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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染回來,讓他帶你去梓山教治腿。”“為什么讓他帶我去,我和他不對付,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偷襲我。”酒鬼頭猶在嘀嘀咕咕。陳道真已然請幾位進了門,留酒鬼頭在后面嘰嘰喳喳的說著趙裴染的壞話。一行人徑直到了巫婆子的院子,老遠便聽見嬰兒的哭聲,小東西哭得撕心裂肺惹人疼的不行。景霽快步上前,就見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抱著孩子搖晃,動作粗魯至極。“快把孩子給我抱抱,你快把他弄暈了。”林姚抬起頭,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吶吶道:“你、你、你來啦?!?/br>景霽接過孩子,眨了眨眼睛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br>“我、我是阿旺啊。”林姚在原地轉了一圈,“你想起來了沒有。”“阿旺!”景霽驚喜道,“阿旺你都長那么大了,你小時候又黑又壯,如今怎么變得那么斯文了?!?/br>巫婆子從房里出來,聞言撲哧一笑道:“他要是能斯文一點,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br>“哼,巫大娘你懂什么,小景哥哥說的都是對的!”景霽笑了起來,問道:“對了,我三師弟還好嗎?”巫婆子臉色沉了下來:“情況不太妙,剛才睡過去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幾時能醒?!?/br>景霽將孩子遞給巫婆子,隨后帶著柳幕彥與柳幕笙進了房間。陳道真站在門外,見林姚探頭探腦的往里看,冷下臉道:“還不去練功?!?/br>林姚嘿嘿笑了笑:“我再看一眼小景哥哥,他怎么還是那么好看呢?!?/br>“滾去練武?!标惖勒娈斦胬履榿?,林姚見了他憷得慌,一溜煙的逃走了。周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昏睡中仍痛苦的皺著眉,來回搖晃著身體。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然瘦如柴骨,顴骨突起,眼眶凹陷,仿佛一把枯柴,隨時化為灰燼。柳幕笙仔細的替他檢查了身體,良久才收回手,躊躇的捏著下巴一言不發(fā)。“師伯,我三師弟怎么樣了?”“他這毒......”柳幕笙皺著眉,“這毒......”“大哥,你有什么說什么,不用遮遮掩掩。”柳幕笙嘆息道:“我們藥仙谷的規(guī)矩,要學醫(yī)先煉毒,這句話只針對歷來的谷主傳人。我膝下無子,當日雖利用了陸臻,但毒術我確實是傳給了他?!?/br>柳幕彥面色一變,深吸了口氣勉強維持鎮(zhèn)定道:“你繼續(xù)說?!?/br>“他中的是我們藥仙谷的毒,這毒除了我之外便只有陸臻能下?!?/br>景霽抿著唇退后了一步,生怕柳幕彥質問他。柳幕彥回頭瞪了他一眼,隨后對柳幕笙道:“這毒就當是他下的,那如今還有救嗎?”柳幕笙沉吟道:“他體內有兩種毒,前一種只是尋常的烈性毒藥對癥下藥即可痊愈,后一種名為琉璃散,這才是難解的毒,他這毒中了有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了,毒素已經(jīng)滲入到他的五臟六腑之內,我能救他,但余生他需得小心調理,不能再有差池?!?/br>“兩年?”柳幕彥皺眉道,“臻兒為何要這么做?這幾年他們并無沖突一直相安無事?!?/br>“琉璃散是一種十分溫緩的慢性毒藥,中了琉璃散的人身體起初并不會發(fā)生變化,只是傷風咳嗽、腰酸背痛罷了,這些小病小痛撐一撐就過去了,就算是大夫來看也察覺不到琉璃散的藥性,時間久了慢慢的養(yǎng)出了大病,就和那些病秧子一樣,看了大夫吃上幾服藥便好一些,過幾日舊病依舊復發(fā),來來去去反反復復直到踏進棺材都發(fā)現(xiàn)不了是中了毒?!绷惑蠂@氣道,“兩年時間足夠累及他五臟六腑了,幸好來得及時,我先幫他把體內的劇毒解了,琉璃散的毒之后我用銀針引出,再讓他泡一段時日的藥浴,日后好好調養(yǎng)吧?!?/br>柳幕彥轉頭看向景霽,沉下臉道:“策兒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景霽囁囁嚅嚅道:“毒......是大師兄下的,三師弟也是大師兄打傷的?!?/br>“孽障!”柳幕彥猛一拍桌子,“陸臻啊陸臻,幸好我沒將掌門之位交給他,否則羲山派遲早毀在他手里?!?/br>景霽猛然瞪大眼:“孩子!”他飛快的跑了出去,在巫婆子房里抱走了孩子,又趕了回來。柳幕笙道:“你帶這小東西進來做什么,別讓孩子感染了病氣。”景霽抬眼看著柳幕彥,小聲道:“他是三師弟的兒子?!?/br>“你們一個個簡直反了天了!”柳幕彥氣的幾乎肝膽俱碎,策兒天天在羲山派待著,只偶有外出,沒想到成家立室也瞞著他。“師父您先別生氣了,先讓師伯看看這孩子有沒有事。”柳幕笙抱起孩子檢查了一番,緩緩道:“孩子沒事,若中了琉璃散的是孩子的母親,那很有可能會傷及孩子的身體,這孩子看上去不足月,是虛弱了些,不如我將他抱回藥仙谷好好調理,日后保證他長命百歲身體健康?!?/br>柳幕彥臉色一黑,道:“把孩子給我。”柳幕笙笑了笑:“好好好,給你就給你。”柳幕彥抱著孩子搖了搖,小孩兒立刻嘿嘿笑了起來,大眼睛鼓溜溜的轉。“策兒來羲山派的時候已經(jīng)好幾歲了,皮實得很,整日上躥下跳的搗亂,我想他剛出生的時候一定也如此機靈可愛。”柳幕彥憐愛的碰了碰孩子的臉蛋兒。景霽剛松了口氣,就聽見柳幕彥道:“對了,景兒,孩子的娘親如今在何處?不如把她接到羲山派去一家團聚,成家立業(yè)乃是人之常情,策兒怎么糊涂了竟要瞞著我?!?/br>柳幕彥幾個徒弟各有千秋,周策從來不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但他對羲山派感情深厚是眾人皆不能比的,柳幕彥便是擔心他太顧及羲山派而疏忽了孩子的娘親。景霽“啊”了一聲,怔怔的看著柳幕彥。柳幕彥笑罵道:“怎么了,為師兇了你幾句就把你兇傻了?”景霽咬了咬嘴唇,結結巴巴道:“孩子的娘、娘親難產(chǎn)、難產(chǎn)死了?!?/br>柳幕彥斂起笑容,嘆氣道:“可憐孩子的娘親了,那她娘家在何處?策兒不懂事,我這個當師父的也總該前去拜訪慰問一下,不能不明不白的欺負了人家?!?/br>“她娘叫.....蘇......”“蘇什么?”“......蘇芷柔。”景霽低下頭去柳幕彥臉色一變,“你、你給我明明白白前前后后全部說清楚!”景霽苦著臉道:“是,師父?!?/br>☆、第一百二十一章柳幕彥站在泉水叮咚的溪水邊,望著橫流直下的瀑布出神。“你在想什么?”柳幕笙伸手撥弄水流,不經(jīng)意間打濕了衣袖。柳幕彥淡淡道:“在想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