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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囁嚅著沉聲道:“我會盡我所能保你周全,替你披荊斬棘斬殺一切罪孽,倘若有一日我護(hù)你不及,大不了你我同生共死,碧落黃泉我與你同行?!?/br>微風(fēng)吹拂起床幔,仿佛天地間只剩他們兩人,稚氣猶在的青年笑容燦爛如初,澄澈的眼眸漸漸染上濕氣。陳道真沉默的抱住他,深情地親吻他的額頭。☆、第七十七章酒鬼頭百無聊賴的嚼著花生米,目光滴溜溜的打量著二樓,這番出來為的就是九天劍,可這都接近霖州了,他小師父卻躲在房里不出來,也不下什么指示,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監(jiān)。店小二端著托盤往二樓走去,恰巧路過酒鬼頭旁邊便被喊住了。酒鬼頭看了眼那托盤,兩碗素面,一條清蒸鱸魚和幾個清淡的小菜。“這是給哪個房間送的?”店小二認(rèn)出了他來,笑嘻嘻道:“這是給和您一起來的大俠送的。”酒鬼頭詫異的摸著下巴,他明明看見趙裴染那廝出去了,這小師父怎么要了兩碗面。那店小二見酒鬼頭沒別的事,連忙端著托盤送了上去。等他再回到大堂的時候,酒鬼頭一把攬住他的脖子,嘿嘿笑道:“這素不拉幾的怎么給我?guī)煾赋??你去給我弄盤紅燒肘子,我親自給他送去?!?/br>店小二哪里有不答應(yīng)的,連忙笑哈哈道:“可巧了,廚房里煨了一下午的肘子,差不多也該出鍋了,我這就給爺端來。”“你小子機(jī)靈,快去快回?!?/br>***陳道真夾了一筷子魚放進(jìn)景霽的碗里,景霽哀怨的瞥他一眼,委委屈屈道:“我中午吃的也是面,想吃rou呢?!?/br>陳道真哄著他道:“明天再吃,今天先吃點清淡的,你乖一些,好好聽話?!?/br>景霽扁了扁嘴,倒是乖巧的把魚rou吃了,又慢吞吞的吸了幾口面,含含糊糊道:“你看,我都聽話在吃呢?!?/br>“調(diào)皮?!标惖勒婧粗瑵M眼皆是寵溺。景霽用油乎乎的嘴唇去親他的臉,親了他一臉的油,隨后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吃著面。陳道真哭笑不得。正吃著飯,門口響起了酒鬼頭的聲音,“小師父,徒兒給您送吃的來了。”“進(jìn)來?!标惖勒娉料履?,這個酒鬼頭整日愛管閑事,如今年歲大了竟是越發(fā)不穩(wěn)重。酒鬼頭連忙推門而入,一眼就見到了舔著嘴唇的景霽。酒鬼頭擦了擦眼睛,哈哈大笑起來:“小師父,您終于開竅了,我還以為您這輩子就在景兄弟那一棵樹上吊死了,不過......”酒鬼頭瞇起眼,嘀嘀咕咕道:“您怎么找了個這么像的呢......這也忒像了?!?/br>景霽一嘴的面條,腮幫子都被塞得鼓了起來,等他嚼完咽下去才笑起來,喊道:“酒大哥,我就是小景啊,你在說什么呢。”酒鬼頭一拍腦門,見陳道真臉黑的像鍋底似的,兩條腿嚇得打顫,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我和你開、開玩笑呢。”景霽咬著筷子一眼不眨的盯著那盤豬肘子,咽了咽口水道:“酒大哥一起吃點吧。”酒鬼頭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吃東西,連忙道:“我還有事,你們吃著啊?!闭f完便在陳道真冰冷的眼神中奪門而出。景霽發(fā)懵的看著門口,“酒大哥怎么走這么快呢,我還沒跟他聊上兩句呢?!?/br>“別管他,整天毛毛躁躁的?!标惖勒鎳@氣,“你好好吃飯。”景霽點點頭,垂涎欲滴的看著那豬肘子,又回頭直勾勾的看著陳道真。陳道真:“......吃吧?!?/br>景霽歡呼一聲,歡天喜地的拆豬肘子。陳道真放下筷子,支著腮側(cè)頭看他,陳道真依舊深深的記得那年在北山崖,少年抿著唇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的模樣,雖歷經(jīng)艱難險阻又闊別經(jīng)年,但仍能有今日的光景,陳道真已然心滿意足。景霽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道:“吃飽了?!?/br>“怎么就吃這么一點?”陳道真酒鵜跡愣親由系娜餿刻裊順隼礎(chǔ)“其實我也不太餓,就是解解饞?!本办V就著他的筷子把魚rou咬進(jìn)嘴里,“中午吃的也不少,這些年在北山崖餓了就吃果子,久而久之口腹之欲就淡了,我這會兒就是嘴饞而已。”陳道真心中一酸,眉頭越發(fā)緊蹙。景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那果子也挺好吃的,下次我摘給你吃?!?/br>見陳道真依舊沉默不語,景霽靠過去親昵的攬著他道:“想吃糖葫蘆。”陳道真抿著唇將他抱到腿上,用手帕幫他擦干凈手,淡淡應(yīng)道:“知道了?!?/br>***這間屋子建在街尾處絲毫不顯眼,灰色的磚瓦被灶火熏得發(fā)黃,屋頂上破了幾個大洞,冷風(fēng)簌簌的往里鉆,屋子里能清晰的聽到過路小販的叫賣聲。四方桌前坐著一個俊美無儔的青年男子,他穿著一身鮮紅似火的紅衣,黑色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桃花眼中醞釀著詭譎的光彩,他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你該記得我說過的話,再見到你我會要了你的命。”趙裴染推門而入,他定定的望著眼前的人,胸口溢滿了翻涌的情緒,斷腸蝕骨的思念已然破土而出,兇殘成獸。“那你也該明白,我們終有相見的一日。”段鴻血淺淺一笑,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著手中的茶盞,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杯沿,指尖沾上一滴水珠,他瞇起眼倏然出手,指尖的水珠在空中劃出一道犀利的弧線,朝著趙裴染的臉上彈去。趙裴染側(cè)身閃過,水珠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段鴻血飛身而起,趁著趙裴染怔愣的瞬間一把制住他,將其抵在門框上,蹙眉道:“陳道真是不是為九祭天鳴劍而來?”趙裴染恍惚的望著他,幾乎能看到他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眼中的光芒猶如水波動蕩,繾倦而纏綿。“鴻血,我很想念你?!?/br>段鴻血突然出手,狠狠地打向他的腰間,眼神猙獰道:“我說過,我會要了你的命!”趙裴染忽然大笑了起來,正當(dāng)段鴻血蹙眉之際,他突然低下頭吻上段鴻血的嘴唇,用力的咬了下去。段鴻血吃痛,目光陰沉的望著他,加重了手里的力度痛擊趙裴染的傷處。趙裴染已然不顧腰間的傷口,發(fā)了瘋似的親吻他的嘴唇。段鴻血氣極,一把揮開他,“你發(fā)什么瘋?”“我是瘋了,我發(fā)了瘋的想要你,你不是要我的命嗎?你盡管拿去,你就是我的命!”段鴻血抿著唇沉默不語,良久他垂下眼道:“自古忠義兩難全,你若是要我,便只能離開陳道真,二者只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