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會穿衣服，不要說（一）班的男生，咱們（三）班的男生，不是也偷偷討論她嗎？我覺著，她收到的不止這幾封信，肯定還有。”

    羅雨柔也小聲說：“太多了撕不過來，應(yīng)該是挑幾封出來撕?！?/br>
    葉明素在校會上撕情信的行業(yè)確實唬住了男生們，接下來兩年，再沒有男生偷放情信在她書包了。

    初二這一年，她得以安安靜靜讀書，風(fēng)風(fēng)光光拿第一。

    這期間，葉子默賣水泥和沙子又賺了一些，再跟人合伙買了貨車，其中一個合伙人當(dāng)了司機，四處運送貨，年底一算賬，也小賺了一筆。

    手頭經(jīng)濟好了，葉子默和何巧開始積攢建筑材料，為建房子做準(zhǔn)備。

    在八十年代末，小漁村的經(jīng)濟突然好了起來，人人手中都有一點錢似的，很多人都打算建房子，村里人一坐下，就是互相詢問對方什么時候建房子。

    葉子默趁著時機，又和幾個伙伴合伙買了挖沙機，請人去一個河床挖沙子，再用自家的拖拉機和貨車運出來賣。

    沙子本身不要錢，一挖一車，一運出來，全變成錢。

    不到一年，葉子默就攢了一筆不少的錢。

    他和何巧一商量，決定先請人打石柱，挖地基，再買橫梁木等。

    等葉明素準(zhǔn)備上初三，家里那塊兩百平米的地皮就挖好地基，筑起了圍墻，還先在天井位置挖了一口井。

    可能選的位置好，井水是甜的，可以食用。

    葉明素開心得不行，爸媽趕緊建好房子，到時搬進去，就不用挑水，還可以在家里井邊洗衣服，不用去溪邊洗。

    葉子默他們動工，章奶奶家也動工了，估計著兩家會差不多時間建好房子。

    這個時候，小漁村的村民集資建的中學(xué)也建好了，教育局調(diào)來一批師范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來教初中。

    這批師范生特別熱情有干勁，還沒開學(xué)就走訪了小漁村各家，了解一些即將上中學(xué)的學(xué)生情況。

    葉明朗和同學(xué)們同樣興奮，他們這一批不用去龍泉鎮(zhèn)上學(xué)被欺負了。

    小漁村中學(xué)在門前豎了一塊石壁，上面按集資錢數(shù)多少排列前后，刻了村民名字和所捐的款項。

    葉明素去看了看，葉子默的名字刻在比較前的位置，捐了三千元。

    在教育方面捐款，一樣要量力而為。

    算了算時間，葉子默捐這筆錢時，明顯還是超出自己經(jīng)濟水平了。

    葉明素很是感嘆，要是讓葉子默拿幾千元出來給她讀書，那絕對拿不出來，但是拿出來捐學(xué)校，并且能刻上名字，他就是賣鍋也會捐。

    事實證明葉明素想的沒錯。

    就在初三下學(xué)期，班里老師讓大家把中考志愿表拿回家，跟家長商量要填中?；蛘吒咧袝r，葉子默一看就說：“填個中專吧！你底下還有四個弟妹，爸一下子沒法供你們?nèi)x高中?！?/br>
    葉明素沒有出聲，拿著志愿表上二樓，再沒下來。

    等晚上她出門口，一堆鄰居就來勸了，“明素，聽你爸說，你要讀高中？你可別傻，讀完高中不一定能考上大學(xué)的，現(xiàn)在考個中專，到時國家包分配，能捧個鐵飯碗吃飯呢！”

    “就是，女孩子真沒必要讀高中，讀個中專夠用了?！?/br>
    “你家里弟妹多，你爸媽負擔(dān)重，你不能這樣不懂事，硬要讀什么高中。再說，萬一考不上大學(xué)呢？”

