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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到了腰,此刻正抱著肚子蜷縮起上半身,疼得唇色發(fā)白一頭冷汗。 只看了一眼,王寶林就驚惶地再次回頭盯向幾位寶林,提高聲音質(zhì)問:“是誰?到底是誰推的我?別以為不承認就查不出來了!”只恐甩鍋不及時,汪才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什么意外賴到自己頭上。 殿門前一時亂作一團,而容貴嬪又剛生產(chǎn),宮里人被帶去慎刑司了好幾個不說,得力些的還都忙得腳不沾地。眼見無人主持大局,不愛攬事的辛虞也不得不把這事攬到頭上。 “琳瑯,叫四喜馬上跑一趟太醫(yī)院,請個太醫(yī)回來。若能攆得上剛剛離開那位太醫(yī),就請他立馬折回來為汪才人診脈?!彼慌涉?zhèn)定地吩咐完琳瑯,又問汪才人:“才人還能走嗎?” 汪才人忍著痛,無力地點了點頭。 還好,不用讓小凌子想辦法抬張貴妃榻來了。辛虞望向汪才人的兩個宮女,“扶好你們小主,讓她先到我那里歇息,一會兒太醫(yī)便到?!?/br> ☆、50.禁足 汪才人被安置在了辛虞暖閣內(nèi)的貴妃榻上, 萬蔣黃王四位寶林并一個侯美人不好離開, 也跟了過去。 宋嬤嬤聽金鈴說了大概, 親自給幾人沏了茶捧了分量足夠吃飽的點心,擺明了要留她們到事情解決。 辛虞宮里人不多, 兩個太監(jiān)四喜去請?zhí)t(yī)了, 小凌子也沒閑著, 跑了趟坤寧宮將這事稟給了皇后。 皇后回宮不久, 剛坐下來歇口氣,連遲來的午膳也未及用上一口, 聽聞后派了個人去乾清宮通知長平帝,又匆匆擺駕重新去了長春宮。 四喜走得早行動也快, 不等那位大耗心神一番的太醫(yī)慢悠悠回到太醫(yī)院, 半路便將人給截了。 這位孫太醫(yī)一直負責容貴嬪的龍?zhí)ァ?/br> 因著容貴嬪保養(yǎng)得宜, 大半年來還算順風順水, 眼看生產(chǎn)在即能卸下?lián)恿?,臨了臨了突然攤上把大事。他這邊還想著回去趕快把濕透的里衫換了以免著涼,那邊就從天而降又一個燙手山芋,砸得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給抽過去。 今天出門前是不是沒看黃歷?早知道就稱病在家不來太醫(yī)院輪值了。 若這位孫太醫(yī)和辛虞一樣是穿來的,絕對會內(nèi)牛滿面地問上一句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然而皇家的御用大夫從來沒有說不的資格,縱使知道這千百年來死于遷怒或者后宮陰私的前輩先人無數(shù), 他也得壓下所有心思, 頂著頭上一個不好便會落下的閘刀顛顛兒跑去為老紀家的小祖宗們發(fā)光發(fā)熱。 等皇后趕到時, 孫太醫(yī)已經(jīng)診完脈并從隨身攜帶的藥箱里取了調(diào)制好以備不時之需的保胎藥丸給汪才人吃下, 正苦口婆心與汪才人講好好養(yǎng)胎的重要性。 “小主前次險些小產(chǎn), 對身體損傷極大,且從脈相上看這些日子一直無法安神。原就胎像不穩(wěn),此次因抻到腰導致腹痛不止,已再度有了滑胎的跡象,必得臥床靜養(yǎng)方可,否則恐難保到足月。” 汪才人本就面色蒼白,聞言更是惶恐,無助地護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點頭不迭。 孫太醫(yī)見她知道怕了,起身去開方子。 