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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看著景霽。景霽眨眨眼:“你看著我干嘛???”段鴻血挑了挑眉,示意他找機關。景霽臉黑了起來,抱怨道:“哪里有這么多的暗道機關,總不見得我每次遇見你都能發(fā)掘一個密室吧?說起來,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做什么?”段鴻血神秘的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br>景霽扁扁嘴,走到墻邊查看了一番,搖頭道:“沒有什么密道,看來是你想錯了?!?/br>段鴻血皺起眉,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他蹲在地上敲了敲地磚,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景霽四處張望,他望著橫梁滿臉竟是疑惑。“怎么了?”段鴻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兩人站的極近,幾乎能聞到景霽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景霽皺了皺眉,幾不可見的退后一步,指著橫梁道:“那里有個掌印?!?/br>段鴻血瞇著眼看去,然后又看向景霽,詫異道:“你說的掌印在哪里?”景霽嘆了口氣,他一躍而起跳上橫梁,發(fā)現(xiàn)橫梁處有一塊木塊松動,他小心翼翼的將木塊取了出來,原來橫梁的中間藏著一個機關。景霽一按下去,就聽見石塊摩擦的聲音,一側的墻面露出了一個甬道。段鴻血輕笑:“你的五感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靈敏的?!?/br>景霽今日心中煩悶,陳道真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晃來晃去,他無聊的點點頭,淡淡道:“上次你也算救了我一命,這個機關算我送你,我們互不相欠?!?/br>段鴻血挑眉,笑道:“呵,你倒是算的明白,不過你當真以為我會就這樣放你回去?”景霽跳回地面上,目光沉沉的望著他。段鴻血道:“比武那天我也在場,你的武功確實,嘖嘖,年少有為,不過你的內力十分古怪,時有時無,就比如現(xiàn)在......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嗎?”景霽抿了抿唇道:“你想如何?”段鴻血正想說話卻見那石門一點點的關上,說時遲那時快,段鴻血一把抓住景霽的手腕,快速的沖進了密道中。景霽心中疑惑,他前后見過這個段鴻血兩次,兩次他都似乎是在找東西,他究竟在找什么?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楚家和慕容家兩地,楚前輩和慕容盟主又是否有什么聯(lián)系呢?景霽有些頭疼,陳道真的音容笑貌又浮現(xiàn)起來,比起痛苦和失落,他心中更多的是酸澀和不舍,即便在他和陳道真撕破臉的當下,他也希望昨夜的只是一場夢,他轉過身還能在撲到陳道真的懷中撒嬌胡鬧。段鴻血走在他前面,這是一個很長很深的甬道,微弱的光線從兩側的燭臺上射了出來。景霽看著段鴻血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個人亦正亦邪,似乎對自己沒有威脅但隱隱間他感覺到了對方來者不善。無論如何,現(xiàn)在并不是琢磨陳道真的時候,尤其是在這個古怪的地方。兩人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候,面前出現(xiàn)了兩道分叉口,甬道的深處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光亮,段鴻血深深的望著甬道的深處,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沉默到了現(xiàn)在,景霽才開口問他:“你究竟在找什么,我想你是時候告訴我了,我們現(xiàn)在返身還來得及?!?/br>景霽的聲音很低,然而在空曠的甬道之中仍然發(fā)出了一陣陣的回音。段鴻血看了眼漆黑的甬道,又看了眼景霽,他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幾乎可以肯定景霽就是他要找的沈家后人,雖然他的特征與傳聞中不符,但段家與沈家世世代代糾纏不清,只有他們可以從無數(shù)人中將沈家后人輕而易舉的找出來。尤其是在他的病發(fā)作的時候,少年的血竟然奇跡般的可以令他體內躁動的真氣平穩(wěn)下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段鴻血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喜歡這個少年,他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腦袋,頓了頓又收了回了手,他笑了笑:“你先走吧。”景霽看著他,半晌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們走哪一邊?”段鴻血勾唇一笑:“左邊?!?/br>景霽點了點頭,朝著左邊的甬道走去,他今早把劍扔在了陳道真房中,幸好天蠶玉還在,他握緊了袖中的長簫,盡管他感覺到了段鴻血的善意,但他仍然不敢放松。這條路太詭異了,長的幾乎令人發(fā)狂。就在兩人都心煩氣燥之時,面前又出現(xiàn)了兩道岔路。段鴻血皺著眉,面上浮現(xiàn)起不耐煩的神色。景霽抿了抿唇,席地而坐,“休息會兒吧,這條路總有走完的時候。”段鴻血郁悶的舒了口氣,在少年的對面坐下,開始打量那個沉悶不吭的少年。景霽拿出天蠶玉,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那枚深藍色的劍穗,他仍是想不通,為什么陳師兄要羞辱他,他年少時便想要成為陳師兄那樣的人,那樣他才可以與他并肩而立,而不是躲在樹上看著他為自己打斗負傷。長大后,他下山最想要的也是去見陳師兄一面,相見之時他是無比慶幸陳師兄沒有忘記自己,仍然掛念著自己。然而,無論往事如何,陳道真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尊嚴狠狠地踩在了腳下。景霽閉上眼,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明怨恨陳道真的所作所為,但只要一想到今后兩人要天涯相隔不相見,他便覺得心像是被刀扎了一般,疼的手腳麻木。“你怎么了?”段鴻血微微蹙眉,“是不是陳道真欺負你了?”景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又垂下了臉,搖了搖頭。段鴻血聳聳肩:“我想也不可能,陳道真那廝簡直是瘋魔了,他哪里可能會欺負你,他簡直愛你愛的要人命了。”景霽喉頭哽咽了一下,他抿了抿唇,聲音嘶啞道:“沒有的事。”他隱約知道男子之間也可以如尋常夫妻一般生活,但即便不如尋常夫妻一樣琴瑟和鳴,但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倘若陳師兄真的如段鴻血所說一般的愛自己,又豈會折磨他,羞辱他。要是陳師兄也像自己喜歡他那么的喜歡自己就好了......☆、第二十四章“走吧。”段鴻血站起身,“還是走左邊?!?/br>景霽點點頭,將長簫收回袖中。甬道里很黑,沒有一絲光亮,兩人無法計算時間,等到下一次再見到分叉口的時候,兩人默契的沒有停下腳步。然而段鴻血心中變得越發(fā)煩躁,這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讓人一步步的走入死亡的深淵。景霽饑腸轆轆,他從昨夜起就沒有吃東西,如今更是餓的前胸貼后背,等下一個分叉口的時候,景霽停了下來。景霽皺起眉,說道:“我們恐怕已經(jīng)走錯了。?!?/br>段鴻血擰著眉道:“我們一直走的都是最左邊的路,不可能走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