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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維持著和樂的表象一直到散場, 待出了長春宮,她的幺蛾子又來了。 這回她沒搶著走前面, 反而落后萬寶林半步, 然后, 假裝腳步不穩(wěn), 身子一歪狠狠朝對方背后撞去。 萬寶林沒防備,冷不丁被撞了一下, 猛地往前踉蹌了一步,還是身邊的宮女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萬寶林受驚不輕, 回頭瞧見始作俑者, 再憋不住心中怒火, 憤聲質(zhì)問:“王寶林!你做什么?” 王寶林一臉無辜, “抱歉,一時沒站穩(wěn),碰到meimei了。meimei不會為這點小意外,就和jiejie生氣吧?” “你裝什么好人?我又沒招你沒惹你,你做什么三番兩次找我麻煩?覺得我好欺負不成?”萬寶林氣得不行,眼圈都紅了。 “沒招我沒惹我?”王寶林呵呵, “我不過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身罷了?!?/br>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王寶林掃一眼前方黃寶林行遠的背影, 冷哼, “別人都看到了, 萬meimei偏要要假作不知。既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好了?!?/br> 話畢,她帶著自己的宮女,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萬寶林被弄得莫名其妙。 對方腳步都不頓一下,仿似沒有聽見。 她憤憤地跺了跺腳,低咒:“真是有??!”到底沒追上去和對方掰扯個清楚明白。 趙婕妤自昨日在坤寧宮與皇后一番交談后就心下沉沉,回去直接派了人出工打聽趙家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又到底想跟哪家聯(lián)姻。 為此她一夜沒怎么睡好,白日里也時不時走神。好在她素來低調(diào)寡言,倒也沒人察覺出不對。 滿月宴散席后,她沒做任何逗留,直接回了承乾宮。進殿門時,負責打探消息的心腹大宮女已經(jīng)候在了那里。 “進來回話?!壁w婕妤瞥對方一眼,抬步進了內(nèi)室。 那宮女垂首恭敬跟在身后,其他人則識趣地留在了外間。 “打聽出來了?”趙婕妤靠進放有軟墊的圈椅中,揉了揉因睡眠不足隱隱發(fā)脹的太陽xue,問。 “是?!?/br> “說吧,到底趙家最近都干什么了?” “回婕妤,奴婢聯(lián)系了咱們留在趙府的人,說是老爺打著您的名號,幫人擺平了兩件官司,收了五千兩銀子。還有,有人給大少爺提了門親事,對方是兩淮大鹽商曹氏之女。老爺很是意動,但太太不同意,堅持要為大少爺聘一位官家小姐。她認為鹽商身份太低,進門可以,但必須作妾。兩人爭執(zhí)不下,后來大少爺出了那事,太太只好讓了步,曹家那邊卻似乎有了悔意,一直含糊其辭,至今也沒有定下來?!?/br> 趙婕妤聽得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胸口堵得生疼。 他們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把手伸到訴訟上去?! 從永寧侯府這樣的人家出來,還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嗎? 什么銀子都敢拿,也不怕燙壞了手! 還有那什么曹家,有名的大鹽商有幾個不跟當?shù)毓賳T勾結的? 兩淮近年年年收不上鹽稅,陛下早有心要整頓鹽務,這個時候和鹽商家結親,不是上趕著往刀口撞嗎? 何況趙家世仆出身,一來朝中無人,二來只能算小富,那點子家底和人比起來完全不夠看,憑什么讓人上趕著把閨女嫁進來?還不是她這個做皇妃的女兒? 背靠的大樹要倒了,總得給自己留條后路,尋個新的遮陰不是?別人攀不上,他們趙家卻是個沒根基的。要是能讓她給陛下吹吹枕頭風,曹家說不定能在接下來的風雨中屹立不倒,甚至更上層樓。 至于后來為什么又反悔了…… 有陳寬這個例子在前,換了誰都要重新衡量一番。 趙婕妤苦笑,不知是該為自己在長平帝心中沒什么分量難過,還是該高興因此自己家里可以少摻和進那些紛爭。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稍稍調(diào)整好情緒,喚人進來幫她換了件家常衣裳,然后洋洋灑灑寫了足三頁紙的信,叫自己的心腹送出了宮。 辛虞雷打不動午休,自正殿回去后就收拾收拾歇下了。醒來聽說長平帝此刻在容淑儀那里,沒在意。 “二皇子辦滿月這么重要的日子,陛下會來很正常?!彼具斯具撕认掳氡瓬厮恿藗€懶腰趿鞋下地,“琳瑯,準備文房四寶,咱們下午接著抄?!?/br> 琥珀幫著鋪紙,又接過琳瑯的手按她所教嘗試磨墨,邊磨邊好奇問:“小主這些,是給早夭的三皇子抄的嗎?” “嗯?!毙劣輨偹讶诉€有些懶懶的,正在地上踱著步提神,聞言漫不經(jīng)心應了聲。 “小主心真是好。”琥珀盯著硯臺中漸漸染上墨色的清水,不由感慨,“除了汪才人,這宮里還惦記著三皇子愿意為他花功夫抄經(jīng)的,也就小主您了?!?/br> “未必吧?!毙劣萘镞_到桌前,從筆架上取了之前一直用的那支羊毫,“三皇子夭折,陛下應該也挺難過的?!碑吘故怯H兒子,說長平帝一點感覺沒有她實在不敢相信,“還有李婕妤,她這些天一直在照顧汪才人,氣色都不怎么好。” “不一樣的?!辩険u頭,“汪才人畢竟是她的人,生下皇子也是她的一份助力。小主卻與三皇子并無利益牽扯。若是陛下知道了,一定會為小主這片慈心感動。” “讓陛下知道做什么?我又不是抄給他看的?!毙劣轁M不在乎道,抬筆蘸墨,端端正正開始寫:“南無阿彌多婆夜哆……”邊寫邊在心里無聲念。 琥珀見她動筆,也本持著虔誠之心閉口不言,屋內(nèi)卻突然響起道不怒自威的男聲:“有什么,是不能讓朕知道的?” 辛虞一驚,毛筆在紙上拖出條小尾巴,這張眼見是寫廢了。 她有些懊惱,可惜地瞧了眼,才放下筆回身巷向一身玄色狐裘大氅的紀明徹福禮,“嬪妾見過陛下。” 心中直腹誹:這人怎么來了也不叫人通報?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不造嗎? 紀明徹總覺得這女人似乎在不滿地噘嘴,可仔細看,表情又再恭敬沒有了。他目光一頓,隨口叫了起,轉(zhuǎn)眸看向桌上才開了個頭的,“字比上次看時有進步,最近都在練?” “嗯。反正閑著也沒事做,就每天練一會兒?!?/br> 天天都在抄經(jīng),若還是那筆狗爬,不等他來檢閱,她自己就先被丑哭了好嗎? 何況人家領導都派人送字帖來督促她練字了,她再沒點自覺,以后也不用在對方手里討生活了,更別提升職加薪。 小凌子剛被帶走那會兒的忐忑不安讓她知道,她在這宮里實在無足輕重。別說庇佑他人,連自己都隨時有可能成為被犧牲掉的替罪羊,就和那次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