    葉明素什么話也沒說，退回了屋里。

    葉子默認為她這是沉默反抗，第二天去請了葉子橋過來家里說話，讓他去勸葉明素。

    葉子橋上了二樓見葉明素，語重心長說：“你是家里老大，要為家里著想一下，不能只顧自己。你爸供不起五個孩子全讀高中的。你考個中專，提早出來工作，能減輕家里負擔(dān)?！?/br>
    “你是讓我像我爸一樣，犧牲自己，成全弟妹？”葉明素冷冷說：“如果我不呢？”

    葉子橋很溫和說：“你不的話，你爸不給你交學(xué)費，你能怎么辦？”

    葉明素繼續(xù)冷笑一聲，“不給交學(xué)費，我就離家出走，去大城市打工，跟這個破家斷絕關(guān)系。”

    以前是年紀小，離不了家，初中畢業(yè)的話，十幾歲了，正好跟著一些人到大城市打工。

    葉子橋見說不通葉明素，只好下樓跟葉子默匯報。

    何巧在旁邊聽了一會，插嘴說：“明素要讀高中的話，學(xué)費由我交。”

    “由你交？你的錢難道不是我的錢？”葉子默惱聲說。

    “我的錢是你的錢，哪你的錢，就不是我的錢？”何巧也沒好氣，“你拿著錢捐學(xué)校，卻不肯拿錢給明素讀書？你拿錢捐學(xué)校時，我還以為你是為子女教育著想，現(xiàn)在看來，你就是為了能在石牌上刻名字。呸！”

    葉子橋忙勸著說：“你們先別吵，明素成績好，或者就能考上大學(xué)呢！到時村里出個女大學(xué)生，三哥你臉上肯定有光，值得炫一輩子?！?/br>
    葉子默一聽，沉默一下，這才揚聲朝二樓喊道：“明素，你下來！”

    葉明素下了樓梯，探頭問：“怎么了？準(zhǔn)備趕我出家門了么？”

    葉子默指著何巧說：“你媽說要幫你交高中的學(xué)費，不管你能不能考上大學(xué)，以后你媽的養(yǎng)老，你包了?！?/br>
    葉明素“噔蹬”下樓，冷笑說：“我媽給不給我交學(xué)費，我都會給她養(yǎng)老的?！?/br>
    “別說得太早。”葉奶奶插嘴道：“到時你嫁人了，哪顧得上娘家？”

    葉明素仰頭，“我能不能顧，想不想顧，在于我自己有沒有本事，不在于我嫁人不嫁人?！?/br>
    她說著，拿出志愿表，填了三個高中的名字。

    ☆、獎學(xué)金

    葉明素把志愿表交到班主任孫老師手中。

    孫老師一看志愿，大大吃驚, 一再詢問道：“真的不考中專, 要考高中？問過你父母了, 他們同意你這個選擇？”

    這個時候中專因為包分配, 特別吃香，錄取分數(shù)線比高中還要高。

    成績好的同學(xué)，如果家境普通，都會選擇考中專。

    女孩子基本都是考中?；蛘邘煼丁?/br>
    像葉明素成績這樣好的, 妥妥能考上好中專，到時讀三年，畢業(yè)分配出來, 就能到國營單位, 那可是金飯碗。

    葉明素卻是知道，如今這批讀中專的, 在多年后會如何后悔。

    她抬頭看孫老師，答道：“我跟家長商量過了, 他們同意我報考高中?！?/br>
    孫老師依然遺憾, 勸導(dǎo)說：“明素, 要不, 你這個志愿改一改？填兩個高中，一個中專？真考上好中專了，就上中專，考不上再上高中？說真的，讀完高中后, 如果能考上大學(xué)，固然前途遠大，但那是三年后的事了，現(xiàn)在如果考上中專，前途馬上就定了。”

    葉明素搖頭，堅定說：“孫老師，你不用再勸我，我的心愿就是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