,眼睛眨得更勤了。“這個?”肖柏舉起榨菜和rou腸。小人撅起嘴。“難道是……這個?”肖柏用筷子在還沒放調(diào)料的方便面里攪了攪。小人咬著嘴唇哼唧出剛學(xué)會的動詞:“吃,吃……”說著手腳并用的蹭到肖柏手邊,眼睛直勾勾望著碗沿上搭出的一根卷曲面條。不是吧——這也太沒節(jié)cao了!生你養(yǎng)你的“母親”你都吃!小人可不懂這些,盯著面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看來是真餓了。肖柏小心的挑了一截面條,用嘴吹涼了,又用嘴唇試了試溫度,溫軟適宜才敢遞給小人,小人抱著他的食指很快將那截面條吃凈,肖柏看他吃得有趣,又挑了一根,小人卻說什么也不吃了。真是好養(yǎng)活啊,這就飽了。吃完飯,肖柏開始思索小人的來歷了。十分鐘后,思索未果。吃飽了的小人正精神奕奕的摳桌上的塑料臺布,平淡無裝飾的白色桌布愣是被他挖出了鏤空花紋,露出低下的原木色,“呀?!毙∪擞X得很稀奇,撅著屁股又去摳木頭上的清漆。“那個你弄不動。”肖柏說著將小人拎到沙發(fā)上。可能是吃過肖柏喂的東西了,小人對他沒有一開始那么畏懼,坐在肖柏旁邊也沒有躲,反而目光炯炯的盯著他上看下看。肖柏卻有點頭疼,物種起源這種高深科學(xué)暫且不去研究,他想的是:今后怎么辦?養(yǎng)著他?——反正他吃的也不多,當(dāng)個小萌物藏在家里,以后教會說話還能做個伴,聽起來不錯,可這畢竟不是小貓小狗什么的,怎么看這小東西都和人類差不多,而且智商還不低,至少會說話,而且學(xué)得很快,他需要的肯定不止吃喝拉撒睡那么簡單,這和養(yǎng)一個孩子差不多了,雖然不用上學(xué),但也和新出生的嬰兒差不多,而且更脆弱——萬一生病怎么辦?不能看醫(yī)生,連能不能吃藥都不知道……可苦惱也沒有用,撿都已經(jīng)撿了,總不能扔出去,再說,他也不舍得??!小人看他沒有危險,已經(jīng)躍躍欲試的揪住他牛仔褲的褶皺往腿上爬了,肖柏一動也不敢動,像觀察鳥類的科學(xué)家,把自己偽裝成木樁一樣無害。小人好不容易爬上他的腿,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然后在兩腿中間的縫隙里蜷縮起身體——竟是要睡覺了。“喂,這里不能睡覺,我要站起來了啊——”小人抬頭看看他,不作理會。“……”肖柏沒辦法,只能用手托著他的身體站起來,并著腿慢慢往臥室移動。其實那些顧慮都是瞎掰,肖柏已經(jīng)完全被這個小萌物征服了。肖柏的臥室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臺電腦,一張電腦桌,和無數(shù)件堆得老高的衣服,以及在衣服下面埋藏的各種游戲雜志。大抵所有單身男人的臥室都是這樣。肖柏從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但是現(xiàn)在他忽然看自己的臥室不順眼了,他想的是這樣的環(huán)境對小人來說得有多危險??!把小人放在床上,他像個單身爸爸一樣開始審視自己的房間,一眼眼揪出未來的安全隱患。恩,床下的鞋子要碼整齊,尤其是皮鞋和運動鞋,最好都收到鞋盒子里——萬一小人掉進(jìn)去出不來可怎么辦?哦,這么說的話,那堆衣服簡直是兇器——只要想一想自己不在家時,小人被倒下的衣服山埋在底下的樣子肖柏就受不了。還有電腦,那些亂七八糟的線和電源——天??!它們怎么那么亂,還有那么多灰。哦對了對了,還有廚房,要保持整潔才行,估計一只普通碼的蟑螂就能把小人追得滿世界跑。……肖柏決定這周六全面大掃除。看著陷在柔軟床單里睡得香甜的小家伙,肖柏更覺得自己責(zé)任深重。保護(hù)環(huán)境,從每一天做起,肖柏挽起袖子,決定先去廚房刷碗。臨走出臥室之前,他像孫悟空給唐僧畫圈那樣用枕頭在小人周圍碼了一圈,以防他睡著睡著滾到地上去。小人感覺到被陰影覆蓋,哭喪著臉醒了過來,直到在密不透風(fēng)的枕頭山丘后面看到肖柏的臉才遏止了即將掉下來的金豆。“這是為你好,乖乖在這里睡覺哦~~不許亂跑,外面有大蟲子~~”肖柏連比劃帶說。“蟲,蟲子?”小人大著舌頭復(fù)述道。“對,大蟲子,和你差不多大,但是……可比你跑得快多了。”見小人還是一臉好奇的樣子,肖柏保證:“只要乖乖待在這里別動,我去刷碗,一會就回來,乖~~”說著還用食指小心的在小人頭頂輕輕點了一下。--第四章[喬悅]小時候肖柏有一個壞習(xí)慣,就是愛蹲廁所時看,無論是馬桶還是蹲坑他都能蹲到腳麻才起來。肖mama為了治他這個壞毛病就想了個辦法,那就是——講和廁所有關(guān)的鬼故事。什么馬桶里伸上來一只手啊,門外有人給遞衛(wèi)生紙啊,晦氣的東西都愛藏在馬桶左上方啊……小肖柏很吃這套,從此后只要一上廁所就會想起那些故事情節(jié),然后,壞習(xí)慣就改掉了。所以肖柏認(rèn)為嚇唬也是教育小孩的手段之一。肖柏愉快的在廚房刷碗,刷完碗又哼著歌沾著滴露用海綿把櫥柜,餐桌,灶臺整個擦了一遍,就在一首小二郎快哼完時,他的手機(jī)響了。一首不知道叫什么的交響曲被他那部老舊諾基亞演繹得相當(dāng)恐怖。幾乎是鈴聲響起的同時,肖柏暗叫一聲:不好!然后便甩掉塑膠手套疾向臥室奔去。只見三只枕頭中間,小人果真不見了。“喂,小東西——”沒有回應(yīng)。只有那只破諾基亞還在床頭邊震動邊叫喚。肖柏一把將手機(jī)拿起來,按掉。“好了好了,沒什么好怕的,我把它關(guān)了——你在哪?”肖柏雙眼緊盯著床鋪,不放過一絲風(fēng)吹草動,但又不敢貿(mào)然去床上翻找——萬一壓到了可怎么整?過了一會,肖柏終于發(fā)現(xiàn),在床尾的被子底下,有一個小鼓包在瑟瑟發(fā)抖。“……笨蛋?!毙ぐ匦χ议_那里的被子。果然是小人,正抱成一團(tuán)企圖鉆進(jìn)褥子底下。“我說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呢~”肖柏掐著小人的腰把他拎起來,放在胸前,小人看到是肖柏,哆嗦稍微止了些,但還是驚魂不定的念叨著:“大,大蟲子……”肖柏忍不住笑了,晃著手里的諾基亞說:“這個才不是大蟲子!這是手機(jī)!”正說著,電話又打進(jìn)來了,肖柏看了眼來電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