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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能下定論?!?/br>柳幕彥滿意的點頭。周策驚訝的看著林子宵,隨后又變得十分慚愧,如今連子宵都會據(jù)理以爭了,他還扯著嗓門跟蘇方氏吵架呢。周策臉上訕訕的燒得慌,下意識的退后幾步,躲在了陸臻寬闊的肩膀后面。柳幕彥拍案道:“臻兒、策兒,你們和柏水一起前去調(diào)查,務(wù)必將峰兒帶回來好好安葬?!?/br>鄭柏水為人正直不阿,又是蘇啟勝的二弟子,他參與其中自然顯得公正一些。三人齊齊上前領(lǐng)命,承應(yīng)下來。蘇方氏皺起眉,如今只有等鈴鈴她爹回來了。蘇鈴鈴面無表情的趴在地上,指甲死死地嵌進了rou里,摳出了幾道血絲。☆、第七十二章孫立峰出事的地方離羲山只有兩日的路程,陸臻三人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趕路,在次日的中午趕到了事發(fā)的客棧。烈日當頭,午時將至,客棧中卻只有兩三個客人在吃飯。店小二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悶悶不樂的嘀咕著什么,見三人進門,連忙驚喜的站了起來,慌張之余還不小心掀翻了椅子。小二扶起椅子,諂媚的湊近三人,見三人風(fēng)姿不凡,越發(fā)熱情的笑問道:“幾位貴客住店還是吃飯吶?”鄭柏水沉著的四處打量。陸臻道:“小二哥你好,請問近兩日這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店小二聞言撇了撇嘴,嘖一聲道:“能有什么大事,最多生意不好唄?!彼f完又嘻嘻笑了起來,連忙說道:“不過那都是天氣熱了,大家不愿意外出,可不是咱們小店的問題啊,這里食宿都好的很吶。”陸臻道:“抱歉,在下并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們幾人是羲山派的弟子,最近收到消息,我?guī)煹軒兹涨霸诖颂幱龊?,不知真假,掌門便派我們前來調(diào)查?!?/br>周策插嘴道:“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頓了頓又緊接著說了一句:“那姑娘脾氣臭得很?!?/br>陸臻瞪他一眼,轉(zhuǎn)而又溫和的看向店小二。那店小二怔怔的看著他們,表情凝重且呆滯。“確實是有這么件事,小店的生意清冷也是因為這個,只是......”小二搓著手,支吾道,“那事情都發(fā)生了一個多月了......到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呢?!?/br>“你說一個月多了”周策瞪大眼,“你把整件事情詳細的說一遍?!?/br>小二瞥了幾眼正在吃飯的客人,小聲道:“這樣,你們跟我上二樓,我?guī)銈內(nèi)タ纯闯鍪碌姆块g?!?/br>“麻煩你了。”陸臻出聲道。由始至終鄭柏水都沒有開口,只用一種凝重壓抑的表情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三人到了孫立峰出事的房間,里面已經(jīng)被打掃的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當時的狼狽與慘烈。小二指了指床邊的地面,道:“喏,那位客人就是死在那里的,當時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和一個小姑娘一起來住店,在樓下之時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口角,之后兩人進了房,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在尖叫。”鄭柏水推開窗戶,皺眉看著窗外。“對對,我們當時進來的時候窗戶也是開著的。”小二道,“那位客人就死在了這里,小姑娘已經(jīng)不見了。后來我們掌柜的報了案,官老爺也來了,只是怎么都搜尋不到那小姑娘的人。”小二嘆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有賊人從窗戶里爬進來作惡,我估摸著那小姑娘也是被人抓走了,哎,還連累了小店生意慘淡,這次恐怕是要關(guān)門大吉咯?!?/br>鄭柏水四處查看了一番,沉聲道:“沒有打斗的痕跡。”周策又問:“那尸體如今在何處?”小二道:“幾位恕罪,當時我們也不知道他是羲山派的弟子,事情發(fā)生之后,還是我們掌柜的拿了錢將人草草埋了,就在郊外五時崗那里?!?/br>“麻煩你帶我們走一趟。”陸臻話音剛落,小二的臉就拉了下來,在見到陸臻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之時又立刻堆滿了笑。小二連連道:“放心放心,小的這就帶幾位過去?!钡晷《B忙拿過銀子,一把揣進了懷里。五時崗離這里不遠,但位置偏僻,四周雜亂無章,堆滿了碎石和垃圾。小二張望一番,走到一個角落的位置,笑嘻嘻道:“就在這里了,你看這下面的事......”小二露出為難的神色,顯然是不愿意再摻和這件事了。陸臻善意一笑:“多謝?!?/br>店小二美滋滋的拋著銀子,大搖大擺的往回走。三人面面相覷,任命的找工具挖土。孫立峰的尸體埋得并不深,三人合力不消片刻泥土里就露出了衣服的一角。尸體被搬了出來,尸臭味中混雜著生石灰的味道,身體已經(jīng)逐漸腐爛,而孫立峰的表情十分痛苦,他睜大著眼,一臉死不瞑目的表情。天空一陣陰霾,毫無預(yù)示的下起了瓢潑大雨,黃梅季節(jié)接近尾聲,雨水中還帶著一股夏天獨有的悶熱潮濕的氣息。周策累的喘著粗氣,看向?qū)O立峰的目光復(fù)雜而幽怨。他向來和孫立峰關(guān)系惡劣,可內(nèi)心深處自始至終都帶著一種同門師兄弟的情誼,沒有絲毫仇恨,有的只是一爭高低的較量。如今孫立峰就這么死了,很有可能還是死在蘇鈴鈴的手上。但凡天下豪杰,皆有英雄情懷,他們并不怕死,只怕死的不夠轟烈。若是孫立峰死在高手劍下,他尚且能死得瞑目,但偏偏是蘇鈴鈴這么個玩意兒。周策除了悲傷就只??上Я?。陸臻彎下腰,鎮(zhèn)定無異的檢查孫立峰身上傷口。鄭柏水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沉默不語。“傷口已經(jīng)腐爛,不過看的出來不是劍傷,身體上也沒有任何打斗痕跡,應(yīng)該不像是高手所為。”陸臻沉沉的吐了口氣,“立峰當時應(yīng)該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人殺害?!?/br>下手的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鄭柏水抿著唇,一把將尸體背在了背上,每一步都走的重如泰山。周策于心不忍,在鄭柏水經(jīng)過自己身邊之時,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fù)生?!?/br>鄭柏水停下腳步,沉默的看著他,半晌才道:“我不傷心,實際上我和他關(guān)系并不親密,但他是我?guī)熜?,我必須敬重他,等一切塵埃落定,我自然會替他尋個說法?!?/br>鄭柏水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當時掌柜將孫立峰的遺物一并埋了進去,其中包括他的佩劍,陸臻嘆了口氣,跳下大坑一一將遺物收起來。周策嘀咕:“這鄭柏水怎么回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蘇師伯人這么和善,鄭柏水這鬼樣子走出去,別人還以為羲山派刻薄了他?!?/br>陸臻皺眉:“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