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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想繼續(xù)賴在京里給他添麻煩,沒可能。 而西苑那邊,除了幾個嘴碎的還真沒揪出與羅橋生有接觸之人。紀明徹毫不猶豫將伺候他的人全換了, 外面把守的士兵也都是新面孔,只沒動紀明役那幾個美人兒。 總得留一線希望給對方, 才更方便釣魚不是? 在辛虞欣喜地感受到腹中孩兒第一次胎動當天, 嚴良媛出了小月,等來的卻是一道問責的圣旨而非憐惜。長平帝以她治下不嚴以致宮人膽敢謀害龍嗣為由, 降了她為正四品婕妤, 一如她有孕前。 嚴良媛,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回嚴婕妤還當是自己聽錯了,一臉錯愕地仰起妝容精致的小臉, “這位公公,你剛剛說什么?” 這宣讀圣旨還可以再來一遍的嗎?那位公公小心將圣旨合起, 雙手奉上, “如有疑問, 還請婕妤自行查看?!毙睦镏卑l(fā)苦。 就知道這趟不是好差事, 這位據(jù)傳脾氣可不怎么好,千萬別因此記恨上他這個跑腿的小人物才好。 一聲“婕妤”徹底刺激到了嚴淑,顧不得謝恩,她刷地站起身,上前一把奪過圣旨展開。 一樣,一樣,還是一樣! 這圣旨上的內(nèi)容分明跟剛剛對方宣讀的一字不差。 她臉色越來越陰沉,不可置信地又重新閱覽一番,口中喃喃:“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矯詔,一定是……” 那太監(jiān)感覺出不對,未及作出反應(yīng),人就被嚴婕妤仿似要擇人而噬的目光緊緊鎖死,“是你對不對?”她一把將明黃的圣旨摔在地上,指著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偽造圣旨!來人,把他給本小主抓起來,扭送到四海升平請陛下治罪!” 嚇得那太監(jiān)趕忙跪地去撿圣旨,又要拂去上面沾染的灰塵又不敢太用力,口中直嚷:“藐視圣威,這是藐視圣威!” 嚴婕妤起身時,同跪在院中的宮女太監(jiān)們便覺不妥??刹淮腥碎_口相勸,她又出此舉,所有人臉都白了,姝簪更是顧不得主仆尊卑,抱住了她的雙腿,“小主您別鬧了,這可是沙頭的死罪!現(xiàn)在跪下請罪還來得及……”又給那傳旨太監(jiān)磕頭,“我們小主兩度失子,有時候情緒不穩(wěn),做出出格之事。求公公大人大量,勿要將此事外傳?!?/br>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叩首,“求公公開恩。” 最初的震驚與憤怒過后,看到如此場景,嚴婕妤也有些慌。她強撐著瞪了眼身后撲通撲通磕頭的宮人,“這是做什么?叫你們將這個假傳圣旨的賊人拿下沒聽到嗎?” “小主,奴婢求您,別鬧了,您別鬧了行嗎?”姝簪抖著聲音,話里全是哭腔,“就算您有什么疑問,也當先接下圣旨,再尋機會去問陛下,您這樣又是何必?奴婢們知道您心中難過,憤怒姝環(huán)的自作主張??杀菹乱彩切」鞯母赣H,他氣您身邊出了這樣的奴才,多少遷怒您也是有的,您可得理解陛下,多為他著想啊?!睅拙湓?,把嚴婕妤塑造成傷心過度又惱恨舊仆帶累自己所以才行為失當?shù)目蓱z人,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嚴婕妤面色幾經(jīng)變換,待看到那太監(jiān)一臉憤色就要帶著圣旨回去復(fù)命時,她終于軟下來,露出悲容。 “抱歉,是我這些日子太過難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嚇到公公了?!彼f著,忙上前搶過對方手里的圣旨,紅著眼眶道:“還望公公理解我兩度失子的心情,千萬勿怪?!闭f著給姝簪使了個眼色,姝簪忙爬起身,自袖中取出個豐厚的荷包塞給對方,“還請公公稍留片刻,喝杯茶壓壓驚,咱們小主還有厚賞?!?/br> 那太監(jiān)收了荷包,卻沒有答應(yīng)喝茶,“咱家還趕著回去復(fù)命,便不多留了?!?/br> 鬧了這么一出,誰敢攔他,都指望他能幫自家小主說些好話呢。姝簪和一個大太監(jiān)親自送了對方出去,奉上一堆好話,又暗示若這是能遮掩過去,必不會虧待于他。 太監(jiān)面上應(yīng)著,心中直想冷笑。 遮掩過去?做夢呢吧! 別說這滿院zigong人里面有沒有別人的眼線,宣旨時可是院門大開的,當外面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待見了御前總管,他復(fù)過命便露出幾分欲言又止,等對方開口問了,直接一點不落給嚴婕妤抖了個干凈。 今日當值的不是劉全,而是二總管馮賀。但這事不小,無論誰都不能裝不知道,回頭他便稟給了紀明徹。 紀明徹這次罰嚴婕妤罰得這樣重,對方都自食惡果了還下旨降位,也不單單是為了給辛虞出這口氣。 他最討厭他的女人拿孩子做文章,不管是當初香露事件還是后來的推葉小儀、灑頭油,她都觸到了他的底線。他得給她些教訓(xùn),讓她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最好連念頭都不要起。 但他萬萬沒想到,她能膽大至斯,愚蠢至斯。他冷笑,“既控制不好情緒,那就再降一級冷靜冷靜。” 陛下申斥嚴良媛,貶了她為婕妤的消息才在宮中傳開沒多久,暗自欣喜的、幸災(zāi)樂禍的還沒開始慶祝,就聽說她行為失當,又被降為容華。 離杏林深處最近的夜闌聽雨第一波收到消息,從上到下簡直普大喜奔。 “讓她沒安好心,讓她暗里害人,這回自食惡果了吧~活該!”玲瓏往杏林方向啐了一口,“陛下這一次可是給小主做了回主,真是再解氣也沒有了?!?/br> 宋嬤嬤瞪她,“你這張嘴,什么時候能有個把門的?要是讓陛下聽到了,看你這腦袋還要不要?” 玲瓏吐了下舌頭,“嬤嬤放心,我瞧著院門那邊呢,見沒外人才敢說的?!?/br> 辛虞只在意旁默默聽著,眉頭輕蹙,一手還輕輕擱在肚子上。 玲瓏當她是覺得有哪里不妥,斂了神色問她:“小主,怎么了?您是怕那邊會因此記恨上您再有動作嗎?” “沒?!毙劣輷u頭,“都能下手害我腹中孩兒了,她也沒啥做不出來的,有沒有這兩道降位圣旨都一樣。我就是……”說著,她屏了下呼吸,才道:“她今天有些興奮,聽到消息后一直踢我?!?/br> 之前都沒感覺到胎動的,一聽說杏林深處那邊倒了霉就再壓抑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肚子里這個,該不會是個愛記仇的吧? 別管玲瓏幾個聽說辛虞開始胎動是怎樣歡喜又好奇的,反正嚴容華那邊還真如她們所猜測的那般,將今日這筆賬,全算在了辛虞頭上。 “賤人!掃把星!一沾上她準沒好事!也不知道她跟表哥吹了什么妖風,竟讓表哥降了我的位分?!?/br> 桌圍、椅搭,混合著滿地碎瓷歪七扭八躺在地上,有的已經(jīng)被扯得稀巴爛。姝簪也顧不得接下來自己這些做宮女的要多出多少針線活兒,先看了看外面,見新來的碧桃正老老實實按照自己的吩咐侍弄院門附近幾盆花草,這才低聲勸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