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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膽子居然是如此小的,一見長平帝要她幫著整理奏折, 瞬間煞白了臉。 辛虞當(dāng)即有些后悔帶了她來, 但事已至此, 又不好說什么, 她只得不去理會,自己默默立在御案邊收拾。 一個人被晾在那兒,無所適從之下珊瑚更慌了,趕忙跟到辛虞身后,強作鎮(zhèn)定伸手幫忙。 辛虞看她兩眼,試探著按之前的方法來。珊瑚雖不及琳瑯與玲瓏, 也漸漸明白過來開始跟她配合。 誰知好景不長, 分了大幾十本之后, 珊瑚突然一個沒放穩(wěn), 碰倒了一摞折子, 而她慌忙去搶救之際,不小心又撞上旁邊一摞。 嘩啦啦奏折散落一地,紀明徹立馬皺眉看來,神色很是不悅?!霸趺醋鍪碌模俊背庳?zé)的話剛開了個頭,辛虞跪了下來,“嬪妾一時失手,還望陛下恕罪?!?/br> 紀明徹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也匆忙跪地不住打擺子的珊瑚,瞇瞇眼,終是只沉聲道一句:“這次便罷了,再有下次,以后就跪著整理?!?/br> 辛虞叩首謝過恩,這才緩緩起身,去瞧珊瑚的情況。 珊瑚猶自輕顫著,滿臉都是惶恐與慚愧。她看也不敢看辛虞,補救般跪在那兒小心而迅速地一本本翻開奏折學(xué)著辛虞歸類,咬著唇不讓眼淚落下來。 她又不識字,能分清上面御批是準(zhǔn)還是駁回嗎?辛虞無奈,趕緊接過手,拽了她一把,示意她起來。 之后珊瑚一直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再沒出過什么紕漏,待收拾完退回自己的位置上,辛虞還好,她整個人都是一松,也不顧不得這是在御前,直拿帕子抹汗。 今天折子不多,不出半個時辰便批得差不多。紀明徹擱下朱筆喝了兩口茶,稍作放松,起身去一邊的書架上尋了本書,拿在手中來到辛虞桌邊,看她抄,還隨口指點了兩句。 “完成多少了?”看到她的小書箱,他頗有閑心地從里面找出她寫好的翻了翻,問。 “有個七八遍了吧?!毙劣萋砸换貞洠?。 平時不來乾清宮,得閑了她也會寫一點,幾日累積下來也有不少。事實上若不是近三天都在給他當(dāng)免費勞動力,襄妃的吩咐恐怕已經(jīng)完成過半了。 聽到她的回答,男人不置可否一挑眉,“寫字的速度倒是有長進?!睋P手把一疊紙又丟了回去。 辛虞知道這是在說她之前偷懶,只當(dāng)聽不出,轉(zhuǎn)身朝男人福了一禮,“嬪妾謝陛下夸獎,實在愧不敢當(dāng)。” “愧不敢當(dāng)?朕看你分明受之坦然?!蹦腥死浜?。 辛虞沒從他語氣中聽出不快來,也不跪地請罪,只垂了頭道:“嬪妾不敢?!苯Y(jié)果話剛出口,腦門就被什么敲了一記。 “朕怎么覺得,滿宮里就你膽子最大?在朕面前也敢打馬虎眼。” 這是在說之前她替珊瑚認罪?辛虞疑惑著,男人已經(jīng)握著卷成圈剛和她腦門親密接觸過的書,走回御案前。剛要坐下,想起什么又轉(zhuǎn)身問她:“該掛回去了吧?” “什么?”辛虞不明所以。 “你的花簽?!?/br> 原來他是在問她大姨媽走了沒,辛虞笑得有些不自然,“還沒,不過快了。” “哦?是嗎?”男人瞧她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長,“朕沒記錯的話,差不多有十日了吧?” “沒,才九日。” “才?” 辛虞不吱聲了,使勁兒垂著頭掩飾自己的心虛。 