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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們嚴些也是為我好。學(xué)規(guī)矩時辛苦些,總比以后不知進退挨更大罰或是丟命強?!?/br> 大概是覺得辛虞與自己同樣出身會有共同語言,見辛虞并不因忌諱別人提她曾經(jīng)是宮女的事而面路不愉,汪才人和她就著當(dāng)初做宮女時種種聊了好一會兒天。 辛虞畢竟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雖有原主記憶卻無法感同身受,回應(yīng)得不怎么積極。汪才人察言觀色,以為她是累了或是不耐煩了,遂不再多留,提出了告辭。 辛虞沒挽留,直接將人送到了殿門口,回去時金鈴正在收拾汪才人用過的茶碗。 宋嬤嬤想到什么,接過掀開碗蓋瞧了瞧,拿來給辛虞看,“小主?!?/br> 辛虞端了半天妃嬪儀態(tài)早累了,正準備靠在大迎枕上松松筋骨,聞言瞟了一眼,然后,凝住了目光。 ☆、45.冬雪 辛虞不止一次看到汪才人做出喝茶的動作, 可茶碗里白中泛黃的的奶茶卻滿當(dāng)當(dāng)完全不見減少。汪才人應(yīng)該就只是略沾了沾唇, 壓根兒沒有喝。 辛虞不語, 又去看碟子里的點心。 金鈴也想到了,且身為宮女, 她比辛虞這個主子更留意這些細節(jié), 當(dāng)即便道:“點心也沒動過, 原來是幾塊現(xiàn)在還是幾塊, 奴婢數(shù)過了?!?/br> 這下辛虞微蹙起了眉。 對方是一個懷著身孕的女人,這里又是傳說中充滿勾心斗角的后宮, 防備心重些她可以理解。只是既然信不過她,巴巴兒跑她這里來又是恭維又是緬懷過去的做什么?別告訴她只是無聊了想找個有共同話題的談?wù)勌臁?/br> 辛虞把汪才人今天來說的話從頭到尾仔細回憶了一遍, 心中隱約有了些想法, 但又不敢確定, 于是問宋嬤嬤:“嬤嬤, 汪才人此舉你怎么看?” “奴婢不敢托大,不過小主既問了,奴婢便直言了。”宋嬤嬤微微福了福,道:“汪才人話中多有解釋澄清之意,大概是想向小主示好。至于目的為何,奴婢也不敢妄下定論?!?/br> 另一邊主仆三人出了長春宮, 沿著被掃得干干凈凈不見一點積雪的甬道往回走, 也在悄悄耳語。 “小主您說, 昭嬪真能明白您的意思嗎?” “她明不明白無所謂, 身邊總有人明白。若是奴才們也不明白或者明白了卻不告知于她, 我今日已經(jīng)看到她對我的態(tài)度了,并不像是對我心存芥蒂的樣子,如無意外,以后不必擔(dān)心她會對我做些什么了?!?/br> “那假如她剛剛種種表現(xiàn)都是偽裝的呢?” “能偽裝得滴水不漏,那她就是個城府極深之人。這樣的人非常會拿捏利弊關(guān)系,只要不危害到她的利益,是不會多此一舉的?!?/br> “那咱們是不是不用擔(dān)心她與小主為難了?” “也不是,看看再說吧。現(xiàn)在盯著我的太多了,能少一個敵人就少一個,不要招惹她?!?/br>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翊坤宮門口,幾人收了聲,又行出一段路,寶嬋抬頭看了看天色,低聲道:“出門時還有太陽,這會兒就陰了,別不是又要下雪吧?!?/br> 汪才人來拜訪辛虞這事兒不是秘密,很快便傳進各宮耳中。 眾人反應(yīng)不一,李容華自是不悅宮里人向外攀關(guān)系,皇后聽了卻意味深長說了句“是個聰明的”。 正幫著她分線的龍井動作不停,笑道:“那也是小聰明,若是真聰明,就該放寬心思,知道現(xiàn)在什么最重要?!?/br> “知道又如何,性格使然,怕是她想寬心也寬不了。