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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知道那小紅果能解著霧氣的毒啊?”陳道真視線從景霽臉上挪開,淡然道:“這里既然有活蹦亂跳的兔子,說明肯定附近有解藥?!?/br>酒鬼頭又問:“那您怎么知道那樹底下長著的小紅果就是解藥呢?”陳道真漫不經(jīng)心道:“試試?!?/br>酒鬼頭:“......”林子宵正準備再問,卻被酒鬼頭瞪了一眼。林子宵疑惑的看著他,就見酒鬼頭吧唧一下嘴,擰著眉小聲道:“我小師父肯定是知道原因的,但是你可別再問了,沒看出來我小師父心情不好嗎?”林子宵撇了撇嘴,心道,真沒看出來,反正陳道真永遠都是這幅表情,哪里看得出心情是好是壞啊。陳道真抱著懷里的少年,他感覺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聲,然而他也感覺的到他的體溫在下降,呼吸的頻率也變得十分緩慢。按照葉挽霧的說法,這種蠱發(fā)作的十分慢,要將一個人置于死地甚至有可能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年奇怪的體質(zhì),長眠蠱在他身上發(fā)揮出了極致的作用,同時加快了他生命的流逝。陳道真濃眉緊蹙,他嘆了口氣道:“葉閣主說過,有水的地方就有路,在水最多的地方就是無欲之地的入口,這么看來無欲之地的路口就在這水潭之下?!?/br>與其說這是條河,不如說是個巨大的水潭,呈橢圓形,邊緣分出幾條極細的水流,向著樹林的四周流去。酒鬼頭道:“這樣,我先下去看看。”林子宵阻攔道:“這水可能有古怪。”酒鬼頭無所謂的擺手:“沒事,剛才我看見幾只小鳥在這里喝了水,既然他們沒事,證明這水沒毒?!?/br>林子宵見陳道真并不阻止,便悻悻的退后兩步,叮囑道:“酒前輩你小心?!?/br>酒鬼頭立刻跳進水潭,濺起好一陣水花。不一會兒,酒鬼頭竟然就從水里出來了,他甩著腦門上的水,搖頭晃腦道:“嗨,這水淺的很,都是泥,沒什么古怪?!?/br>陳道真思考了一番,說道:“或許這里并不是水最多的地方,我們跟著水走?!?/br>陳道真看了看三條分叉的水流,又看了看酒鬼頭和林子宵。林子宵顫顫巍巍道:“還、還是,這、這怎么行呢,分開太危險了了吧?!?/br>酒鬼頭翻了個白眼,率先道:“小師父,我走左邊?!?/br>陳道真背起景霽,起身往中間那條路走。林子宵苦哈哈的在原地打轉(zhuǎn),他倒是想跟著酒鬼頭,卻被酒鬼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猶豫了片刻倏地拿起包袱走上了最右那條路。一路上十分平靜,林子宵順著水流走,并沒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似乎昨夜的一場大霧只是幻覺一般。除了那真實的頭痛和灰蒙蒙的臉不斷的提醒他昨夜的狼狽,其他的實在是顯得十分正常。林子宵想,或許那詭異的白霧只在夜里出現(xiàn),然而他仍是警惕的摘了幾串小紅果,塞到了隨身的包裹里。小紅果看上去十分圓潤可愛,大概只有指甲蓋那么大,捏上去軟綿綿的,一掐就爆。林子宵剛摘好小紅果,就見幾只小麻雀圍在一起啄著另一堆亂草叢中的小紅果子。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里麻雀有,小蟲子卻沒有,原來這里的麻雀還吃這些啊。他胡思亂想的走了一路,頃刻間,那小河流就已經(jīng)到了頭,河水潺潺的流動著,在石頭上濺起幾不可見的水花。林子宵嘆了口氣,對于究竟是繼續(xù)往前還是回去換條路走有些打不定主意,正在他躊躇的時候,他似乎見到遠處的樹林里走過一個身影。林子宵看不清那人的臉,不過那人背上還背著一個人,除了陳道真還能是誰?林子宵疑惑的眨了眨眼,陳道真怎么沒有跟著水流走呢?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陳道真忽然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林子宵身形一震,下意識的朝著陳道真的方向跑去,等走近了卻聽陳道真問道:“你怎么在這里?”林子宵撓撓頭發(fā)說道:“我跟著水流走就到這里了?!?/br>陳道真了然道:“看來我們走的路都是錯的。”就在此時,酒鬼頭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視線里,酒鬼頭抖動著身上的肥rou,跑起來一顛一顛的。他喘著氣道:“師父,我那路到頭了,誒,你們怎么都在這兒???”林子宵嘆氣道:“我們也一樣,看來這三條路都是幌子啊,線索可能還在那水潭里?!?/br>陳道真沉默不語。林子宵向來也是沒注意的,只能干等著陳道真的決定。酒鬼頭席地而坐,用衣服擦了把汗。陳道真將景霽放了下來,讓他躺在一片草地上。他四處查看了一番,最后目光深沉的望著南方。林子宵無奈的唉聲嘆氣,他走到景霽身旁坐下,拿出水壺想給景霽喂些水。就在此時,他看見景霽忽然睜開了眼,對他露出了一個稱得上詭異且古怪的笑容。林子宵嚇得一個激靈,他猛的向后倒去,用手肘撐住了身體。然而他再仔細一看,景霽仍然緊緊閉著眼,臉上一片平靜。林子宵感覺頭一陣發(fā)疼,他看向陳道真,卻見陳道真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南方的位置。他再看看酒鬼頭,酒鬼頭似乎是睡著了,鼻子里發(fā)出哼哧的聲音。林子宵想了想,大概是自己的幻覺吧,他太累了,頭也疼得厲害。然而,景霽又睜開了眼,這回他坐了起來,支著下巴看著他笑。林子宵頭皮發(fā)麻,結(jié)巴道:“二、二師兄,你醒啦?”景霽眨眨眼:“你是不是覺得我死了好一些,那么你們就不用來冒險了?”林子宵瞪大了眼,他連忙想要否認,喉嚨卻像是被誰掐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轉(zhuǎn)頭看著陳道真,可陳道真依舊一動不動,連景霽的清醒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景霽無辜的歪著腦袋,古怪的笑了起來:“其實這樣也好,我要是死了,你們就可以陪著我一起死了。”林子宵驚恐的搖頭,這不是他的師兄,他的師兄天真善良,絕對不會說出這些話來。景霽突然不笑了,臉上露出猙獰可怖的表情,他的聲音不再清脆明亮,而是變得低沉沙啞,像是有另一個人活在他的身體里,發(fā)出陰森恐怖的聲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你混入羲山派監(jiān)視了我這么多年,你背叛了我,我就是死也要拖著你一起下陰曹地府!”“不!不是這樣的?!绷肿酉鋈豢梢园l(fā)出聲音,他顫抖著身體往后退了幾步,怒吼道:“你不是我?guī)熜?,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給我滾,你滾出我?guī)熜值纳眢w?!?/br>林子宵邊往后走,邊朝著陳道真的方向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