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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什么話,還說不定,這根莫須有有什么區(qū)別?他是想拿陛下和娘娘當(dāng)傻子糊弄不成?這樣背德叛主的奴才就應(yīng)該打死了事,怎還容得他在此胡言亂語?” 小貴子聞言,立馬高呼冤枉,辛虞卻抓住了他話中另一處漏洞,“他在說謊,之前還口口聲聲不知那包藥粉是什么成分,怎么現(xiàn)在又說是活血的藥物了?” “李容華都說了那藥會傷即子嗣,除了活血之物還能是什么?”小貴子猶自狡辯。 好好兒看著戲又被牽扯進來,李容華怒了,“大膽奴才,是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竟敢胡亂攀咬宮妃?你是活膩了不成?”斥完對方她站起身,強忍怒氣向上首行禮,“嬪妾失態(tài),請陛下和娘娘恕罪。只是一個小太監(jiān)哪里來的本事謀害龍嗣并趁機構(gòu)陷辛選侍,這小貴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請陛下和娘娘揪出那為禍后宮的黑手還姐妹們一個安寧?!?/br> “你們都回去坐著吧?!被屎鬀_辛虞及李容華揮揮手,轉(zhuǎn)頭望向長平帝,詢問他的意見:“陛下,這事兒不簡單,您看,是不是把人送去慎刑司仔細盤問?” 長平帝“嗯”一聲,道:“皇后決定就是。務(wù)必要看緊了,別嘴沒撬開,人卻莫名其妙沒了。” “陛下放心,臣妾會叫人嚴(yán)加看管的?!?/br> 這是也不相信是自己所為了?辛虞稍松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完,那小貴子見事不可為,突然高喊一聲“主子奴婢盡力了”,然后目光輕輕在皇后處一點,強撐起身體朝著上首的長平帝奔去。 皇后被那一眼看得心驚rou跳,忙喊護衛(wèi):“攔住他!” 一片驚呼中,侍衛(wèi)們紛紛拔刀護在長平帝身前。不料那小貴子竟像是會些拳腳,沒立馬被拿下,反而趁機捏住一個侍衛(wèi)的腕子,身一矮頭一揚,在那冰冷冷的刀刃上抹了脖子。 這猝不及防的變故誰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他頸間汩汩流著鮮血軟倒在地,才有人尖叫著捂上眼睛。 辛虞還是頭一次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亡,驚得眼都不會眨了。 亭內(nèi)坐著這萬里江山的年輕帝王,亭外攔著刀光森寒的御前侍衛(wèi),這場景和那日自己在御花園偶遇長平帝何其相似。是不是自己當(dāng)時若真不顧一切亂闖,就可能和眼前的小貴子一個下場了? 如此想著,她忍不住手指輕顫,只覺小腹的冰涼感一路蔓延至全身,連血液都冷了。 汪才人畢竟有孕,反應(yīng)比辛虞這個和平年代來的還要激烈。她望著那漸漸暈開的血色呆怔了會兒,猛地被飄來的血腥味兒刺激得偏頭嘔吐起來。 其他人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容貴嬪身邊的宮女更是護在她面前不叫她瞧見場中那觸目驚心的景象。 旁觀完整場混亂的長平帝黑沉著一張臉,眼中俱是冰寒。他慢條斯理起身,一面理著自己的袍袖一面瞥了眼那尸首,又一一自在場眾人臉上掃過,最后落向皇后,“朕先回乾清宮,皇后善后吧。若有為難之事,可以來找朕,朕就不信這宮中還有人能一手遮天?!?