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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年都沒想起要聯(lián)系你的人,找得到他又有什么意義?”“也是……”安以洋沉默了,不知怎的,竟有些失落。大概是自己的愛情未能圓滿,多多少少都希望能在朋友身上看到一個好的結(jié)局,不想?yún)s是無疾而終,又或許自己的內(nèi)心始終堅信,荒城不是那樣的人,他突然消失肯定是有他的苦衷的。如果真是這樣,本是相愛的兩個人就這么失之交臂,未免也太過可惜。“那你還繼續(xù)玩這個游戲嗎?”安以洋問道。“玩啊,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不再為了等任何人?!?/br>“嗯,這樣才好嘛!玩游戲開心最重要,如果哪天玩得不痛快,咱就不玩了!”“晚上帶你打22,換身裝備?!睌嚯x轉(zhuǎn)移話題道。“擦,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因為這是以前你最常對我說的話啊,現(xiàn)在哥已經(jīng)不水了,帶你綽綽有余!”“靠靠靠,真的假的?”安以洋表示懷疑,“就你那cao作能帶人?我可是萬年奶,你能DPS?”“上線你就知道了。”斷離笑得高深莫測。安以洋成功被他挑起了興趣,熄滅多年的游戲之火又開始熊熊燃燒了,風(fēng)卷殘云般吃完飯就沖到了他的電腦前:“有網(wǎng)線嗎少年?我?guī)щ娔X了!”這個可是他用繩命換來的啊!“其實你根本不用帶,我有一個臺式的和一個筆記本的,剛好一人一個?!?/br>“我、cao!那他特地跑回別墅去被人cao了個半死回來,意義何在?”安以洋內(nèi)心在咆哮。斷離在外邊收拾碗筷,當(dāng)然看不到他此刻抓心撓肝的樣子:“網(wǎng)線在書桌的抽屜里,自己去拿?!?/br>連續(xù)幾天白天安以洋就在家里碼字,斷離則是去學(xué)校上課,晚上兩人抱著一堆零食,宅在一起狂打游戲,玩的不亦樂乎。他甚至覺得,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下去似乎也不錯,活到老,玩到了,有吃有睡有基友,人生圓滿得一逼那啥。然而這頭皆大歡喜,那頭卻是烏煙瘴氣。祁家大宅燈火輝煌的客廳里,祁家二老與自家兒子面對面坐著,一副劍拔弩張的陣勢。“你這樣讓我們怎么跟董家解釋?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你怎么說變就變?你知不知道董家丫頭為了你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夏霓虹率先打破了沉默,雖然從董事長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銳氣仍舊不減當(dāng)年。“呵,您真希望我娶一個嬌生慣養(yǎng),動不動就要尋死覓活的大小姐?”與她強勢性格如出一轍的祁泛只是冷笑一聲,云淡風(fēng)輕地反問道。“我不管她什么性子,總之嫁給你后就是你媳婦,哪里需要改的,你讓她去改便是,嫁進祁家就是我們祁家的人,由不得她胡鬧!”夏霓虹口氣冷硬道。“是嗎?您的意思是娶她回來還需要我教她怎么做好祁夫人對吧?那么您呢?您當(dāng)初嫁給父親的時候,可曾為他改變過分毫?難道您在業(yè)界不擇手段,剛愎自用的做派全是父親教的?”祁泛話一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記耳光,力道大得徑直將他的臉打偏了過去。夏霓虹“騰”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指著他的臉氣得渾身發(fā)顫:“你怎么跟你媽說話的?我是你媽?。∧憔瓦@么說我?你別忘了是誰把你養(yǎng)大的!”“我當(dāng)然沒忘,是奶媽和管家,還有就是……你的錢?!逼罘好鏌o表情道。夏霓虹下意識地又舉起了手,一旁的祁振華看不下去站了起來,嘆了口氣道:“行了行了,你打死他又有什么用?看你教出的好兒子!這都遺傳了誰的脾氣?”“哈,你現(xiàn)在怪我?遺傳誰的難道不是遺傳你?要不要再去做一次DNA鑒定?”夏霓虹被他父子倆氣得快吐血。“你也有份吧?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你看看你這些年做的事,你像是個為人母親的樣子的嗎?”祁振華聲色俱厲,若是在商場上,被他這么強大的氣勢一壓估計都會嚇得魂不附體,夏霓虹一個弱質(zhì)女流卻是面無懼色,怒極反笑,“哈,現(xiàn)在兒子不聽話反過來怪我了,養(yǎng)不教,父之過!我沒有為人母的樣子,那么你呢?你有為人父親的樣子的?我做的事怎么了?做的再多還不是為了祁家?”祁振華面色變得極其難看,明顯是被說中了痛處,有些惱羞成怒但又不好當(dāng)著兒子面發(fā)作,只得一甩手說道:“我有個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在這跟他好好說,別再動手了?!?/br>“祁振華!”夏霓虹氣急敗壞地沖他的背影吼了一聲,無奈丈夫充耳不聞,逃一般地快步離開了家。夏霓虹重新坐回到沙發(fā)上,猛地喝一口上等紅茶,半天才緩過氣來:“你看看,你看看你爸!每次一遇到你的事情就逃跑,甩手掌柜真是當(dāng)?shù)牡眯膽?yīng)手,他以為這里是公司嗎?什么都能丟給下屬去做!這個家他也有份吧?在家里我可不是他的下屬!”“啊啊,您不是他的下屬,所以也沒必要管我的事情了是吧?”祁泛靠著沙發(fā),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紅茶,隨聲附和道。“媽不是這個意思。”夏霓虹臉上閃過一抹急促,有些遲疑地坐了過去,伸手摸摸他被打的臉,“疼不疼?媽不該打你,剛才是一時氣急,你別怪mama好嗎?mama跟你道歉?!?/br>“我并沒有怪您?!逼罘旱?,眼里滿是生疏。夏霓虹心中莫名一痛,伸手抓住兒子的手,“小泛,那媽現(xiàn)在補償你好不好?以后公司的事情媽全都不管了,全權(quán)由你處理,媽每天就在家給你做飯,你想吃什么媽都給你做,不會的就去學(xué),好不好?”祁泛不作聲。夏霓虹諄諄善誘:“跟小琳和好吧!媽看得出來,那丫頭是真心愛你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有個自己的孩子,被個小兔子牽著鼻子走像個什么樣子?我們祁家總不能后繼無人。”祁泛深吸了口氣,突然一腳踹飛了茶幾,站了起來:“到頭來你還是想要犧牲我的幸福去達(dá)成公司上的強強結(jié)合!爸說的沒錯,你根本就沒有為人母親樣子的,更確切地說,是你們,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有為人父母的樣子!”仆人頓時亂作一團,糕點和茶具飛的到處都是,整張玻璃茶幾摔在老遠(yuǎn),徑直碎成了幾瓣,饒是在商場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夏霓虹,突然遭遇這樣的場面也是被嚇了個手足無措:“你……你做什么?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你會聽嗎?”祁泛聲音嘶啞,像是一只受了刺激的野獸,明顯處于暴走的邊緣。他煩躁地在屋里走來走去,然后開始看到什么摔什么,把家里砸得七零八落后,驀地看向了她,那雙充血的眼睛,滿是警告和壓迫,“我告訴你,婚我不結(jié)!有本事你們把我綁去禮堂。姓董的若是敢嫁過來,我保證、我絕對、我百分之百會弄死她,想出人命的話你盡管試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