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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說話,生怕干擾了少年的判斷。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時,景霽停下了腳步,他耳朵動了動,不確定道:“前面有動靜,好像是鐵鏈的聲音?!?/br>“當日慕容連賀偷偷摸摸的進來,絕對有貓膩,如果是鐵鏈的話,或許前面關(guān)著什么人?!倍硒櫻?,“不過也意味著,我們走錯了?!?/br>景霽拉下眼睛上緞帶,搖了搖頭道:“或許事情有轉(zhuǎn)機,慕容連賀不太可能將人關(guān)在離出口很遠的地方?!?/br>“不管怎么樣,先去看看。”段鴻血緊了緊握劍的手,示意景霽繼續(xù)往前走。隨著兩人的走近,那鐵鏈拖行的聲音越來越響,不用景霽帶路,段鴻血也可以辨別出聲音傳來的方向。兩人走出黑暗的甬道,在下一個分叉口的時候,終于見到了除去他們兩人之外,另外的活人。鐵鏈的一端連著墻壁,另一端連在一個少年的手腕上。這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身上穿著一件青白相間的衣服,雖然臟的有點看不出顏色,但景霽看在眼里卻覺得有點眼熟,這似乎像是慕容府里家仆的衣服。少年見到有人過來,驚慌失措的抬起頭,身體在地上拖行,很快爬到了角落的地方企圖將自己藏起來。少年低著頭,借著微弱昏黃的光線只能看見他光潔飽滿的額頭。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身旁放著一個盛滿飯菜的盤子,不過看上去十分完整,少年似乎非常警戒,飯菜一口都沒有動過。景霽和段鴻血對視一眼,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緩和聲音道:“不要害怕,我是羲山派弟子,是誰把你關(guān)在這里的?”顯然這個問題景霽早已有了答案,他試圖找些話頭來安撫少年的情緒。果不其然,少年猛的抬起頭,一把抓住了景霽的手臂,景霽被嚇了一跳,腳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第三十一章“救救我,救救我。”少年語無倫次的說著話,來來去去都是那兩句,他看似虛弱但力氣很大,長指甲緊緊地扣著景霽的手臂,在他小臂上掐出幾個月牙的形狀的指甲印。段鴻血皺著眉一把按住少年的手臂向后一折,少年一個吃痛,放開了景霽的手。然而在段鴻血松開手之后,他又纏了上來,身體里像是有無窮無盡的求生意志。段鴻血眉頭擠成川字形,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景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慢慢說,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著路,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少年猛地搖頭:“快走快走,你們快帶我走,慕容連賀要來了,他每天都會來的。”景霽皺了皺眉,他安慰道:“外面出了事情,這里很安全,慕容盟主今天恐怕是抽不開身了?!?/br>少年身體僵硬了一瞬,又慢慢地柔軟了下來,他抱著膝蓋坐回原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段鴻血冷冷道:“先讓他留在這里,等救出了你師父,再叫人回來救他?!?/br>少年身體一怔,卻沒有瘋狂的撲過來,而是匍匐在地,用一種極近虔誠的姿態(tài)哀求道:“你們帶我出去,我、我很有用,我、我.......”他一連說了幾個我,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景霽有些心酸,看這個少年年紀和自己一般大小,卻受了這么多苦。景霽突然想到那兜rou包子,他連忙把包子和水拿出來,遞過去說道:“你先吃點東西,然后慢慢告訴我們是怎么回事,這里的機關(guān)暗道我還要在琢磨一會兒?!?/br>“謝謝。”少年聲音嘶啞的厲害,他接過食物,慢吞吞的說道:“我叫孫軒。”孫軒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個包子,然而他并沒有立刻塞進嘴里,而是猶豫了一下才用手撕著包子皮吃,大半天才吃下小半個包子。那斯斯文文的模樣比小姑娘還羞怯。景霽笑瞇瞇的盤膝而坐,等他慢慢吃完。段鴻血在對面的墻角處坐下,他的身影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陰鷙的目光防備的盯著那個叫做孫軒的少年。孫軒只吃了一個包子,又喝了幾口水,誠懇的說了句謝謝。景霽見他不吃了,也從油紙包里拿出一個rou包子,咬了一大口塞進嘴里,雙頰塞得鼓鼓囊囊的,三口就解決了一個rou包子。見孫軒驚訝的看著自己,景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將包子咽了下去。景霽瞇著眼笑了笑:“我也餓壞了?!?/br>孫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又抱著膝蓋一言不發(fā)。景霽砸吧了一下嘴,問道:“慕容盟主為什么把你關(guān)在這里?”孫軒臉上有些驚慌,等他緩過神來,才慢慢說道:“我家中清貧,兒時父母將我送進了一個戲班子,在那里雖然能有口飯吃,但班主根本不把我當人,打罵虐待都是簡單的?!?/br>孫軒擰著眉,眼神變得十分哀傷。他繼續(xù)道:“我十五歲那年認識了慕容宇,也就是慕容連賀的長子,他為我贖了身,還讓我在府中做事,有時候也教我一些武藝。”景霽點點頭,說道:“十五歲年紀雖然大了些,但也不算太晚,練些武強身健體沒有問題?!?/br>段鴻血挑了挑嘴唇,嗤笑一聲,他的聲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景霽瞪他一眼,而孫軒卻臊紅了臉。段鴻血十分無奈,按理說景霽和陳道真一起這么久,總該懂些事態(tài)人情了,這孫軒擺明了和那慕容宇是對野鴛鴦,偏他傻得很,注意力只放在練武晚不晚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面。這個孫軒年紀輕輕,舉手投足間卻有幾分媚態(tài),恐怕慕容連賀將人關(guān)在這里也是不懷好意。孫軒不安的咬著指甲,半天才開口道:“后來慕容連賀經(jīng)常把我叫過去問話,我起初以為他是不喜歡我和少爺接觸,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只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我家里還有什么人,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他后來還找大夫給我看了身體?!?/br>景霽歪著頭,疑惑道:“那他之后又怎么會把你關(guān)在這里呢?”孫軒呼吸急促起來,他晃著腦袋,痛苦道:“他說我姓沈,是什么沈家后人,還讓我把秘籍交出來,他有次發(fā)起瘋來,竟然想要吃我的rou?!睂O軒撩開衣襟,肩膀上果然有一道丑惡的疤痕,疤痕歪歪扭扭顏色有些發(fā)紅,似乎才新長好。段鴻血目光一凜,眼神中醞釀著危險的氣息。景霽皺著眉,又聽孫軒說道:“我不知道什么沈家,但慕容連賀告訴我,十八年前,有個叫楚南天的人將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送去了一戶農(nóng)戶,而那戶農(nóng)戶就是我的父母,不過我確實不知道有什么秘籍,之后慕容連賀便將我關(guān)押在這里,日日逼問折磨?!?/br>段鴻血陰沉著臉,孫軒說的和他當日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不謀而合,但這里面一定出了岔子,別人不清楚,可是他段鴻血十分清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