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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理解,眼前的景象既難堪又詭異,他該別開臉……但怎么都無法移動自己的視線。十四背靠著床頭,兩段殘肢之間,他把整只手掌、和部分的手臂都探了進(jìn)去。無視了柳齊,垂下眼,他崩著血還繼續(xù)嘗試深入。只有十四自己曉得,在腸肚內(nèi)勉強(qiáng)翻攪的手指,幾次觸碰到某樣物體的金屬柄……他試著想把東西勾住,但不斷失敗。那對象卡在內(nèi)里,好像隨時要貫穿臟器。該死。他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卻仍一點辦法也沒有。十四實在不愿求助于柳齊,但看來他別無選擇。「我想把里面的東西弄出來?!?/br>「什么東西?」「一支……扳手?!?/br>開口才發(fā)覺自己氣若游絲,劇痛和失血讓十四發(fā)暈。他不該期待柳齊的協(xié)助,那群走入偏途的少年,把整支比手掌還長的扳手塞進(jìn)他體內(nèi),□□、將東西更深地推入……但那些可就是眼前的人放任的。柳齊久久才回神,箭步上前,他重重地一拳揍上十四的太陽xue。十四從枕頭上滑了下去,腦袋側(cè)到一邊,他悶哼了聲,眼前視野開始模糊。「你他媽的沒有嘴巴嗎!人就在醫(yī)院了,不會講一聲?」「我好痛?!?/br>這幾天來第二次了,只是這次十四清醒著。痛得哭了,他勉強(qiáng)把右手從體內(nèi)抽出來,手中空著,帶回的是更深的撕裂傷與更多的血水。大概不能算清醒。是疼到了極點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向不對的對象示弱。柳齊沒留意到自己竟也爆了粗口,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用十四解釋他也能想通,小程他們以前就干過類似的事,但這次他分明有說過這是他、的、人!這會把十四弄死的。而最荒謬的是病床上這家伙,給那堆小鬼說話,還打算自己把東西弄出來就算了?從女人那里聽過的故事,滴答地回蕩耳邊。對于孩子們的歉疚,真的比這還痛嗎?「我推你去樓下急診,你別動。」喉嚨里擠出的聲音無比干啞,柳齊慣于握槍的手居然在發(fā)抖。他深呼吸,可是怎么也找不回思考。他終于知道不光是恨,看著這張臉、想到的那些事,遠(yuǎn)遠(yuǎn)比憎恨復(fù)雜。但已經(jīng)不是一句不干就能結(jié)束的。望向十四空蕩的雙腿,互相剝奪的輪回已經(jīng)……停不住了???章之捌 小程章之捌.小程1.就算半夜把游醫(yī)師找來醫(yī)院,也不可能立刻給十四處理。柳齊把人交給醫(yī)護(hù)人員后,便站在急診室外,煙一根接一根地抽。終于忍無可忍,去巷子里開了自己的車,穿過清晨三點的夜空,直奔郊區(qū)的廢棄工廠。「喲,老師,真難得你會在這時間來?!?/br>工廠里還聚集著一群人,阿邱不在,小程和另外幾個年紀(jì)稍長的少年們、聚在一堆棧高的貨運箱旁喝酒。地上散著空啤酒罐,他們盤著腿席地而坐,見到柳齊的車,小程抬手打了個招呼,忽然「嗝」了一聲、似乎已經(jīng)半醉。柳齊把車熄了火,陰沉著表情踏下駕駛座,有個小伙子正發(fā)著酒瘋,大字型地躺在地上、不斷喃喃自語。「大哥!最近好無聊啊……」小程笑著,踹了他的肚子一腳,其他人紛紛叫好鼓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層瘋癲。柳齊看也曉得他們的啤酒里參了別的東西,小程有管道、有手段,弄得到藥才能被少年們奉為老大。但說到底,在柳齊眼中他們都只是群沉迷于暴力與快感的小鬼。其中也許有值得栽培的人,但染上藥癮的這些基本都沒救了。砰!槍響,鼓噪的笑聲瞬間止住。柳齊身上的煙味、手中槍口的硝煙味,混著工廠里的冷空氣灌入鼻腔。所有人都清醒了,呆呆地看著他,小程變了臉色,放下啤酒罐便站了起來。柳齊不慌不忙地關(guān)上保險,朝小程身后開的那一槍精準(zhǔn)地擦過對方耳朵。他把□□插回口袋,抬起頭、淡淡地笑了下。「小程,過來?!?/br>招了招手,柳齊語氣平靜地喊人。地上那名少年還在胡言亂語,被他踩住了腦袋、接著狠狠地踢中太陽xue。空間里頓時陷入寂靜,匡當(dāng),小程走向柳齊時弄倒了擺在地上的罐子。啤酒翻倒后蔓延開來,弄濕了另一人的褲管,柳齊睨了一眼,便轉(zhuǎn)過身走向工廠深處的樓梯。小程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踏上二樓,腳下的鐵梯發(fā)出嘎吱的聲響。他絞盡腦汁地思考自己究竟哪一點惹火了柳齊,但這短短幾秒根本不夠他找出原因。不如在被怎么樣以前,先弄死他吧。柳齊那高瘦的背影,讓他看上來并不難對付,一百七十九公分的身高、和頂多七十公斤的體重,把他從欄桿旁掀下去……完全不可能吧。萌生的念頭才想了一半,小程便意識到了。他們之中也曾有同伴試著頂撞過柳齊,那個超過一百九十公分的大個子朝他揮拳,卻反被柳齊躲過、一個手刀劈暈。像群小孩一樣無力。這點令小程相當(dāng)憤恨,不就是個殺手嗎?在他看來柳齊不過虛長了幾歲,才擁有他們無法取得的資源。跩個什么勁啊……當(dāng)然小程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繃著臉,他跟著柳齊很快地上到二樓。二樓是個原為倉庫的平臺,被鐵欄桿圍住的小空間約十幾公尺寬。他們把沙發(fā)、冰箱、和整個地方唯二的兩臺電風(fēng)扇擺在這里,平時除非小程同意,不然誰也不準(zhǔn)上來。當(dāng)然柳齊不管這些。小程在金屬制的平臺上踩出砰砰砰的腳步聲,然而詭異的是,前頭的柳齊一點聲息也沒有。「老師?!?/br>平臺中央,小程先站定了腳步,雙手插在口袋里。反正他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橫豎都要面對,他也不耐煩對方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柳齊終于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他。二樓沒開燈,兩人都身處于陰影中,但小程仍發(fā)現(xiàn)柳齊笑了,他從來……看不明白柳齊的笑容。「挪,拿去。」就像他怎么也想不到下一秒,柳齊撈出剛才的槍,退出彈夾,也拉開套筒拋出上膛的子彈,再將空槍朝他扔過去。槍身在空中劃出拋物線,小程連接住都忘記,直接愣住,看著東西摔在腳邊。啪。柳齊把彈夾收回自己的口袋,抽出手時將煙盒一并摸了出來,不管小程錯愕的表情,他自顧自地點煙。「怎么?不是很想當(dāng)個職業(yè)殺手?」吐出白色的煙霧,柳齊一臉?biāo)菩Ψ切Φ臉幼印?葱〕谭磻?yīng)過來、急急忙忙地?fù)炱饦?,彌漫又逸散的煙模糊了他眼里極細(xì)微的冷意。很厲害、很帥氣,為了無聊的理由而向往這份見不得光的工作,該說小程他們傻、還是說果然是群小鬼呢?「那……彈夾……」「我過兩天