其實辛虞家親戚雖然拖拉了些,但也不知是不是前天被嚇著了,當(dāng)晚便走了個干凈,害她好沒安全感。 辛虞也是心大。有大姨媽傍身那幾天,即便身處乾乾清宮她也沒扭捏,該去凈房就去,倒弄得跟著她來的挺不好意思。這兩日沒了倚仗,也不知道裝裝樣子,這突然幾乎不跑凈房,擱誰誰不懷疑? 抱著僥幸心理,紀明徹那邊沒再揪著問,她這邊也便放下了。小半個下午消磨下來,依舊是過了申正回去,一進西配殿,珊瑚卻跪地上哭起來,“奴婢沒用,給小主添麻煩了?!?/br> 留在殿內(nèi)的幾個,尤其是陪辛虞整理過奏折的琳瑯和玲瓏,聞言全變了臉色。 辛虞真有些頭疼,“沒事,你們別多想。”她先安撫了眾人,然后才擺擺手叫珊瑚起來,“以后做事小心些,別毛手毛腳的?!?/br> 看來并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眾人放下些心,珊瑚也擦把淚起了身,還算有腦子,一句不敢提乾清宮里發(fā)生之事。 辛虞見她今日表現(xiàn),也不想再帶她去了,“要不你以后就別跟著了,留在殿中做些針線也好。” “那玲瓏jiejie豈不是要天天受累?”珊瑚眼圈通紅,愧疚地看一眼玲瓏,眼見又要掉金豆子。 辛虞最不愛哭,也拿別人的眼淚沒辦法,趕忙打發(fā)她下去,“這個以后再說,你先下去洗把臉?!?/br> 本以為熬過下午,晚上就能松快松快了,晚膳后太醫(yī)來了。 “臣奉陛下之命,來為小主請脈?!边@回來的不是何太醫(yī),進門行過禮后,他如是道。 “給我診脈?可我又沒病。”辛虞錯愕。 “陛下說,小主月事不順,叫臣為小主調(diào)理一二?!?/br> 辛虞一噎,隨即干笑,“那個,你來得不巧,今兒從乾清宮回來,我月事便已干凈,就不必請脈了?!?/br> 那太醫(yī)卻很堅持,“陛下有旨,臣不敢不從。且上所書,小主受傷后一直月事不順,時有延遲,這月又九日才盡,是該好好調(diào)理一番。” 最后辛虞也不敢違抗圣旨,被按著好一通號脈,然后當(dāng)晚就抓來了久違的中藥。 辛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QAQ 又不是懷孕了怕人知道,辛虞也沒正兒八經(jīng)瞞著宮里人。可一聽說那些嚴重后果比如影響子嗣,一個個全站去了太醫(yī)那邊,勸著辛虞吃藥。 辛虞跟喝毒*藥似的,五官都皺成一團,哪還有一點仙氣,“這藥得吃到什么時候?” “最好調(diào)理個兩三月,實在不行,也要至少月余。太醫(yī)說的時候小主不是在場嗎?”玲瓏納悶兒。 她不想接受現(xiàn)實不行嗎?辛虞真想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要聽”給她們看。 在小本本上又記了長平帝一筆,辛虞暫時也只能乖乖吃藥,然后早上去給眾妃嬪摧殘,下午去給長平帝摧殘,水深火熱。 辛虞最終還是讓珊瑚繼續(xù)和玲瓏輪班。宮女里就這兩個不識字,而在她看來太監(jiān)縱使沒了根也是男人,所以一般都不叫小凌子他們進內(nèi)室,更別提貼身伺候。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三月十五,長平帝要主持殿試的日子。 雖說殿試是在謹身殿,也就是現(xiàn)在所說保和殿舉行,影響不到乾清宮這邊,但辛虞還是抱有那么一絲絲僥幸,或許人家忙起來,就不記得折騰她這個小蝦米了。 當(dāng)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