/br> 這是還要她繼續(xù)查下去了?驚于小貴子臨死前那一眼的皇后心下一松,露出個淺淺的笑容,“是,臣妾知道?!贝时婂鷭骞烷L平帝離開,她對辛虞等人道:“今日讓諸位meimei受驚,是本宮疏忽了。各位meimei還是先請回宮休息,待本宮查清此事,改日再設(shè)宴為你們壓驚?!?/br> 眾人皆稱不敢,紛紛告辭離去。 跟著容貴嬪的步輦一路回到長春宮,等進了西配殿,金鈴才跟被抽了骨頭似的癱軟下來。 辛虞見她臉上一點血色也無,知是被今日這番變故給嚇壞了。正好她也需要靜下來緩緩神,于是打發(fā)了金鈴下去休息,自己歪在床頭的大迎枕上平復(fù)心緒外加整理思路。 都說蔫吧人干大事,想不到小貴子不聲不響的,竟然潛藏得這般深。 看來內(nèi)務(wù)府送人來那天自己聽到的系統(tǒng)提示應(yīng)該指的就是他了,只是他明明偽裝得那么好,一開始說話也頗鎮(zhèn)定有條理,怎么后來卻慌成那樣?還自己往刀口上撞? 莫名地,小貴子臨死前看皇后那怪異的一眼忽然浮現(xiàn)在辛虞眼前,驚得她猛地坐直了身體。 難道,今天這一局,目標(biāo)從來都只是皇后? 而她和容貴嬪,不過是順帶的? 辛虞心臟再次砰砰砰劇烈跳動起來,怎么想怎么覺得有可能。 ☆、19.后事 其實辛虞能想到這次的事件是沖著皇后來的,主要原因還是她心思不夠復(fù)雜。想的少,有時候便會跟著直覺走,其他人看事情可就沒她那么簡單了。 身為同樣懷有龍嗣的人,汪才人此番雖然沒被牽扯在內(nèi),也被嚇得夠嗆,回永安宮的一路上都神思不屬的。 李容華邊想事情邊走,偶然一偏頭,見她一張驚魂未定的小臉依舊慘白慘白的,于是問:“看你剛才吐得厲害,現(xiàn)在可還覺得難受?” 汪才人搖頭,“多謝容華關(guān)心。嬪妾好多了,只是受了些驚嚇,不礙事?!?/br> “若是晚上睡不著,就讓守夜的宮女點根安神香?!?/br> “是。” 汪才人乖順應(yīng)了,猶豫一下,又開口問:“容華今日為何要替辛選侍說話?” “誰叫他們非得把我也牽扯進來的?”李容華哂笑,“我不過是不愿意被拿來當(dāng)槍使罷了。再說陛下和皇后又不是傻子,這么拙劣的伎倆也看不出來,我不過是順?biāo)浦??!?/br> 這要是辛選侍真冤死了,她豈不是也成了那間接的兇手?她可不想平白無故手上便沾了血。 “還是容華看事通透,嬪妾光顧著害怕了,哪里能想到這許多?!蓖舨湃艘荒樑宸睦飬s對李容華的話不以為然。 順?biāo)浦郏空l知道皇后愿不愿見這順?biāo)浦邸?/br> 她可是看得分明,那小貴子自盡前是看了皇后一眼的。別說這是陷害,要知道這樣看似拙劣的陷害,反而最能幫人洗清嫌疑。 這事兒是誰做的,單看容貴嬪若小產(chǎn)對誰最有利便是了。 若論嫉妒和忌憚,宮中誰都有下手的理由,但其他妃嬪產(chǎn)子,大皇子才是地位第一個受到威脅的。 本朝傳至今不過三代,第二代和第三代皇帝卻都非皇后親子。她也就罷了,位份低,即使生了皇子也難自己撫養(yǎng)??扇葙F嬪已是一宮主位,當(dāng)初在王府時又頗得寵,為此皇后還特意為身邊的婢女趙玉繡開了臉,又抬了李瀟兒進門,用以分薄她的寵愛,誰知以后還有沒有再進一步的機會。她可不相信她舒靜嫻真是個大方賢德的,哪個女人不想獨占丈夫的一切? 汪才人憶起母親去世爹爹續(xù)娶后自己受的那些磋磨,又想到每次自己侍寢后李容華落在自己身上那隱含酸意的目光。繼母都能容不下她一個前妻留下的女兒將她賣掉,李容華明明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