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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肚子餓得慌,去廚房要點吃的,你再坐會兒吧,今個兒太陽好,你多曬曬?!?/br>景霽仰起頭看著他,疑惑的摸了摸腦袋,沒太陽啊。他回過神酒鬼頭已經(jīng)走開了,景霽起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跟去,自言自語道:“我也餓了,酒大哥走的真快啊。”景霽到了廚房卻不見酒鬼頭的人影,廚娘見他來,高興的不行,連忙拿出了剛蒸的大rou包子,一個勁兒的塞給他。景霽嘴甜,人又長得好,那廚娘喜歡的緊,每天都變著法的給他做好吃的。景霽拿著rou包子,眉飛色舞的夸廚娘手藝好,又把廚娘夸上了天。他一路吃著包子漫無目的的閑逛,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個廢棄的院子里。這個院子十分蕭條,四處雜草叢生,房間的門被風一吹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景霽正準備離去,卻見院子中間的一口井里爬出一個人,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酒鬼頭么。景霽疑惑的蹙起了眉,酒大哥不是說去廚房么,怎么來了這里,他下井干什么?正想著,只見酒鬼頭東張西望了一番,隨后從另一個拱門匆匆離開。景霽拿著半個rou包子向著那口井走去,他彎腰看了看,井里漆黑一片,井的一側(cè)架著一個直通井底的長梯。景霽兩三口就把剩下的包子全部塞進嘴里,鼓著腮幫子順著梯子往下爬。越往下越是黑暗,井底里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景霽耳朵動了動,順勢一跳,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井底。他的鞋子被水浸濕,不過這似乎并不是井水,卻像是前幾日大雪融化而成的雪水。借著井口傳來的光線,景霽勉強的看清原來井底還有一扇鐵門。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沉重的大鎖銹跡斑斑,卻將門鎖的嚴嚴實實。景霽好奇的附耳過去,門里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聲嘶力竭,仿佛充滿了無盡的痛苦,“陳道真,你有本事殺了我,陳道真!”景霽嚇得站直身體,那聲音模模糊糊的,但是有些耳熟。景霽對于聲音向來有著勝人一籌的敏銳,他一時說不上來是誰,卻覺得熟悉得很。里面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罵到最后聲音沉了下去,漸漸的消失在了水滴聲中。景霽伸手摸了摸那把鎖,只聽見吧嗒一聲,鎖自己打開了,鐵門吱呀著露出了一條縫。要是酒鬼頭知道自己離開時沒有將鎖鎖好,恐怕要捶胸頓足的后悔死。景霽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個彎,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不過他心里有些好奇,尤其是在這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耳熟之后,加上近日酒鬼頭鬼鬼祟祟的十分古怪,更令景霽生疑。思考片刻之后,景霽慢慢的推開了門。那是一個潮濕陰暗的牢房,墻壁突出來的地方放著一小截蠟燭,借著微弱的光線能看清里面的情形。地面上有一些骯臟的積水,幾只老鼠飛快的從角落里爬過,四周的地上隨意堆放著一些刑具。牢房的最里面用鐵鎖鎖著一個人,那人聽見動靜飛快的抬起頭,問:“是誰?”景霽慢慢地靠近他,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只有一條腿!他被鐵鏈緊緊的鎖在墻壁上,身底下有一灘紅色的血液,鮮血的腥臭味揮散不去。景霽喉頭滾動,忍住拔腿就跑的恐懼,向前走進了一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人是誰。等他再靠近一點的時候,整個人被嚇得倒退數(shù)步,堪堪穩(wěn)住搖搖欲墜的身體。這個人根本不是只剩一條腿,而是他左腿的皮rou都被割了下來,只剩幾節(jié)血rou模糊的白骨無力的垂在地上。“是你?”那人看清了景霽的臉,突然嗬嗬嗬的笑了起來,陰森的聲音回蕩在牢房內(nèi),恐怖的陰影隨之而來,布滿少年的心頭。那人陰沉道:“你倒是命大,居然活了下來,看來你是去過無欲之地了?!?/br>景霽皺起眉,道:“你是鬼尊?”青木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不,我叫青木?!?/br>景霽嘴唇囁嚅問道:“你不是鬼尊嗎?”“我是不是,你去問陳道真就知道了?!鼻嗄驹捴杏幸獾?。景霽眉頭越發(fā)鎖緊,心一點點的垂了下去,他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青木艱難的抬起頭,用布滿鮮血的臉對著景霽,問道:“我告訴了你之后,麻煩你殺了我,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了?!?/br>景霽雙眼酸澀的退后了兩步,他顫抖著說道:“我?guī)ш悗熜诌^來,你只要愿意改邪歸正,他會救你的?!?/br>青木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整個人瘋瘋癲癲的笑了起來,“陳道真救我?哈哈哈,你真是個傻子,我就是被陳道真抓來的?!?/br>景霽咬著嘴唇搖頭,若真是陳師兄將人抓來,他肯定會交給武林盟處理,絕對不會將人私自關(guān)押起來。青木嗤笑道:“陳道真本就是鬼尊的人,他想要抓我,只需要設個套輕而易舉的就能讓我掉入陷阱之中,恐怕到現(xiàn)在尊上都不知道陳道真就是個兩面三刀的東西?!?/br>“不許你這么說我陳師兄!”景霽猛的瞪向他,復雜的情緒一瞬間將他的大腦淹沒,卻仍是下意識在第一時間維護陳道真。“我為什么不能說他,他若是正人君子,就該一刀了結(jié)了我,而不是將我關(guān)在這里,日日將我削皮割rou,卻還用上好的藥材吊著我的命?!鼻嗄镜念^無力的垂下,就像是要掉下來一般,顯得十分恐怖。“你胡說八道?!本办V死死地咬著牙,聲音仿佛從牙縫中逼出來一般,“陳師兄大仁大義,絕不是你口中的偽君子,也絕對不會與鬼影教為伍!”“他和鬼尊許多年前就開始合作,遠的不說,血洗楚家莊、劫持武林盟,哪一件事沒有他的手筆?”青木冷笑,“為了鬼尊手中的,他已經(jīng)瘋了?!?/br>“你閉嘴!你胡說!你想陷害他,我不會上你當?shù)??!本办V聲音哽咽,眼睫毛上掛上了淚珠。青木早已經(jīng)疼的麻木了,他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腦袋卻在一瞬間靈活了起來,他忽然瞪大了眼:“是你!”景霽往后退了兩步,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青木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修煉的人最后都難逃一死,除非找到消失已久的沈家后人,陳道真手里有半本,他也一定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怪不得他從楚家莊帶走了你,又為了你去無欲之地冒險,原來如此,原來你就是鬼尊要找的人?!?/br>景霽訝然的睜大了眼。青木抬起頭,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大笑了起來:“你就是鬼尊要找的沈傲之子,沈家最后的血脈!”景霽一瞬間鎮(zhèn)定了下來,他搖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