皇后始終坐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言,見方子寫好,這才出聲拿過來看了下,遞給自己身邊的大宮女,“普洱,你親自跟著跑趟太醫(yī)院,把藥抓了。” 普洱聽出重點在哪,忙道:“奴婢一定親自盯著她們抓藥?!鳖I命而去。 普洱前腳出門,后腳乾清宮大總管劉全來了,代長平帝詢問汪才人的情況。 知道長平帝政務繁忙無法前來,汪才人心里失望,面上卻必須善解人意,“讓陛下掛心了。還煩勞公公轉達,嬪妾服了藥,已經(jīng)好多了,請陛下不必擔憂?!?/br> 劉全應下,又匆匆回乾清宮將這邊的情況告知于長平帝。 皇后見汪才人確實有所轉好,叫人抬了頂暖轎來送她回永安宮,親眼看著暖轎出了長春宮,這才回轉。 眼瞅著事情告一段落,屋里如坐針氈的幾個人立馬待不住了,只巴望著趕緊離開。 如果是在往常,估計王寶林會是第一個坐不住的,但她正心虛著,即便坐不住也不敢開口。倒是侯美人,見大家都沉默著等其他人來出這個頭,一臉關切地望向了皇后:“娘娘今日辛苦了。妾等不僅不能為娘娘分憂,反而三番兩次勞娘娘費心,真是慚愧。想必娘娘匆匆折返還未用午膳,既汪jiejie無礙,您還是暫且回宮歇息吧。您若累壞了身子,陛下豈不是要心疼不已?!?/br> “無妨,”皇后端起茶盞沾了沾唇,一一掃過屋內(nèi)眾人,目光威儀中隱含凌厲,“等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回也不遲?!?/br> 同樣溫和的聲音,語調(diào)都沒有高上半分,卻聽得侯美人立即噤了聲。王寶林更是手一抖,端著的茶盞發(fā)出一道清脆而又突兀的碰瓷聲。 她忙將茶盞放回桌上,垂著頭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可有時往往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皇后慢條斯理喝一口茶,第一個點了她的名,“王寶林,汪才人是何緣故動了胎氣,你來說說。” 王寶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回,回娘娘,是有人推嬪妾,害嬪妾被門檻絆到,嬪妾一時沒站穩(wěn)這才不小心碰到了汪才人。嬪妾從無謀害黃嗣之心,請娘娘明鑒?!?/br> 皇后聽完,鳳眸掃向侯萬蔣黃四人,“你們誰推的她?” 四人均起身跪地,口稱:“嬪妾沒有?!?/br> “那你們中可有人瞧見了是誰動的手?” 四人頭顱微垂,俱是不言。 皇后見此,垂眸望向盞中茶湯,輕描淡寫道:“既然查不出來,那便一起罰過好了。” 一起罰?眾人錯愕,萬寶林更是面色微變,下意識拿眼角的余光飛快地脧了黃寶林一眼。 皇后看到了,但也只當沒看到,“侯美人、王寶林、萬寶林、蔣寶林、黃寶林,即日起禁足兩月,抄經(jīng)為災民祈福?!?/br> 幾人離得那樣進,不可能都沒看到。既選擇了明哲保身,受點罰就受著吧。 皇后勞累半日已有些不耐,這些妃嬪又打不得罵不得,也只能如此了。至于事實究竟如何,陛下還要查容貴嬪之事,若有不妥定瞞不住。 一聽要禁足兩個月,黃寶林憋不住了,“可距離過年只有不到一個半月……”禁足兩個月,豈不是連除夕宴都不能參加? 皇后沒理她,對陪坐在一邊早已滿臉倦容的辛虞道了句好生休息便起駕回了坤寧宮。 皇后走后,幾人縱使不愿也不得不回宮禁足。經(jīng)此一遭,自覺被連累的怕是難免心聲齟齬。 辛虞強撐著送了幾人出去,透過敞開的殿門看到外面層層烏云中泄出的一點天光,還以為是自己眼花。 撫著胸口,她由人扶著回炕上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