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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自家男人的臉。事實上他純粹想太多,祁泛下了班后并沒有跟他一同回別墅,而是去見剛從美國回來的父母,然后跟他們一同吃飯,晚上才去設(shè)宴的酒店,因此他只能自己去。場地比他想象的還要華麗,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男的皆是西裝筆挺,女的個個珠光寶氣,可算是讓他見識了一回上流社會人的打扮。只是祁泛一直沒出現(xiàn),現(xiàn)場又沒有他認(rèn)識的人,只能一人獨(dú)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懷里揣著要送給祁泛的禮物,忐忑地期待,莫名地緊張。終于,熬到了宴會開始,司儀洪亮的聲音在諾達(dá)的廳堂響起:“尊敬的各位來賓,親朋好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是我們祁氏集團(tuán)的總裁祁泛先生的26歲生日,很高興能邀請到大家前來參加這個生日宴,我代表祁泛先生在此對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謝。也請我們的賓客共同舉杯,祝祁泛先生生日快樂,身體健康,萬事順利!”現(xiàn)場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賓客們紛紛舉杯,安以洋也站了起來,舉起手指的杯子,視線躍過攢動的人頭,努力在臺上尋找熟悉的身影。然而,等到他看清臺上的人時,手中的酒杯驀然一顫,險些掉到了地上。祁泛開始說話了,可他說什么他已經(jīng)完全聽不清了,耳朵嗡嗡作響,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手中的杯子險些滑落卻被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接了過去:“你怎么會在這里?”是顧清琉。簡潔的白襯衫,裁剪得極其合身的黑色西裝馬甲和西裝外套,簡約而優(yōu)雅,透露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英俊猶如刀刻的臉卻是冷氣森森,嘴巴也仍舊不饒人:“別告訴我你是來給我兄弟慶生的?別搞笑了好嗎?嫌他命長?要這樣害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安以洋深吸了口氣,努力平穩(wěn)身形不讓自己倒下。“少給我裝無辜!”顧清琉一把拽住他的領(lǐng)子將他扯到跟前,滿臉怒氣道,“你來給他慶生就是要害他折壽!當(dāng)初是誰劈腿害得他生不如死的?你知不知道他去美國后為你吃了多少苦頭?酗酒、抽煙、打架……差點(diǎn)胃穿孔,還得了抑郁癥!險些就沒命了你知道嗎?好不容易重新振作,你他媽又上趕著回來投懷送抱,怎么?人家現(xiàn)在當(dāng)上總裁了,有錢有勢,你又心動了是吧?林威也不差,我說你怎么就這么賤?”“我沒有……”我沒有要上趕著回來,我本來已經(jīng)……“你怎么想的我沒興趣!總之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吧?能跟他在一起的只能是董琳這種女孩子,祁泛他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要不了多久肯定就會結(jié)婚,所以,拜托你行行好,別再來插一腳,有點(diǎn)遠(yuǎn)滾多遠(yuǎn)成全他,OK?”“你夠了!”被說得啞口無言的安以洋,突然被人一把拉開,他有些錯愕地看向說話的人猛地愣住:這位不是娛樂圈人氣最高的歌手蘇白嗎?他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他的聲音……原本靈動純凈的嗓音此刻竟是如此沙啞,如果說電視和現(xiàn)實有落差,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點(diǎn)?顧清琉明顯也是震驚不小,看著蘇白欲言又止,又猛然瞥見站在他身邊的人,語氣瞬間變得惡狠狠:“關(guān)你什么事?”“是不關(guān)我的事,但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說話真的很傷人!”蘇白反唇相譏。“我說話傷人?呵呵,對,他這般水性楊花,見風(fēng)使舵的個性不叫賤,那要怎樣的才叫賤?像你這種嗎?”顧清琉怒極反笑,話鋒一轉(zhuǎn),矛頭直指蘇白。“顧清琉,你別太過分!”一直站在蘇白身邊的男人終于開口,安以洋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我教訓(xùn)我的人關(guān)你什么事?”顧清琉怒目而視。“誰是你的人?我們早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碧K白一臉平靜地與他對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哈,對,對,沒有任何關(guān)系,撇得真干凈??!現(xiàn)在有人撐腰了,急不可耐地跑回來跟我耀武揚(yáng)威了,蘇淺啊蘇淺,當(dāng)初你在我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蘇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把拽過身旁男子的手,轉(zhuǎn)身就走:“算了,我們走,跟他這種人沒法講道理,沒必要在這跟他胡攪蠻纏?!?/br>“我這種人怎么了?你他媽把話說清楚!誰準(zhǔn)你走了?”顧清琉不分青紅皂白就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將他扯了回來,“沒有我你蘇淺會有今天?別忘了,連蘇白這個名字都是我給你起的,你敢說你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放手!你干嘛?”蘇白漲紅了臉,想將自己的手扯回來卻完全不是顧清琉的對方。與他在一起的那位男子見狀立刻伸手抓住顧清琉的手腕,厲聲道:“你放開他!”“怎么,沈凌寒,你想打架啊?你他媽算哪根蔥?跟他睡過幾次就以為自己是他男人了?老子睡他的時候你他媽還不知道在哪呢!”顧清琉抓著蘇白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沈凌寒抓著他的手腕,三人就這么僵持著。安以洋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蘇淺眼眶已經(jīng)紅了,聲音也帶上了哭腔:“你放手啊!我真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了,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沒有任何關(guān)系,哈……”顧清琉怒不可遏,越發(fā)的口不擇言,“誰跟你上|床你就跟誰有關(guān)系是吧?跟我這裝得有多純情,早我怎么就沒看出來,你蘇淺就是個婊|子,只認(rèn)床不認(rèn)人!”此話一出,蘇淺猛然一怔,顧清琉也瞬間懵了,嘴唇動了動,再也說不出其他,而沈凌寒的拳頭已經(jīng)揮了出去,一拳打在他臉上,顧清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徑直摔倒在地,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一拳打了回去,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場面開始變得混亂,身邊不斷有女人尖叫,保安及時趕到將兩人拉開,快門聲響個不停,閃光燈讓人眼花繚亂,安以洋站在混亂的人群中,看到祁泛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尾隨而至的董琳,兩人今晚都是盛裝打扮,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他下意識地就將手伸進(jìn)口袋里握住那個小巧精致的絲絨盒子,那是他精心挑選了很久的禮物,里面正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枚男士鉆戒,不是很貴,卻花光了他所有積蓄,而此刻,他知道,這枚戒指再也沒有機(jī)會送出去。他真傻,傻到見祁泛手上已經(jīng)摘掉了原有的訂婚戒指就天真地以為他與那位門當(dāng)戶對的大小姐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他甚至都沒有懷疑過,連問都不曾問,無條件信任。好像也不能怪別人,是自己太蠢,蠢到愿意去相信一頭jian詐的狼會有不計前嫌的一天。明明清楚地明白,冷血、兇殘、睚眥必報才是狼的本性,更何況這頭狼篤定了自己曾經(jīng)遭受背叛,又怎會輕易放下仇恨,不去計較?什么都可以忘記,他怎么能忘記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