汪才人這一胎要養(yǎng)好,恐有些難?!被屎髮⒗C花針從光滑的錦緞上穿過,想起什么,又問:“容貴嬪那里快生了吧?” “回娘娘,應(yīng)該就是這半月的事了?!?/br> “長春宮那邊可有什么不妥?” “只有個宮女不□□分,其余人暫時看不出來?!?/br> “都盯緊些,切勿出了差錯。這兩次事件幕后黑手都把臟水潑到了本宮頭上,若容貴嬪這胎有個什么意外,只會對本宮不利?!?/br> 皇后將手中絲線打了個結(jié),用小剪刀剪斷,拿著繡到一半的小孩肚兜對著光瞧了瞧,放下繡花繃子,“天有些暗,收起來吧,再做傷眼睛?!?/br> 龍井笑著應(yīng)了,一邊收拾一邊道:“其實小殿下的衣物都有針工局給做,不必娘娘親自動手。有這時間,娘娘不如多歇息一會兒,您總不得閑,一空下來又給兩位小殿下做這做那,著實辛苦?!?/br> “有什么辛苦的?!被屎蠛仙涎?,捏了捏自己的睛明xue,“自己動手,終歸是我這做母后的一番心意。本宮小時候最稀罕的就是這些娘親給做的東西,只可惜……”話到這里沒了下文,皇后復(fù)又睜開眼,“服侍本宮更衣,本宮要歪一會兒。若無急事,就等本宮醒了再回。 過了午天色愈發(fā)陰沉,不過未正看著卻和傍晚似的。辛虞洗了澡洗了頭發(fā),正窩在炕上。兩個宮女忙錢忙后,先是用干布巾擦,又生了炭盆來烘,生怕她頂著濕頭發(fā)著了涼。 辛虞被擺弄了半天,無聊得昏昏欲睡,不由拽了下鴉青色鋪陳開來的長發(fā),“長這么長真麻煩,梳不好梳,洗不好洗,還特別沉。”不像她在現(xiàn)代時,永遠是清爽的短發(fā),洗個頭至多五分鐘,懶得打理時抓兩下就能出門。 “小主頭發(fā)養(yǎng)的好,奴婢們都羨慕不已,怎么小主還嫌棄上了?”金鈴聽了直笑,“都說貴人不頂重發(fā),小主這濃密烏黑的頭發(fā),盤高髻都不用摻假發(fā),可是貴人之相?!?/br> 辛虞呵呵,“做貴人可真辛苦。頂著這么大的壓力還能長得那么聰明,難為他們了。我都懷疑所謂頭懸梁其根本原因究竟為何了?!?/br> 這下琳瑯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頭懸梁,小主可真風(fēng)趣?!?/br> 這就叫風(fēng)趣了?那是你沒見過網(wǎng)上各種段子。只是大多數(shù)說了這些古人也不懂,還有一部分是老司機們的狂歡,說出來非嚇壞這兩個保守的古代小姑娘不可,嗯,估計宋嬤嬤也要被唬一大跳。辛虞深覺人生寂寞如雪,她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竟無人可以理解。 在心里惆悵地嘆口氣,她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子,“看這天色,像是要下雪了?!闭鎽涯瞵F(xiàn)代的天氣預(yù)報,雖然經(jīng)常不準,但總比古代全憑經(jīng)驗預(yù)測好。 金鈴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去一眼,道:“應(yīng)該是,不然不會陰得這樣厲害。負責(zé)灑掃的有的忙了。” 辛虞在北方長大,雪早見慣了,自然不會像南方孩子那樣見到點雪就興奮得不行。但下雪還是給她的童年帶來了不少歡樂,比如打雪仗,再比如學(xué)校放假。 來了這里之后才知道,那句已之蜜糖彼之□□著實不假。這宮里負責(zé)灑掃的太監(jiān)宮女,就沒一個希望下雪的,估摸容貴嬪和汪才人身邊伺候著的人也一樣。比起它本身的美麗和附贈的那點子娛樂,他們更在意的總是隨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